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世道苦。”白骨精道,眼神望向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一个年轻人居然想偷一个老婆婆的钱袋,一个孩子被打的一直在哭,可是没有人管等等。如若不是这世道如此的话,又怎么会有她,小和尚又何苦到西天取经。值得幸运的是,她遇见了他。
掌柜的看向白骨精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阵惊讶,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姑娘,脸上露出的表情却是如此沧桑。
她怎么又开始感慨了,白骨精失笑,然后出了客栈。
白骨精按掌柜的说的去了东面的铁铺,随意看了看王铁匠打的铁,锋利,吹发可断。
“姑娘,你是要买什么?”王铁匠道,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来买这些东西。
“我看一下,剪刀怎么卖?”白骨精拿起一把剪刀,问道。问她为什么买剪刀,那答案是她也不知道,她纯粹只是看看。
王铁匠眼光一闪,问道:“二十个铜板,姑娘买来干嘛,绣花吗?”
“自然是用来缝补衣物时用。”白骨精道,衣服烂掉这种事情,白骨精土豪的会将衣服丢掉,至于补衣物,那根本不可能。不过在外面,白骨精只能撒撒小谎了。
“姑娘的手生的如此纤细,必然是心灵手巧。”王铁匠道,看向白骨精的手,手如葇荑。
“呵呵,我就买这剪刀了。”白骨精从钱袋里拿出二十个铜板,递给王铁匠,王铁匠接过铜板,放在手心数了两道,确认没少给后,放进了腰间,然后道:“姑娘还要看看其他吗,我们这儿还卖的有绣花针,不容易断,也不容易生锈。”
王铁匠嫣然把白骨精当做贤妻良女了,认为白骨精会哭用到,极力的推荐到。
“不用了,我就只买下剪刀,诶,老板,你哪里摆着钱纸是干什么?”白骨精问道,看向里面屋子的角落。
王铁匠眼睛突然红了,一个光膀子大男人红了眼睛,看起来有些违和,王铁匠道:“我家闺女是个命苦的,前段时间不小心滚下崖,唉,我都叫她不要出门她不听……”
白骨精看着王铁匠伤心的模样,心里也在为这个早逝的姑娘哀悼,这么年轻可惜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老板你也不要伤心了。”
王铁匠擦干眼角的泪,回了白骨精一个笑容,道:“是呀。”
“天已经晚了,我也要回家了。”白骨精道。转身离开了铁匠铺,转角处,白骨精的身影若隐若现,白骨精拿起剪刀,仔细的闻了一下,一股熟悉的味道在白骨精的鼻尖萦绕。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白骨精躲在铁铺上方,底下王铁匠正烧着钱纸,眼睛通红。
“茵茵啊,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想不开啊,你可知你死后爹爹难以入眠……”
一阵阴风袭来,白骨精立马警戒的站起身,缓缓的转过身子。
王茵茵缥缈没有生气只有怨恨的双眸看着白骨精,一声白衣胸口处有着血迹,王茵茵道:“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白骨精看着眼前的女子,大概已经知道这个姑娘的身份,此人应该就是王铁匠的女儿,白骨精嗤笑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如果想进入黄泉路就帮我。”王茵茵道,她早已经发现了白骨精,并知道白骨精的身份,所以才找上了她。
“你这样的语气让我很不想帮怎么办!”白骨精道,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当真以为除了她她就不能进入黄泉路了,真是可笑。
“白骨夫人,我求求你,帮帮我吧。”王茵茵跪下身子,眼里聚满了血色的泪。
“我与你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帮你。”白骨精道,她干嘛要帮她呢,她又没有好处。
“白骨夫人若是愿意帮我,我可以告诉你东华的事情。”王茵茵道,最后一句吸引了白骨精的注意,白骨精道:“你什么意思?”
“白骨夫人可能不知,东华乃天上的东华上仙转世,此次转世只是为了渡他一世情劫。”王茵茵道。
“所以,你这些是从哪里知道的。”白骨精道,心中已经有了隐隐有了答案。
“我几日来游荡在这周围,知道也很正常,白骨夫人难道不想知道东华的下落吗?他与白骨夫人可是有很大的渊源。”王茵茵道,她含恨而死,黑白无常并没有来领她,她也在这世间游荡,无意间听到了这些,含恨的她在心里默默做了决定。
“说吧,你想我帮你做什么?”白骨精道,是的,她很想知道东华的事情,即便知道他是她讨厌的仙,可她依然还是想知道。
“杀了他。”王茵茵看向屋子里正在烧纸的王铁匠,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他可是你的父亲?”白骨精道,果然,王茵茵的死与这个王铁匠有关。
“父亲?他不配,就是这个禽兽,害得我自杀。”王茵茵道,蓄满血泪的眼睛在脸上流出一条血迹。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杀他。”白骨精道,没有理由,杀人这种事她做不到。
“他!”王茵茵哽咽了,脑海里响起了那日的事,王茵茵屈辱的咬紧下嘴唇,眼角源源不断流出血泪。
随着底下一声声传来的话语,白骨精抱住王茵茵,安慰的道:“哭出来吧。”王茵茵靠在白骨精怀里,眼角不断涌出血泪,心中充满了恨意。
“我会杀了他,这种人不配生活在世上。”白骨精道,握紧了手。有一瞬间她认为她的父亲都比这个父亲好,至少他不会那样对待她,
“多谢白骨夫人。”王茵茵道,脸上写满了感激。
王茵茵小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是她父亲将她养大,父亲对她很好,无微不至,没有人不羡慕她有个好父亲,可是当那一天发生后,什么好父亲,这样的心理压力下,她自杀了,那是一把刚打练出的剪刀,她从小喜欢绣花,而那剪刀就是父亲打来专门给她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那样屈辱的回忆回荡在脑海里,直到死她都在恨。
他强(和谐)暴了她,她的父亲啊,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恨他,为什么毁了她心中的好父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