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三百五十八年,仁宗三十一年初,因东陵是四国之中国力最强的国家,故而无有外患,但却不是永无内忧,随着皇子的成长,面对金殿之中的那把龙椅,也就成了他们的争夺目标,其中活跃最厉害的,要数太子穆笙和二皇子穆宸,大家都一定是在奇怪,既然穆笙已被封为太子,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争端呢?俗话说,只要一天没有登上那个位置,别人就有办法把你拉下来,而且最重要的是,穆笙虽然有母家王氏的支持,因为当年仁宗登基时,王氏有一名当朝丞相鼎力支持,最后才顺利的登上了皇位,故而仁宗为了感念王氏的功劳,故封穆笙为太子,其实他心里也很不愿意,因为穆笙从小就患有眼盲之症,看不到东西,所以他心里总是认为,一个瞎子怎么可以当太子,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至于他心里想不想另立太子,那就是另说了。
东陵丞相府,因为侧室刘氏的女儿玉瑶喜欢二皇子穆宸,认为东陵迟早是他的,皇上怎么会将皇位和天下的百姓交到一个瞎子的手上呢?这件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将来一定是穆宸继承皇位,只是因为关系到皇家颜面,所以并不敢多言,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这么想。
玉瑶也就是这么想着的,如果能够嫁给穆宸,将来很大的可能会成为皇后,刘氏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在她们心里,穆笙这个现在真正的太子殿下那就是两天的事儿,没准哪一天皇上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将他废了,其实就算不找,现在朝臣每天上朝都在上奏折让皇上换太子,说一国太子怎么能有一个瞎子担当等等。又因为玉丞相天天也上朝,故而这些话已经听得耳朵快要生茧子了。
“娘!听说二皇子要纳妃了,这么多年,二皇子还没有纳过妃呢!而且我还听说,这次是皇上赐婚,只要是二皇子选中了哪家的姑娘,那就是要立为二皇子妃的,不用想,将来肯定就是皇后了,娘,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我一定不能让那些贱货迷了二皇子的眼。”刘氏的凤兰苑里,玉瑶激动的说着,好像穆宸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瑶儿,这件事一定要谨慎,虽然娘也希望你能嫁给二皇子,但是……”说到这里向门口看了看,又小声道,“你爹现在对你的婚事摇摆不定,这件事还要看他的,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同意,我们私下里办这事儿,如果成功了还好,如果失败了,那毕竟你爹也是在朝廷做官的,让他以后如何面对朝臣。哎!虽然娘也同意,但是就怕你爹他……”
玉瑶还没有等刘氏说完,忽然站起来拉着刘氏道,“娘,走,我们这就去找爹,现在已经戌时了,爹应该早就回来了,我们去找他吧!”
……
“爹,您的意思是……皇后可能要有动作?”书房,灯光很昏暗,只可以看到在桌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样子不甚魁梧,但是却很威严,他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一身紫红色的缎子,相貌也算是俊美,此刻他的脸上,感觉到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成熟之感。
坐在桌前的丞相叹了口气道,“哎!我也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一样。”丞相揉了揉额头,叹道,“也许,是为父真的老了吧!对这些事情,真的有点束手束脚了!”
“爹,既然二皇子还没有什么动作,也许只是您的猜测呢?太子这些年也不容易,皇后为他做了那么多,现在几乎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再让皇后出手得了,虽然表面看起来,太子什么都没有,势单力孤,但是我们都知道,身为皇室中人,如果手里没有势力,光靠母家的支持,是早晚都保不住的,而太子现在仍然在这个位置上,我想,我们并不需要太操心。”玉祁宽慰道。
“爹!您睡了吗?”外面传来了玉瑶的声音。
“有事吗?”丞相皱了皱眉,表示自己的不悦。
“爹,女儿有事要和您商量!”玉瑶道。
丞相看了玉祁一眼,道,“进来吧!”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玉瑶进来看到玉祁也在,便问道,回头看向刘氏,她们都清楚,丞相和玉祁心里,都是向着太子和皇后的,这让她们怎么开口啊!
但即使她们不开口,丞相也知道她们来找他的目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这件事绝无可能!瑶儿,你好好的待在院子里,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这不就是等于软禁吗?玉瑶立刻发狂了,“爹,凭什么啊?凭什么大姐在我们府里的时候,你什么都给她,虽然那个时候我还小,不记得,但是这些娘都告诉我了,说爹你样样都依着穆氏那个贱人……”
“啪!”一巴掌落在了玉瑶的脸上,她怔愣了一下,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抬起头,竟然看到是自己的哥哥打了自己,哥哥一直宠自己,疼自己,为什么一说到玉纤纤那个贱人,哥哥对自己就这样,“为什么?你是我哥吗?为什么总是帮着别人打我?哼!”说完就走了出去,刘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丞相,最后无奈的摇头,也退了下去。
“爹,把纤纤接回来吧!”就在刘氏和玉瑶走后,玉祁看了看自己打了玉瑶一巴掌的手,叹了口气道。因为他们都知道,当年长公主是被陷害的,后来长公主自尽,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很愧疚,后来将纤纤送到远处,也是为了避免刘氏的迫害,但纤纤是长公主的女儿,也许关于皇后和太子的事情,她会有什么好办法!
……
东陵边远地区,也算是蜀地吧!到处都是森林,住在这里的人都靠上山打猎为生!
小溪旁,一个看起来面色并不是太好的十五岁左右的布衣女孩正在河边洗衣服,因为是正午,所以将女子晒得满头大汗,但是依旧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不远处好像正在疾驶而来一匹马,好像对着的方向正是她这里,虽然不知骑马的人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如果被撞到了,绝对没有好的,嘴角一抹略带弧度的笑意绽放,水里浸泡了长时间都有点发白的手,忽然一转,一根银针就出现在了手里,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马行来的方向,抬起拿着银针的手,银针的尖儿在太阳下发出璀璨的带着微微蓝色的光晕,冷笑了一声,就将银针向马的方向射了出去,银针飞速很快,看来她也是一个内功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