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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101章
    </strong>购买v章不足50%的读者小天使,12个小时后可查看最新章节。|  只是,这怀不怀孩子的事情,要看送子娘娘的意愿啊。不管是求神拜佛,还是寻医问诊,马芸英哪样都没有落下。甚至于,她都私下找了多少回大夫了,大夫给的结果,全是她身体健康,完全没什么问题。



    没孩子吗?



    只能说与孩子的缘分还没修够啊。



    “你在想什么?”



    “芸英,芸英……”连着好几声的唤名儿,马芸英才是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望向她的婆婆李氏。马芸英忙回道:“娘,我想明天去送子娘娘庙烧香。您看,成吗?”



    “成啊,这是好事。”



    李氏急着抱媳妇马芸英肚皮里爬出来的亲孙子,哪会有异议?一口就应下来。



    婆媳二人就是又继续聊了起来,不外乎都是求子的那些事儿。



    对于婆婆传授经验,马芸英自然是仔细聆听着,恨不能全部记了详细,最好是按着这些法子一求后,赶紧揣上个孩子。



    次日,赵子殷回归办差事的队伍,去伍恒卿这位县尊幕僚那儿报到了。赵子厚则是离家,去了书院寄宿学习。



    赵传福老爷嘛,开始他衙门里的官老爷生活。至于赵子齐,则是开始跟着赵传福老爷身边,理起了赵家的人脉关系,以游学的名议,四处奔走。



    白鹿书院,是伍恒卿一行人的目的地。



    赵子殷再次来到故地时,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在白鹿书院里行走着,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赵子殷那等复杂的情绪,真是难以言明。最终,他是莫名的叹息一声,然后,他自己劝自己把一切都放下。



    一座院子,几丛茑萝。有清雅,有幽清。



    赵子殷是伍恒卿的随从人员之一,自然是跟着这位主事人,有幸进了这一处院内。这座院子的主人,赵子殷是认识的。那不是别人,正是赵子殷前世的师傅丹秋子。



    “恒卿见过长老,见过居士。”



    伍恒卿面对着院中迎客的丹秋子,以及莲湖居士时,态度是斌斌有礼。



    “师侄多礼了,咱们屋内详谈吧。”丹秋子回话时,一派云淡风清之态。



    “谢长老。”



    一翻礼节后,众人进屋内。



    赵子殷没有把注意力望向了前世的师傅丹秋子,他很清楚修士的敏锐。所以,赵子殷一直是小心谨慎的态度。



    在心中,赵子殷盘算着,伍恒卿究竟前来封县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他回家都担搁三天了,结果,两边似乎是还没有谈拢。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背后利益太大,双方暂时没有谈拢的意向啊。



    前世,发生了些什么呢?



    赵子殷在努力回忆着,那些他愿意回忆的甜蜜,还有不愿意回忆的痛苦。这些通通的一切,他都在回忆着,因为,赵子殷要从这些记忆里发现了蛛丝马迹,然后,得出真相来。



    想了许久,赵子殷暗咒一声“可恶”。



    前世,赵子殷只是一枚棋子。像是蓬莱仙门、斜月阁这些修士大门派的合作,他完全没有插手真正的重要位置。很多信息对他而言,似是而非啊。



    不过,有几件大事,赵子殷是知道。



    景泰六年,并、雍、兖、豫,四州大旱三年,百姓连续绝收。



    景泰七年,四州暴发流民作乱,朝廷镇压。



    景泰八年,大皇子弑父登基称帝。随即,外出就藩的四位皇子发榜文,号召天下共击之。



    景泰九年,经过五位皇子之乱后,大梁朝是诸侯林立。大梁皇朝,有其名,未有其实。



    景泰十年,诸侯之间,相互攻伐,战乱不休。天下乱了,大争之世真正的开启了。



    那个乱世,赵子殷还没有真正的经历,不过,他能想像的到,天下乱了,平民当如草芥。就算是有英雄平定乱世,最终,得利的一定是世家名门。因为,从古至今,莫是如此啊。



    “赵世兄,请用茶。”



    对赵子殷说话的人,是他前世的师弟沈铸。



    此时,伍恒卿与丹秋子、湖莲居士三人,早已经去了密室之中详谈。至于屋内,坐着的是赵子殷、沈铸等随从之人。



    沈铸是东道主之一,自然是以茶待客。



    赵子殷谢过,饮茶之时,心湖微微一动。



    沈铸,玉清宫丹秋子门下之徒兼女婿。他的妻子吕雯,亦是斜月阁的弟子。



    这是否代表了什么?



    特别是后来,沈铸成为周国公世子柴庆的幕僚。这等地位跟目前刘县尊身边的亲信伍恒卿是何等相像?



    周国公世子柴庆,他的背后又是什么人?



    赵子殷突然精神一振,他终于发现一些端倪可察了。



    并、雍、兖、豫,四州是剑盟的地盘啊。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这一次后来达成了妥协的不止蓬莱仙门、斜月阁,还有剑盟呢?



    “在下一点浅见,沈世兄少年英杰,为何不曾出仕?”赵子殷试探的问道。



    “赵世兄妙赞了,当不得,当不得。”沈铸嘴角含笑,回道:“至于不曾出仕嘛,是师傅觉得我的学识尚浅,需要修习。”



    赵子殷心中明了,沈铸现在未出仕,不过是待价而沽,等明主现身,再是前去相投罢了。



    “沈世兄,过于自谦了。”赵子殷说了句,他认为的实在话。



    前世二人为师兄弟,对于沈铸的本事,赵子殷自认为够了解的。最浅显的道理,要是沈铸不够优秀,岂会被前世的便宜师傅丹秋子召为女婿。



    “一丛浅而香,



    一丛浓且芳。



    顺风会夏意,



    顺待七夕章。



    随君茶浅饮,



    随客逐欢扬。



    亭亭苑如曲,



    亭亭游龙岗。”



    赵子殷突然吟了一首诗,然后,对沈铸笑道:“来时,见一处茑萝漫放,遍布山坡。沈世兄,同游畅谈往昔如何?”



    茑萝,另一个名字,即是游龙草。



    听得赵子殷一提议,沈铸自然是同意了。于是,二人跟屋内其它人告饶一声,便是出屋诉旧去了。



    杜明月对李家两位表姑娘的事情不在意,对她夫君赵子殷的事情是万般关切的。所以,杜明月说了赵子殷寄来家书上提的事情,道:“夫君讲,他在灵安县的差事,已经妥帖下来。他想着,待来年孩儿也是大些了,就让我随他去灵安县那边居住。”



    “只是……”



    杜明月迟疑了,她问道:“只是我考虑着,太婆婆和嫡婆婆二位长辈那里能答应吗?”



    长辈在家中,晚辈哪能去外边逍遥自在?那是必需要在身边孝敬侍奉的。杜明月是孙媳妇呢,她就担心赵子殷的提议,会不会让府中的长辈们心里有疙瘩?



    能夫妻恩恩爱爱的腻歪了一块儿,杜明月是巴不得。



    可再是想夫妻团聚了,杜明月也不希望坏了夫君在长辈们心底的形象。



    这不,杜明月拿不定主意了,就跟姑姑杜秀娘商量法子。



    杜秀娘沉吟片刻后,说道:“等你平安生产后,再慢慢与子殷商量商量。反正要来年才会提这事。年节时,子殷在家的时间长着了。你们夫妻二人慢慢谈。”



    “总之,你也别瞒着什么。把你的难处与子殷好好说说,他一直是个稳当的性子。事情最后成或不成,不恶了你们夫妻间的感情,就不算坏事。”杜秀娘的建议,杜明月是听得仔细了。



    杜明月心头也在盘算着,如何拿捏了分寸,到时候与夫君好好的谈谈这些家庭琐碎事。



    倒不是杜明月不想与夫君赵子殷来个夫唱妇随。只是,杜明月是心头有苦自知,她啊,对那些红颜知己会得什么诗啊,词啊,画啊,琴啊,棋啊的东西,完全是十窍通了九窍,实则一窍不通。



    六月,天更热了。



    原在书院里读书的赵子厚,在某日晚间,被亲娘李氏留了下来。



    喜字堂内,母子二人述了话。



    夫人李氏一边打量着小儿子赵子厚的神色,一边提了话头,道:“你二哥今个春,是成了亲。为娘心底的大石头是落下一块。按说,你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家了。”



    “子厚,跟娘说说,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夫人李氏打趣道:“你说了,娘相看时,才好清楚给你挑个什么样的姑娘最合适。”



    嘴里如是讲,夫人李氏的心里头,却是盘算着把娘家侄女娶回来当小儿子媳妇,算是亲上加亲。



    那会儿,夫人李氏给嫡长子赵子齐挑媳妇,是巴望着家世好,姑娘沉稳大度,能一肩担起宗妇的责任。现如今,给小儿子赵子厚挑媳妇,夫人李氏自然是想可心着挑了顺眼舒服的。



    在夫人李氏看来,小儿子不是宗族嗣子,将来挑赵家大梁的自然也不是小儿子。她啊,对小儿子媳妇的家世,也就是不挑剔的。



    李二姑娘这个娘家的嫡亲侄女,在夫人李氏眼中,模样好,性格也是爽快。配上小儿子赵子厚的木讷,二人真真是互补调合着。



    “啊……”



    赵子厚涨红了脸,半晌后,憋不出一个字来。



    夫人李氏看着小儿子的受囧模样,是哈哈笑了起来。



    次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与母亲的谈话,让赵子厚心里起了波澜。他在去书院的途中,叫停了车夫,半道里进了一家琴社,是买下了一架弦琴。



    打出了琴社后,赵子厚神色颇是复杂。那模样似乎忐忑不安着,又似乎有许多的期许?



    《诗经》中的关睢篇有言。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一夜忽如发,春心懵懂的赵子厚是积攒了所有的勇气,在午时守候在了书院的后山亭阁中,弹响了他无数次想弹给某位姑娘听的曲子。



    一边是琴声悠悠响起,一边是赵子厚浅吟的诗句,那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让赵子厚是缓缓念来,瞬时间,浓浓的暗恋味儿,更是跃然而出。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远远的倩影来,赵子厚的声音微颤抖了一下。他忙是稳定了心神,再是弹了一遍曲,吟了一遍诗。



    只是,待倩影未停留的走了后,赵子厚是失落的低了头。



    原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吗?



    “傻子,请你吃鲜桃,从树上新摘的。”



    少女的笑声,从赵子厚的身后传来。接着,是一个大大的桃子,搁了赵子厚琴边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