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熙儿这次怎么这么听话,这么傻,当然不可能,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因为薛夫人装成这样,所以这大过年的,楚府也没个喜气洋洋的景象,来拜年的客人基本都由楚中天和儿子们接待了,薛夫人自然是装作一副被气后柔弱的模样。
熙儿给薛夫人准备的午饭很清淡,而且薛夫人用饭的时候,熙儿全程伺候的很是妥帖,如此这番,一直伺候到薛夫人用了晚饭,楚哲瀚过来接了人,薛夫人才肯放手。
此时的薛夫人是洋洋得意的,哼,就算你再横,还不是一样要对我低三下四的,臭女人看我以后怎么整你。
熙儿着实是困极了,回了房,在净房泡澡的时候便睡着了,楚哲瀚进去找她的时候,盆里的水已然凉了。
楚哲瀚心疼极了,他娶了她是为了更好的爱她,而不是让她受苦受委屈,他抱她起身,为她擦干身上的水,裹上毛毯便赶紧放到了被窝里,在用干的绒布细细吸干她头发上的水分,动作轻柔而专注。
此时的他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如果他娘再如此苛待熙儿,那么他立马就带了她搬出府去。此时的熙儿也许已经入了梦,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放下,长长的睫毛也随之颤动,看的楚哲瀚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也许是感受到一旁的人儿,熙儿翻了身,便顺势环抱住了一旁的楚哲瀚,与他紧紧相拥。
良久,便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之后尤嬷嬷的声音出现在了房门之外,意思是,夫人的丫鬟过来传话,明儿个同样的时辰,让少夫人过去伺候夫人吃早饭。
楚哲瀚想了想,恩了一声,当作答应了。大年初二,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薛夫人此时要熙儿伺候,摆明了是不打算放儿媳妇回娘家了。天还未亮,楚哲瀚便悄悄起了身,端着昨晚让尤嬷嬷准备好的点心便去了薛夫人的院子。
薛夫人刚刚起身,还为洗漱,楚哲瀚便在外间等了一会儿,薛夫人收拾妥当,这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儿子一人在外间候着,脸色便掉了下来。
“瀚儿,我不是让你媳妇过来伺候的吗,怎么是你过来了,难不成你媳妇还在屋内睡大觉,让自己的相公过来伺候?”
“娘,请恕儿子无礼,昨儿个熙儿一早便睡下了,是儿子不让人吵着她的,既然娘要人伺候,那儿子伺候您也是一样的,以后儿子便每天早晨过来伺候娘用早饭,熙儿今儿个是回娘家的日子,儿子不想让岳家人说宝贝闺女在婆家受了委屈,所以以后要伺候娘的事情,还是由儿子来吧,娘生的是儿子,而不是生的是熙儿,熙儿代儿子照顾您,是儿子的福气,也是娘的福气,但是并不是说熙儿就理应服侍您,所以以后娘需要人伺候的事情,便差人喊了儿子过来吧。”
薛夫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她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是如此维护那女人,还狐媚子让自己的丈夫去伺候婆婆,口口声声的说她不是她生的,要伺候,就让亲儿子来伺候。
楚哲瀚见薛夫人没说话,便起身告辞了。薛夫人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这个心郁闷的快要吐血,着实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个狐媚子,竟然让我儿子出头,那么我倒要瞧瞧,咱们谁厉害,哼!”
熙儿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天早已经大亮,她还纳闷呢,今儿个婆婆怎么没差人过来喊她,难道大发善心,知道今儿个是她回娘家的日子,放她一马?
如此想着,熙儿便高高兴兴的让婆子给自己梳了头发,穿好了衣裳,打算等楚哲瀚从书房过来,便出发回柏家。虽然一晚睡的充足,但是还是难掩前天的疲惫,熙儿的脸色略显苍白。
楚哲瀚并未告诉她今早的事情,也让尤嬷嬷暂时不要提,回到柏家后,邱碧珠并未回去,盛京离冯阳县不近,她说要等柏家在盛京站稳了脚跟,福子忙妥了手上的事情,才能安心回趟娘家。
熙儿内疚的看着嫂子,不是为了她,全家如今都在冯阳县,如今到了盛京,根基几乎都要从头重建。
邱碧珠见状,笑着说道:“熙儿莫自责,咱家有今天的日子,多亏了有你啊,你想想,以后蛋儿长大了,就是盛京的娃儿了,咱离天子多近!咱现在虽然搬到盛京从头来过,慢慢积累人脉,久而久之,咱肯定比以前强上百倍,咱家有你,有福子,有禄子,有喜子,如今的再下一辈有蛋儿,以后还会有其他的晚辈,柏家啊,大富大贵的日子在后头呢!”
熙儿豁然开朗,这才被婆婆折腾了一日,便傻了,那些个破事,在她面前算个啥,如何,她都该找些事情做做,否则时间长了,不就跟薛氏一样吗,做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
年前禄子便赶回来过了年,邱长亭回了冯阳县,待过了年后,便上盛京来,为不久之后的院试做准备。禄子出去游历几个月,眼界拓宽了,见识增长了许多,人也显得高大和壮实了,思想上更为成熟了。
总之,在娘家的一天是愉悦的,即便熙儿心里再多不舍,可依然她得回到楚家,她自嘲,如今,她可算是体会到了出嫁媳妇儿的心情。
刚回到书怡苑,熙儿正在更衣,薛夫人便遣了人过来,说是夫人要少夫人伺候晚饭。
呵,这还离不得了?熙儿匆匆洗了脸,刚打算过去,被楚哲瀚拦住了,说是他和她一道过去,被熙儿阻止了,说此时他越参合进来,事情反倒会变本加厉,没有丝毫的好处,而且,薛夫人再怎么样也就是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
尤嬷嬷不放心,要跟了过去,她好歹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多少也能护着主子些,熙儿想想,也同意了。在去薛夫人处的路上,熙儿这才知道楚哲瀚早晨为她做的一切,难怪薛夫人如此气不顺呢,感情看到儿子护着媳妇,心中被不甘和嫉妒占据了吧。
薛夫人,这样下去,莫不知,事情正顺利的朝着熙儿设想的方向发展,只要如此下去,不久后,薛夫人想如此,便怕是没了机会吧。
一如熙儿预料的,薛夫人除了要吃儿媳妇做的饭,要儿媳妇贴身伺候之外,其他的就是夜深了,也不让熙儿回房,乘熙儿不在府里之时,吩咐雪玉想法子在楚哲瀚的茶水里下了药,之后,再找机会爬了他的床,而她这边会一直拖住熙儿,不到天明自然不会放入,如此,雪玉便有一晚上的时间,如何不够?
熙儿不在院中,楚哲瀚是不用丫头服侍的,但是茶水是要喝的,往常熙儿房内的茶水都由熙儿身边的大丫头亲自泡好,怎知今天当值的大丫头碧月突然闹起了肚子,只得由正在一旁的雪玉代劳。
雪玉左右四下看了看,没人,便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了薛夫人之前给的药,放在了茶水之中,豆包过来取茶水之时,雪玉顺道给了他放了药的茶水。
此药乃催情之药,无色无味,即便楚哲瀚再警惕之人,在府中也不会想到会有如此下作的事情,一如薛夫人期盼的那样,楚哲瀚毫无察觉的喝下了那杯下了药的茶。
半柱香的功夫,药效便开始发作了,楚哲瀚浑身开始滚烫起来,渐渐的,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他跟熙儿的床第嬉戏的画面,他使劲的摇了摇头,估摸着是有人在茶水里下了药,脑子的幻觉不停的显现,他重重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冲到净房,打算用冷水来浇熄身上的欲火。
此时,一个熙儿的影子走了进来,似熙儿的口气一般,叫着相公,楚哲瀚重重的拉过她。。。。。。
而另一边的薛夫人正似笑非笑的歪在软塌上,看着一边正在抄佛经的熙儿,心想,明天一早你该看到什么样的景象呢,哈哈,让你跟我做对,那就看看下场如何。
正当薛夫人得意洋洋的时候,房门被重重的推开,楚哲瀚一脸怒气的朝熙儿冲了过来,横抱着熙儿便冲了出去。薛夫人还未反应过来,屋内便不见了儿子的身影,莫不是好事成了,那贱货被带回去教训了!哈哈,有意思,老娘等着看笑话了!
楚哲瀚浑身滚烫,连呼吸都是粗重的热气,脚步飞快,没一会儿便到了书房中,楚哲瀚一把把熙儿重重的扔上了床,撕裂她的衣裳,丝毫不顾熙儿的疼痛,便冲了进去,如烙铁般的炙热从熙儿身体里蔓延开来,楚哲瀚嘴里喃喃的喊着熙儿的名字,但熙儿如何喊他,似乎都不能够听见一般。
不知多少回合后,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楚哲瀚身体的温度这才慢慢的降了下来,意识才渐渐的回归。
他嘶哑的声音叫了声熙儿,冲刺过后,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搂着怀抱里被他折磨的疲惫不堪的妻子,心中万分的懊恼。
“熙儿,我被下了药,差一点,我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还好,还好,为夫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