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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思
    以前薛夫人心高气傲,总想要给楚哲瀚找个门第相当的,如今,圣旨一下,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面子上,又或是名声上,如今的她极少出门,生怕在哪个场合碰到了谁家的夫人,再受莫名的指指点点和言语上的暗讽。

    和柳家是生了嫌隙,如今更是不能再得罪谁家的夫人,否则,在盛京她更是没头脸面了。

    一切都因为那个土包子勾搭瀚儿在先,既然她做的出,那么老娘也有办法,把雪儿同时纳进门,有她的好果子吃,况且雪儿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在暗中添油加火,定会折磨那土包子是求生求死都不能。

    雪儿的事情答应了下来,薛夫人心中做好了盘算,便让人守在大门口,等楚中天一回来,便去薛夫人房里。

    楚中天刚下了朝,到了家门口,听到夫人有事找,连衣服都没换,便急急的到了薛夫人的院里。

    对于丈夫,薛夫人是打心眼里爱慕的,嘴上责怪他这么晚才回来,手上都已经解开了丈夫的朝服,接过一边丫头递过来的常装,亲手给楚中天换上。

    衣裳换完,又亲自伺候丈夫洗了手,净了面,才拉着丈夫在榻上坐下,说了薛姨妈的女儿梅傲雪的事情,并且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下,让雪儿和那公主同天进门。

    楚中天听完,脸色已经阴沉,但是依然压制住脾气说道:“夫人如此打算,有没想过皇上的脸面,楚家的脸面?”

    “夫君如此说,难道妾身的安排还会有损龙颜?”薛夫人大惊,这土包子她都勉强接纳了,自己也找一个怎么了。

    “难不成夫人以前的精明都是装出来的?圣上册封的公主,收的义女是假的?难不成能容忍你如此作贱?梅傲雪是什么身份,朝日公主是什么身份?难道夫人傻了,拎不清轻重?而且就算想纳妾,也得在公主进门后,他们夫妻都同意的情况下。为夫提醒夫人,在公主进门的前后,有事儿先跟为夫商量商量,切莫擅自做主,否则你一不小心得罪的也有可能是皇上,夫人还是三思吧!”楚中天说完,没带着好脸色走了。

    “哼,难不成皇上都瞎了眼,被你迷惑了吗?贱女人,那就等你上门后有你好看!”薛夫人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因为生气和不甘,薛夫人也忘了提醒薛姨妈雪儿暂时不能进门的事情了,那边的薛姨妈还一脸喜气的给女儿准备嫁妆,梅傲雪已经开始绣起了自己的嫁衣。

    楚哲瀚的双胞胎弟弟和妹妹楚哲轩和楚玥玥都已经十二岁了,楚哲轩因为自小是父亲楚中天管教,在才学上也是渐渐崭露头角,他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大哥,一心想做大哥哪样出色的男人。

    而楚玥玥自小是薛夫人亲自带大,如今也十二岁了,心性还如同小孩子一般,薛夫人如何对付那些个妾侍和通房的手段,如何也不会在最小的女儿面前展现出来,所以楚玥玥的世界是单纯的,干净的,一如她银铃般的笑声,便知道这是一个心灵纯净的小女孩。

    对于未来的大嫂,她是非常期待的,大哥很少待在府里,想见到他的机会不是很多,二姐三姐早已经嫁人,而且嫁的还很远,一年都很少回趟家。

    这也是薛夫人的心病,二女儿和三女儿的亲事都是老爷亲自定下的,她没有回转的能力,即便是两个女儿哭的泣不成声,她也毫无能力。

    不过女儿们自从成亲后,偶尔也会来上一封信,信中说在婆家一切都好,公公婆婆丈夫对她们都很好。

    薛夫人也不能确信女儿们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两门亲事是楚中天跟两位老部下承诺下的,与盛京纵使相隔几千里,也没能改变楚中天的心意。

    如今身边就留下了一个女儿,薛夫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楚中天祸害了她这个用心疼化了的女儿。

    大儿子的亲事是再不可能做主了,四儿子的亲事按目前的情形也是由不了她做主的,只有这个小女儿,她薛夫人哪怕得罪了楚中天,也得挣的给女儿亲自选夫婿的权利。

    虽然她是楚府的当家夫人,有给庶子庶女们挑亲事的权利,可自己的儿女的亲事确不是她能掌控的。可是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面子,宁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也不能在人前被人耻笑。

    如今却不同了,那个土包子即将进楚家的消息,瞬间成为盛京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薛夫人看来,这些人肯定是在背后彻彻底底的嘲笑楚家,嘲笑她,不知不觉,这些怨念都揉捏的越来越多,对熙儿的排斥,在薛夫人的心里是越来越强。

    熙儿不知道啊,她依然在她舒适的家里,享受着轻松自在,享受着在娘家最后几个月的悠闲,楚哲瀚也常常抽空来陪她,越发的让她心情愉悦起来。

    未来在楚家的生活她无法设想,特别是两年和公婆的一起生活,但是对熙儿来说这些都不算难事,想当初,她从异世里魂穿到这世里,面对的一切都是陌生而未知的,这些她都能完全经历并生活的如鱼得水,未来的生活,在她看来既要有生活的智慧,也要随遇而安。

    人和人的相处,既要适当的交心,也要讲究策略,不管未来的公婆如何,熙儿打算先以心交心,如若不行,那么适当的小计策和计谋也是合适的。

    而在石沟屯,就在柏三柱和王氏准备回县城的同时,柏武却着急的跑过来,求三叔去救救他娘贺氏。

    原来,贺氏和那相好在行好事之时,被人告发了,等柏大柱赶到事发地点时,那二人还在喘息中肆虐大战。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那男子被吓的从此一蹶不振外,贺氏是吓得彻底的魂飞魄散,身上不着一丝衣履,追上柏大柱,抱住他的腿,跪地不停的乞求原谅,说是被那人下了药,才走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