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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前, 我把大部分力量都给了你。 首发哦亲”
“喵。”
“属于我的力量应该非常稳定, 但是现在你身上的气息……混乱、驳杂、互相冲突、充满恶念, 这是怎么回事?跟西格罗人正在等待的敌人有关吗?”
伊罗卡转头望向海滩。
他在石堡里看到人们忙碌紧张的奔跑着, 听到体弱无力的老人带着孩童向战神伊罗卡祈祷, 每个人嘴里都在说‘海蜥来了’。
海蜥?
海蜥是什么?为什么它会攻击西格罗?
寒风携带的那股混乱魔力越来越浓, 这种充满恶念的力量笼罩了这片土地,在半空中盘旋。
鲜花凋零,草木枯萎, 山石表面多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这时, 只有西格罗人眉间的猫头刺青发挥了作用, 混乱魔力被阻隔在外,人群密集处, 图腾结界连成一片,恶念之力被重重弹开,根本无法靠近。
这些都是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跟骑士依偎在一起的灰狼比较安静,那些游荡在人群之外的狼十分焦躁, 有几只眼睛都变红了。
“嘉弗艾, 究竟发生了什么?”
狄希斯用爪子轻轻拍着大猫,猫脸被灰狼前肢摁出了七八个“小坑”。
——因为毛太长, 摁了没能及时复原。
嘉弗艾摇了下脑袋, 毛就全部回去了。
“喵。”不知道。
面对一只胖成了墙, 还拒不交代的猫,伊罗卡很头痛。
这些年他一直在沉睡,但并不是完全没有醒过。对西格罗人来说, 战神伊罗卡在一千年前就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但这不包括战神养的猫。
伊罗卡沉睡时,小猫叼着他衣服拖拽了玩耍,在毫无所觉的主人身上滚来滚去,肉爪垫直接踩着脸走来走去。所谓主人,只不过是一个大号玩具。
伊罗卡醒来时,抬手摸摸自家的猫,陪着玩一阵子,再给猫洗个澡。这种清醒的时间不能维持多久,通常连半天都没有,很快又会回到长眠之中。
狄希斯.伊罗卡不是睡了一千年,而是整整一千年没有离开过那座森林遗迹。
禁魔领域里,嘉弗艾是可爱的小黑猫,气息纯净,魔力处于封印状态。伊罗卡迟迟没有发现问题,一直拖到了今天。
“嘉弗艾,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有危险,就叫醒我。”
“喵喵喵!”
没有危险!它干掉了所有侵犯领地的笨蛋!
巨猫胡须一抖,生气得用前爪在地上拍了个坑。
灰狼站立的山石恰好立在坑边,浮土纷纷落下,石头一歪,猛地栽进了坑里。灰狼反应迅速,急忙前跃,可是坑的直径太大……
“砰。”
掉进坑底,砸在石头上。
“喵?”
“……没事。”
坑边扒上了一只狼爪,伊罗卡无力地说。
一滴水珠落到土坑里,天边开始传来雷声,轰隆轰隆的闷响。
紧跟着响起的,是石堡平台上传来的悠长号角声。
狼骑士揭开盖住头脸的皮袍,不管是睡着了还是没有入睡的人,都跪下来,双手托住灰狼的脑袋,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伙伴的脑门。
山坡上,少年们把箭筒挂到后背。
有人在调整肩带的长短,有人用力搓揉着冰凉的手指。
第一块石头被搬上了投石机,伊德随手拿起一个熟土豆放到嘴边,用力地啃下去。葛霖站在人群里,眺望漆黑的海面。
有人拥抱身边的朋友,还有人慢慢抽出了武器。
“锋刃映照面容,脚步踩在敌人的骨骸上。”
“西格罗,是天空,是大地,是这片海洋。”
起初是很低的歌声,只是几个人在哼唱,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旋律在海滩跟山坡上回荡。
“我们在等待死亡。”
“给予敌人死亡……”
投石机的机簧嘎吱嘎吱地响着,人们拽起绳索,把石头高高地悬空吊起。
弓箭手将木瓶里的粉末倒在白布上,然后拿这块布用力地擦拭箭头。
狼骑士翻身跃到灰狼背上,冒雨前行。海滩边出现了纵横清晰的五列队伍,整体呈一个半弧形。所有人面向大海,雨越下越急,天地间仿佛挂起了一层厚厚的帘子。
雨滴砸在武器上,落到木箱上,给歌声增添了许多伴奏的杂音。
“西格罗,我的故乡。”
“我的朋友,我的伙伴,请不要将我安葬。”
“我愿在火焰里化为灰烬,落入芬芳的泥土,来年还能听见你的歌唱。”
葛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厉喝。
“放!”
葛霖下意识地松手,投石机的绞盘飞速旋转,横杠重重地往上一扬。
瞬间几十块大石穿破雨帘,飞向无尽的黑夜之中。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远处海面上隐隐绰绰的黑影,它们起伏着,就像准备登陆的小舢板。
巨石沿着抛物线轨迹,开始下坠。
“轰!”雷声跟石块砸入海水里的动静同时发生。
几十道密集的水柱冲天,在闪电惨白的光亮里,葛霖看见了被石头砸飞出海面的黑影。长长的尾巴,强健的后肢,黑褐粗燥的表皮……
这些只比石块稍大一些的家伙,像一个漏气的破皮口袋,被砸得在空中狂喷鲜血,四肢乱挥,沉闷的吼叫声此起彼伏。
“别愣着,继续装石头!”伊德对着葛霖嚷。
葛霖如梦初醒,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搬石头。
这风,这雨,甚至这黑漆的天空,都让葛霖无法克制情绪。
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许多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想到了那个贫瘠困顿的山村,想到了一张张已经遗忘在岁月里的狰狞面孔。
“唰!”
箭支带着破空的风声飞向那一片海面。
箭头带着整根箭支急速旋转着,锋利的箭头冒出火花,大部分扎在了那些高高飞起的破皮口袋上。
砰然爆响,中了箭支的海蜥剧烈地燃烧起来,即使跌落到海里,火焰还是迅速地蹿升着,就像一朵朵绽开的红莲,照亮了周围。
浮于海面的红莲,映照着割裂夜幕的蛇状闪电,天空跟海面仿佛成了一幅巨大的画卷,颜色浓烈,笔触饱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要从画卷的黑暗处呼之欲出。
“吼哧哧——”
巨大又沉闷的咆哮,就像对着铁皮桶吹的鼓风机。
海面上出现一个明显的波浪状弯弧,燃烧的海蜥尸体可以衡量这个弧度的高低落差。这道“波浪”越升越高,十多个黑影破水而出。
头颅很小,鳞甲状的外皮,背后生着荆棘般锋利的骨板。
加上之前看到的粗壮后肢、以及达到体长两倍的尾巴……葛霖忍不住望向伊德,难怪胖子说这东西跟哥斯拉差不多。
轮廓一模一样!
海蜥张开血盆大口,狂吼着冲向了海岸。
“瞄准,放!”
投石机第二轮攻击刚一飞出,利箭也如雨般落下。
有的海蜥胸口被砸扁了,咆哮着倒下,有的海蜥躲开攻击继续往前扑,燃烧的“红莲”越来越多,从远处一路铺向海滩。
波浪弧度再次出现,新的一批海蜥踩着同族的尸体,疯狂前扑。
投石机跟利箭一轮接着一轮,几乎没有停歇,然而海蜥的数量太多,倒下的尸体虽多,有效防线却在逐渐后退。
呜呜的号叫声再次响起,伴随狼群的嚎叫。
蛇状闪电又一次遍布天空时,狼骑士手持长达两米的骨矛,身体挂在灰狼的肩膀上,迎着那些三四米高的海蜥奔去。
找准角度,舒展手臂,用力地扎向海蜥的胸口。
如果没有合适的攻击位置,灰狼带着背上的骑士急速转弯,避开海蜥粗暴的拍打撕咬。
交战地的海水深度在一米左右,海底遍布着骨骸暗礁,灰狼灵活地挪移着。那些骨矛扎进海蜥胸口的狼骑士,双手按住长矛尾端,猛力一甩,从灰狼背上跃起,将自己翻到海蜥背后,手掌抓住海蜥的第一块骨板。
一手固定,另外一手抽出腰间的刀,对着海蜥脖子砍去。
有些狼骑士没有掌握好平衡,被海蜥甩了下来。
到处都是海蜥的粗壮后肢在踩踏,如果摔落后跌进海里,肯定凶多吉少,葛霖惊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一道灰影跃起,狼在半空中接住了自己的伙伴。
不管以怎样的姿势摔下来的,狼骑士都会迅速调整平衡,失去长矛后他们奔向岸边,顺手用刀帮正在奋战的同胞,在海蜥身上砍几刀。
这些生物的皮肤十分坚硬,鳞片层层叠叠,如果没有顺着鳞片生长的方向削,刀砍上去甚至会冒出火花。
“喵!”
惊天动地的一声吼,甚至盖过了炸雷的轰鸣。
海水倒卷,地动山摇,嘉弗艾从山崖跃入海中,一爪子把两只四米高的海蜥拍上了天。
锋利的弯钩指甲,每一片都是半月状,插到海蜥群里,瞬间就有了一个爪垫的海蜥串烧,鲜血狂喷,水珠混合着大雨飞溅到嘉弗艾的身上,海水已经变成了红色。
大猫朝着无尽黑夜里的远方海水咆哮。
所有人都出现了耳鸣的症状。
“愣着干什么!投石机,接着放!”
葛霖弯腰抱起第十块石头,他有些气喘。
伊德更是不行了,他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还早呢,真正的大家伙在后面。”
葛霖昏昏欲睡,等到他再抬头时,发现黑猫已经走了。
好不容易听见了收工结束的喊声,葛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馆,匆忙地擦洗一番,整个过程眼皮打架,洗完后仰面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他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吵醒。
葛霖下意识地拎起旁边空置的枕头盖住脑袋。
枕头有点薄,毛绒绒的,还很暖和……
“阿嚏!”
鼻子被长毛刺激,狠狠一抽,葛霖把“枕头”掀到旁边,坐起来就是一个喷嚏。
尾巴被某人当成了“枕头”的灰狼:……
这还不算完,因为葛霖发现自己的错误后,惊骇得直接裹着被子跳下了床。
“狄希斯?你怎么在我床上?”
“……”
这问题问得好。
昨天夜里,伊罗卡清理完这个身体上的污渍,就回到了酒馆,开始等葛霖回来,结果对方走进来,看都不看它一眼,直接就脱衣服了。
脱就脱吧,满身泥浆没什么好看。
重点是,这个异族人又在他面前洗澡!
还一边洗澡一边打瞌睡,毛巾掉进水里好几次,葛霖维持着空拿的姿势擦背,擦了一会感觉不对,这才摸起毛巾继续洗。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说过,圣阶跟圣阶之间的差别也是很大的,老库萨跟安默思的区别,就像幼儿园跟大学,一个还在做十以内的加减乘除,一个已经在学微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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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地,作者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这章能更新还是因为上午写了大半
现在情况有点不好,躺,不知道明天是否能更新,中午时分我会上来说明情况的,没有请假的话,代表就是好转了有力气码字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