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痕,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一只白皙的小拳头还紧紧的握住放在自己的胸前,可人却早已经睡着。
不知道刚才他说的话,她听进去多少。
十四无奈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把曦灵放到榻子上,为她盖好薄被,悄悄的走出了书房。
十四对门口等待吩咐的小忠子说:“把爷日常要用的东西一律收拾好,全部搬到居灵阁!”
小忠子的眼睛转了转,大声说:“是!”
十四狠狠的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小声呵斥:“叫什么?你灵主子睡着呢~”
小忠子笑的贼兮兮的跑了。
我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而且是在自己的床上。
要不是眼睛酸涩肿胀的厉害,手臂上也有大块的淤青,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下午的梦呢。
十四就坐在我旁边冲我抛媚眼,我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
从前一直都不远,只不过两年罢了。
我们才认识两年!
可两年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从朋友到夫妻,从友好到绝交,再到讲和再到闹掰,再到现在……
可是,他为什么会有如此转变,以后我们又会怎么样?
他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兴奋的说:“灵儿,我以后就住在这了好不好,我天天陪你!”
我知道我很没出息。可是,我真的愿意他这么对我说。
我将另一只手也伸向了他,情不自禁的哭了,我说:“那你不要走,不要再骗我~不要对我不好~”
十四抱住我,边亲着我的脖子边说:“我就知道你是不能没有我的。我只是想等你说你不能离开我!我等到了,你以后要乖一点,咱俩谁也别再对彼此口不对心了,那样不好!”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笑我肯对他低头认输,可是,我想要他在我身边,我想我是喜欢他了!
对于十四重新宠爱灵侧福晋的消息当天夜里就在府中传开了。
因为府中最西角的那个偏僻孤独的院落没有再传出过一句动听婉转的歌声。
我不会对那个叫如歌的女子和府里的其他女人们感到丝毫的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
喜欢就是要zhan有,如果十四宠爱她们,她们会对我愧疚么?
每个人都想独自霸占他爱的人的整颗心,即便我不会对任何喜欢十四的女人挑衅和示威,可我也会用行动证明我不再对任何人做任何谦让。
如果可以,他就必须是我一个人的……
对于十四搬到居灵阁来住,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
就连流年那样不轻易展露情绪的人这几天也是时常微笑的。
阿依莲就更不用说了,她最近的口头禅是:“奴婢就说嘛,那个如歌再怎么像,也不及主子您分毫~”
每当这时,流年就会狠狠的掐她一下,呵斥着:“少多嘴,什么人都能跟咱们主子比么?”
阿依莲大叫:“流年你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好歹我涟漪也是主子身边一号贴身近婢,你是后来的,不说该叫我声姐姐,可也不能对我下黑手啊?你光看你自己的名字,就知道主子更器重谁了?”
流年冷哼一声问:“关名字鸟事?”
吼吼,别怕,流年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提了句鸟,还不算爆粗口!
阿依莲脸红胆怯的说:“当然有关,我叫涟漪,主子见你的名字里有‘连’字,犯了我的忌讳,才把你的名字改成了‘流年’,难道你连这也看不出来?”
流年三声讥笑,用手指点着阿依莲的额头说:“猪脑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原来的名字叫什么,主子把你的‘招喜’改成了涟漪,你已经不姓‘招’了,可我还姓‘流’呢,这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