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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泽中将在军部分管纪律, 按规矩来说,既然时叙和景渊迟到了, 那便应该去领罚。
景渊回答:“是的。”
景渊面上还带着些抱歉, 因自己的胡闹而让雄主迟到, 这怎么看也不是一位合格的雌君会做出来的事情。时叙看出景渊的自责, 他伸手抓住景渊的右手, 用力地握了握,算作安抚。
他们俩一起上到军部大楼的最高层, 敲响了宣泽中将的办公室门。
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时叙推开门, 率先走了进去,景渊落后他一步, 也走进办公室。
时叙和景渊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站定,动作整齐地向宣泽中将敬礼,异口同声道:“宣泽中将好!”
宣泽中将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文件, 抬眼看了看时叙与景渊, 又看了看自己通讯器上显示的时间。他伸手从桌子的右上角拿起一个文件夹,里面夹着的正是今天的考勤表。
“你们迟到了整整八分钟。”宣泽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仅仅是在陈述事实。
“宣泽中将,请允许我纠正您, ”景渊说, “严格来说,我和时叙上尉迟到了五分钟,因为三分钟前我们已经到达打卡签到处了。”
宣泽略微皱眉, 问道:“五分钟就不算迟到了吗?”
“不,我只是想给出正确的时间。不管多久,都是迟到,我承认错误。但是,时叙上尉完全是因为被我拖累才会迟到,希望您批准我替时叙上尉接受惩罚。”景渊低着头,在认错的同时,还不忘把时叙摘出来。
时叙自然不会让景渊这样做,他直视着宣泽中将的双眼,说:“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借口。我和景渊少将理应一同受罚。”
景渊扭头看向时叙,他还想说什么,却在时叙坚决的目光中退缩了。
“年轻人啊,真是恩爱。”宣泽摇摇头,严肃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恭喜你们,你们可是第一对在军部内部消化的伴侣呀!”
这转折来得太突然,时叙和景渊闻言都是一愣。
宣泽继续说:“这一次就扣掉你们这个月的奖金吧,其他的不罚了。不过,景渊,以后碰到上班的日子,晚上还是要注意节制啊。”
被特别点名的景渊还未能完全回过神来,他凭着军人的本能答道:“是。”
“您是指什么?”时叙疑惑地问道。
“不要装傻了,新闻都刊登了你俩的照片,说了你们早有婚约。我之前看到景渊刺伤宁豫的新闻,还真的担心了一下呢,没想到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再次恭喜你们,我早就觉得你们很相配了。时叙,我相信你会给军部的其他雄虫带一个好头的,还有谁比军雌更适合成为伴侣吗?当然没有!”宣泽说着说着,忽然开怀大笑起来。
时叙觉得,宣泽中将肯定自己脑补了很多东西,他试图解释清楚:“宣泽中将,我和景渊确实已有婚约,但是我们连婚礼时间都没有确定,我们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需要节制的事情。”
“好了,”宣泽露出一脸“我什么都明白”的笑容,“我不是那种老古板,我可以理解的。你们只是早晨各自来上班的时候碰见了,还一起迟到了,这个概率其实很大的。”
时叙:“……”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景渊低着头不作声,对于这一类的误会,他还是相当喜闻乐见的。
宣泽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人,只觉得谜一般的欣慰。景渊年纪轻轻已是少将,为人正直勇敢,才貌双全;时叙是军部唯一的雄虫军官,不仅有俊美的外表,更有大部分雄虫缺少的实力。时叙家世显赫,而景渊刚刚被景家除名,要是嫁给时叙,就没人敢再多说他什么了。
“行了,没什么事了,你们回去工作吧。”宣泽十指交叉成拳,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是。”时叙和景渊依言退出宣泽中将的办公室。
两人并肩走到楼道的转弯处,时叙停了下来,对景渊说:“我要去一趟研发部门,就不和你一起下楼了。”
“研发部门?”景渊问道,“您要去干什么?”
时叙耸耸肩,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些关于武器的问题,我想和祁宣聊聊。”
听到时叙是去找雄虫,景渊放下心来,他又玩起早晨的那个游戏来。
景渊双手背在身后,腰板挺直,严肃地说:“可是,时叙上尉,在去研发部之前,您不应该先把今天上午安排的工作完成吗?”
“我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是辅导新兵进行射击训练,”时叙装出在绞尽脑汁地思考问题的样子,“不过,我记得之前有一位少将找人顶替了我,到底是谁呢?景渊少将,你知道是谁吗?”
“是吗?还有这一回事儿?”景渊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收住笑意,他不再故作严肃之态,换回了原本柔软的嗓音,“您的眼睛已经好了,如果您想要继续上课的话,我可以把您调回去。”
“不用了,就这样吧。”时叙乐得清闲。
“那我要走了,我今天上午还有事情要处理。”景渊望着时叙,眼睛里透出一些期待来。
时叙点点头:“再见。”
然而,景渊一步也没挪动,他舔舔嘴唇,再一次说:“我真的要走了。”
时叙继续点头:“再见。”
景渊终于忍不住问道:“您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吗?”
时叙马上摇头:“没有。”
景渊面露失望之色,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说:“您不认为我们分开前应该有一个告别吻吗?”
时叙一本正经地摇头:“当然不,这可是工作场合。”
“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景渊无精打采地说,“那我先走了。”
景渊低着头,冲着时叙略微弯了弯身子,然后便准备离开。
忽然,景渊毫无防备地被人揽住了腰,那人用巧劲将景渊往后面一带。景渊一惊,随即意识到那是时叙,他放松身体,后背贴在了墙壁上。由于时叙恰到好处的力度,景渊倒是不至于撞在墙上。
景渊张嘴想说话,但时叙的舌头已经趁机侵入,将景渊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嘴里。那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淹没在炽热的亲吻里。
时叙掐着景渊的下巴,景渊的头抵在墙上,他乖顺地张着嘴,让时叙的舌头可以尽情地在他的嘴里肆虐。
时叙的动作慢慢减轻了些,他温柔地亲亲景渊的双唇,拉开了自己与景渊的距离。
景渊面红耳赤地看着时叙,方才的亲吻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下次是不是要柔和一点?”时叙凑在景渊的耳边说。
景渊的手从时叙的脸颊滑到脖颈上,他笑着说:“您还是不要太温柔了。”
时叙赞同地点头。
“我走了。”景渊依依不舍地说,“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中午见。”时叙笑道。
景渊朝着另一边的电梯走去,时叙则打算穿过两栋楼之间的连通走廊到对面的研发部去。
时叙一边走,一边想着景渊刚刚有趣的反应,他心道:“谈恋爱还是很有意思的。”
然而,时叙一转弯,就看到一名雌虫正紧紧地靠在墙上,他似乎是想缩小自己的体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到时叙出现,那名雌虫立刻低下头,双手挡住脸,一副妄想掩耳盗铃的架势。
时叙说:“我看到你了。”
那名雌虫稍稍分开并拢的五指,从指缝中偷偷地看了时叙一眼,他简直要把“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写到脸上了。
时叙持续注视着那名雌虫。
雌虫终于在时叙戒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上前两步,火急火燎地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绝对没有看到您和景渊少将亲嘴!我一秒钟都没有看!”
时叙:“……”
那名雌虫又一次无比真诚地说:“时叙上尉,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时叙沉默半晌,叹气道:“我信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雌虫立马仓皇而逃,登时没了影子。
时叙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他正了正自己的军帽,把这段小插曲抛到脑后,迈开步子,向着研发部走去。他另有正事要办。
“通知警察!通知军部!快!”时叙的手按着口袋里的枪,他没有停下步子,反而更加快速地朝着刚刚爆炸的大楼走去。
景渊用自己的通讯器同时拨通了警察局与军部的电话,他简单扼要地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又报告了这里的具体地址。
关闭通讯器,景渊赶紧追上时叙,还没走几步,他们便见到大楼前隐隐约约显出几道人影。
出于雌虫的本能,景渊的第一反应就是挡在时叙身前。他伸手护住时叙,对于危险感觉敏锐的雌虫,已然摆出战斗姿态。
时叙竟然异常配合地缩到景渊身后,他面露恐惧,瞬间没有了军人的样子。
景渊感到有人掐他的胳膊,他微微偏过头,就听时叙轻声道:“把枪收起来。”
时叙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惊慌的意思。
景渊不知道时叙为何要他收起枪来,但潜意识中对雄虫的服从,让他连原因都没问,便毫不怀疑地将枪放回了口袋。
呛人的浓烟渐渐散去,四周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前方,两个类虫族雌性劫持了一名成年雄虫和一名看起来还不满十岁的雄虫小孩。
类虫族是虫族在进化中出现的一条分支。
同虫族一样,类虫族也有着雄雌之分。他们在进化的过程中保留下来了很多属于虫的部分,比如翅膀,比如镰刀,比如吐丝。类虫族往往凶残暴虐,攻击性强,寿命较短。他们科技文化水平落后,通常以掠夺其他种族为生,与虫族相比,他们更像是未完成进化的低等生物。
类虫族的雄雌比例十分恐怖,据说,他们全族的雄虫数量还不到一百个。因此,类虫族的雌性酷爱到虫族主星上来强抢雄性,再带回他们的星球生育后代。
虽然类虫族的雄性稀少无比,但他们却没有一点保护雄性的意识。类虫族的雌性习惯将又少又弱的雄性圈养起来,他们并没有所谓的伴侣形式,所有雄性都是公用的。
对于虫族的雄虫来说,被类虫族掳走无疑是一场噩梦,简直生不如死。
那两名类虫族雌性大概没想到前面还有人拦路,他们惊讶地互看一眼,这才慢慢抬起手。他们一手制住身前的雄虫,一手横在雄虫的脖子上,他们的手在触到两只雄虫的脖子的同时,忽地拉长变宽,成了镰刀的模样。
时叙心中默想:“这一看上辈子就是螳螂。”
被抓住的两名雄虫都吓得不轻,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雄虫小孩。
“喂,你们是什么人?”那个抓着小雄虫的类虫族雌性大声喊道。
景渊正想亮明身份,却见时叙一下子从他的背后冲了出来。
时叙已经掐了自己的大腿好几把,无奈实在装不出我见犹怜的模样,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向前跑了两步,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请你、请你放了他!”
两名类虫族雌性怔了怔,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
时叙再接再厉道:“请你们千万不要伤害他!”
这时,类虫族雌性终于反应过来,他用镰刀的尖端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小雄虫,问道:“你说他?别伤害他?”
“是,”时叙对着小雄虫使眼色,“他是我的孩子,请你放了他吧。”
此话一出,小雄虫马上心领神会,张口就叫:“雄父!”
景渊瞪圆眼睛,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时叙倒是欣慰:“别怕,雄父一定会救你的!”
两个类虫族雌性上下打量着时叙,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类虫族的雄性自出生就被囚禁,所以他们一般比虫族的雄虫更显胆小娇弱。类虫族的雌性已看惯了瘦弱的雄性,现在忽然看到时叙,只觉得时叙看上去漂亮又健康,要能抓回去,雌性们肯定愿意和他交|配,那样就能生很多蛋了。
类虫族的雌性还有些怀疑,他问时叙:“你真是雄虫吗?”
时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面上却分毫不显。雄虫在锁骨处有虫纹,这是雌雄之间最大的区别。对方这样问,明摆着是想看他的虫纹。
时叙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隐忍之色。他抬起手,开始脱衣服。
景渊大致猜出了时叙的计划,但当他听到类虫族雌性的话时,便觉得这实在太荒唐了。他应该保护时叙,怎么能让时叙受这样的侮辱,冒这样的险?
景渊阻止了时叙的动作,他看着时叙,摇了摇头:“您不能……”
时叙立马回握住景渊的手,嘴巴微动:“我换小孩,你见机行事。”
因为隔得太远,类虫族的雌性听不清时叙说了什么,只当他是在和自己的雌君道别。
景渊还要说话,但时叙已经脱下外套,一把塞进景渊怀里。时叙面朝类虫族的两名雌性,他极不情愿地解开衬衣扣子,露出自己左侧的锁骨来。
三道一指宽的暗红色虫纹竖划在时叙的锁骨上。
盯着时叙,类虫族的雌性呼吸急促起来,他们的眼里浮现出赤|裸|裸的**来。
“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孩子?”时叙努力放柔语调,做出害怕的样子,跟对面的两个雌性打商量。
“你来换他。”对面的雌性咽了口口水。
时叙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好。”
“那你过来。”
那雌性还怕时叙不同意,现在见时叙答应得如此干脆,他也松了一口气。
时叙缓缓走过去,他以目光安抚着被劫持的两名雄虫。
成年雄虫镇静了很多,他应该认出了时叙。
时叙走到小雄虫身边,那名雌性说话算话,移开了架在小雄虫脖子上的镰刀。
时叙蹲下来,小雄虫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就好像时叙真的是他的雄父一般。
时叙知道小雄虫受了惊吓,他拍了拍小雄虫的后背,温柔道:“没事了。”
小雄虫抬起头,泪汪汪地望着时叙:“那你也会没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祁宣:我昨天超凶的,你是不是好害怕?
时希:呵呵呵呵呵呵呵,是啊,可吓死我了!
另外,我好几天都没有码字更新了,跟大家道歉,鞠躬。最近我这边突然降温,所以我一不小心感冒发烧了,现在倒是不发烧了,可依然晕乎乎的。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更新了,感觉了却了一桩心愿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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