一路上,雍正再也没理过我,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现在还一头雾水呢!我哪知道那堵墙是暗门?我哪知道墙里墙外反差那么大?我哪知道啊?
再说,我不是没问过他,他不懂,可以不回答,但是,我有权利知道自己在哪,他凭什么不解释一下?
现在还来生我的气,就算我没发现他家有这么个好地方,可我刚才对他那番真情实意和肺腑之言就一点也感动不了他吗?真是冷血!
我在若云的园子外停了下来,我说:“我到了,贝勒爷慢走!”
雍正站住,连头也不转的说:“老十四就快回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太气人了,我对着他的后脑勺大喊:“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怕你!”
他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
切,还以为他会揍我一顿,不过如此,我一蹦一跳的朝屋子里走去。
可是,天还没彻底黑透,我就后悔了。
我和若云刚吃过晚饭,前面就有丫鬟来请我过去,说雍正找我去书房。
我在道上就想,这是小心眼儿,记仇了,刚刚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指不定回想起来怎么生气呢,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我应该直接打包回十四府,还是找姐姐挡一下?
哪个都不好!
还有,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算了,要杀要剐随他去吧!
只求我死后,给个全尸,扔我到来时那个湖里去,没准我就能回游泳馆了!
我跟着小丫鬟来到书房外,那小丫鬟本来要敲门通报一下,却被我制止。
我说:“你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小心迸你身上血!”
那小丫鬟吓的撒腿就跑了。
我推门而入,进去就给雍正跪下了。
他正在书桌前看着什么,见我这样,愣了一会儿,突然拍案而起,大声斥责:“那拉.曦灵,你有完没完了?”
难得我清醒一回,他却糊涂。怎么是我没完没了呢?我不就是来做个了结的么?
我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的响,我说:“贝勒爷,别告诉我姐姐,不然她会伤心的!您那么厉害,就找人制造个意外吧,像点样的,还有,尽量别刮花我的脸!我是死也要面子的~”
他绕过桌子,恼羞成怒的拉起我,就往内室走。
我心里虽然害怕,可还是大大方方去了。
我知道他这种人是翻脸不认人的,这不是现代,有什么话都能好说好商量,我就是错在老拿社会主义制度来规范自己、要求别人,可在这里谁肯吃我那套?
他一把把我甩到内室的榻子上,指着我开始抨击起来。
他说:“你当你是谁,敢让老十四一直宿在你那里?你当你一个侧福晋有多高的身份,敢对我如此不敬?你当谁都觉得你古灵精怪,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我告诉你,你错了,你这个样子,老十四很快就会把你晾在一边;下次再敢跟我说一个不敬的字眼,我就修理你;还有,就算你再与众不同,可你把别人的耐心都消磨光了,谁都不会再由着你!你给我听着,从明天开始,你搬到出嫁前的园子去住,直到老十四来接你为止,若是再让我知道你带着府里的大人孩子胡闹,我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你可明白了?”
我被他说的稀里糊涂的,总之就是我错的很邪乎,已经到了让人忍无可忍的地步。
中间那条关于对他不敬的罪,我勉强还能够承认,毕竟大家标准不同,按辈分也只能我迁就他,不敢劳驾他迁就我。
可是他一个大伯怎么连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都要插手,还跟那个方面有关,真是太另人费解了!
还有,我什么时候为非作歹了?不就是烧烤过两次,还教府里人弹溜溜了么?这也值得他气成这样?
难怪他能当皇上,大到江山社稷,小到鸡毛蒜皮,原来都需要牢牢掌握的!
这里肯定有点什么宏观与微观的潜在联系,我也没空考虑,只能俯身行礼,乖乖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