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林太医的药之后稍微有点起色。
是的,我不在被梦魇折磨,只是睡的时间还是很少,我已经尽量不去想那些或许根本不会威胁到我的人和事,即使我什么都不想,可我还是睡的很少。
十四更加忙碌,甚至我一连几天都看不到他,康熙也不见得比他事多啊?我想搞清楚他到底在鼓捣什么。
他们这帮人一向是以八贝勒马首是瞻的,可八贝勒在京城,离这这么远,还能遥控到他们,我真的很佩服。
今天有活动,全员参加,我不得不走出这个一直掩藏我的帐子。
可能太久没见到阳光,我的眼睛和头都有些疼。
骑射大赛嘛,我不比划,可得去当拉拉队啊。十四那么爱得瑟,肯定要拼死拼活的去拨头筹的。
要不是他写得一手好字,又思维敏捷,我真的会认为他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
可是,正如他自吹自擂的那样,他是个文武双全的优秀男子,所以,我还需要为如歌的所作所为而愤愤不平么?所有他的女人,都有理由为了他而癫狂。如果,我不是从三百年后那个一夫一妻制的社会主义国家来的,我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耍些手段去害人。
我真的是格格不入的。
怎么说呢?有福晋的阿哥们,每人都带了好几个女人来。她们要么跟自己的情敌假装友好,站在一起为共有的老公加油打气,要么跟别人的老婆们互相阿谀奉承对方的老公有多么年轻有为。
只有我,只有我是孤独的。
我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什么,我也不想听她们假惺惺的废话。
我独自一个人站在一边,望着远处牵着马与十阿哥谈笑风生的十四,我真的有一瞬间的渴望,渴望能跟他远走高飞,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可是,我明明就知道,那不过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
我没有特别关注这场比赛,因为,我,或许所有人,都应该晓得最后的胜利者不是十四就是十三。而,他二人中的任何一个人夺冠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这种没有悬念的事情根本不能使我提起兴趣。
结果,果然是这哥俩分别三箭中了靶心,以及同时骑马到达终点,一支红旗被扯成了大小相等的两半——他们不分伯仲。
有时候,人的想法真的很奇妙。如果十四和十三分出胜负,起码略逊色的那个无非只是不服气而已;可恰恰是并列第一,反而会激发出他们两个人斗到底的决心和信念,非要试图将对方比下去不可。
男人的好胜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康熙命人在起点二十丈远的一棵树上挂了两个西瓜,让十四和十三一箭较高低。
这招亏他想的出来,太损了。
西瓜有多滑?而且离的还那么远!稍有一点瞄得不准甚至可能都穿不透~
兆佳〓雨柔领着十三的两个侧福晋在离我很近的地方齐刷刷嗷的一声喊道:“十三阿哥,必胜~”,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十三本来要笑笑的,可看到我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错愕的表情,他却把头转了过去。
可其他人,包括十四在内,为什么都在看我?我怎么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脏的地方;我又拿帕子擦了擦脸,帕子也很干净;我再摸摸头发,应该不会凌乱,那他们,都在看什么呢?
康熙喊了一句:“曦灵,你不给老十四助威么?你看看人家老十三的媳妇,多长势气!本来,就你一个人,你还不鼓励十四一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靠,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