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跳过的章节太多啦,剧情会不连贯的0v0耐心读完前文吧~
楚莫如果没有“器皿”,即使偶尔能触摸到现世,但也发挥不了太强的力量。她袭击白泽时附身在一只黑猫身上,被缚魔绳套住后则附身在白泽身上。如果没有现世的媒介,她甚至没有办法吃人类的食物。
现在有人发现了她的身份,故意在饭菜里掺杂了切断两界联系的材料。楚莫一旦接触到这种材料,立刻就会被踢出“器皿”。
白泽拍摄完毕,回到房间便看到满脸不悦的楚莫,他立刻就知道事情并不顺利。白泽问道,“你没找到?”
楚莫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开口道,“你去把门框上檐的东西取下来。”
白泽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过去了。他肩宽腿长,右手一抬就碰到了上檐,摸索了一番,扯下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上歪七扭八不知道写着什么,总之让人看着觉得怪不舒服。
白泽皱眉,“这是什么?”
“哼,估计是把我当孤魂野鬼了。”楚莫立马确定对方段位不高,看不出她的真身,又躲躲藏藏的,估计本身实力不强。
符纸是特制的,楚莫没有办法以魂体接触,但区区小把戏对她没任何影响。白泽在楚莫的指引下,又从房间内外找到了几张符纸,贴的位置都相当隐蔽。白泽将它们揉成一团丢了,屋子周围贴着符纸,总感觉有些晦气。
房间里曾死过人才会这么做,害怕鬼魂出去害人,白泽有点不舒服。他看着房间中央的楚莫,立刻又挥去了这点情绪,毕竟这位可是boss,几张符纸镇得住才怪。
道玄僧人应该算大师了,他给的缚魔绳才仅仅套住楚莫,估计河殷村里这个没有道玄厉害。根据缚魔绳的名字,楚莫应该是魔或者更高级的存在?
白泽在心里推测,他倒是从未想过找个人收了楚莫。在白泽看来,他和楚莫是各取所需、达成一致,他做不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想要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已经比常人多了选择的机会,足够幸运了。
白泽没料到,有人还会摸到他房间里,“我去问问他们,今天有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不用了,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楚莫看到白泽微妙的表情,又补充道,“放心,它不敢正面出现。”
事情仿佛陷入了僵局,白泽倒是心宽,他今天遇到的事明明很不正常,居然还放心地早早睡了。这也不能怪白泽,他连续拍摄了一整天,早就累得不行。他旁边还有一个鬼怪界大佬,更没有担心的必要。
“我休息了,你要是无聊可以翻翻书。”白泽除了撕掉符纸外,也没法帮楚莫做什么。他明天还有很重的拍摄任务,自然要养精蓄锐。
楚莫没有说话,等白泽完全睡着后,她悄悄地完成了附身,用白泽的身体打开了大门。
楚莫也不是故意打破跟白泽的约定,只是对方显然了解白泽的作息,故意躲着楚莫。她没发现嫌疑人的原因,一是对方可以躲避,二是它很可能也有宿主。楚莫都好久没见过同类了,如果真的出现,肯定会马上发现。
她没有感觉,代表对方可能也潜藏在人或物上。
对于这种情况,她必须附身在白泽身上,通过他的眼睛才能识破。白泽白天需要工作,明显不能大范围寻找,那就只能借助夜晚了。夜晚,通常也是他们能力最强的时候,想要藏匿自己的气息更不容易。
夜晚的河殷村相当静谧,草丛里还有阵阵虫鸣。漆黑的天空中布满点点繁星,这个没被污染的小村庄阡陌交通,与世隔绝,在夜风中睡着了。房间内,程焰却心烦地翻来覆去,最终还是下床出门,沿着小路走了一会儿。
程焰还在受白天事情的影响,心里乱糟糟的。剧组里大部分人都睡了,只有个别人在角落里小声聊天。程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往人少的方向漫步,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漆黑中,树枝、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分外清晰。赵束喘着气逃窜,面露焦灼,不时地回头看看。他虽然实战能力不强,但逃跑的能力却数一数二,没想到对方抓他跟玩儿一样。
赵束早猜到夜晚会被搜查,特意躲到人少的地方,无奈对手太强大,没多久就发现了他。
“还跑?”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飓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叶片像尖刀般向赵束刺去。夜色中露出楚莫的身影,她冷笑道,“虽然天道不许伤人,但你不是人,应该没事吧?”
赵束跌倒在地,恐惧地回头看着楚莫。月色中,楚莫看清了他的脸,其貌不扬,皮肤黝黑,根本没什么辨识度。赵束见势不妙,跪地求饶,“神君饶命!神君饶命!”
“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也是夺人身体的货色。”楚莫皱紧了眉,看着面前的赵束,“躲躲藏藏,原来是只飞鼠。”
飞鼠,其状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飞,身怀五技。楚莫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跑得那么快,眼前的赵束被一只飞鼠附身,身上早没了人气。估计真正的赵束早就消失了,不知道何时被这只飞鼠占了躯壳。
楚莫虽然附在白泽身上,但白泽本身仍存活着,她并没有杀死他。十年后,她就算真的掌控了身体,也只是会将白泽的魂魄换个地方放好。有些妖怪为了骗取人类的身体,常常将原主诱杀,李代桃僵,手段下作。
楚莫眯起眼,打算解决了这只飞鼠,她不能用白泽的身体出手,会在赵束的人身上留下痕迹。她微微挑眉,看来只能用点小法术了,反正赵束也不是人。
赵束何等聪明,发觉楚莫表情不对,站起身就跑。他一边逃跑,一边还放声大喊,“杀人啦!救命啊!”
赵束原来不想被别人发现异状,所以才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躲。现在楚莫对他起了杀心,他自然要拼个鱼死网破,干脆大声呼救。
“闭嘴!”楚莫面露不耐,起身追去,她快如闪电,眼看就要制住赵束。
“白泽!你干什么呢!?”
程焰惊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楚莫略一晃神,赵束便跳下山坡,一溜烟就不见了。他是飞鼠,遁地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
程焰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打了个寒颤。黑暗中,原本背对着他的白泽慢慢回头,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凶残神色。白泽的眼眸微闪,面无表情地注视程焰,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那眼神像被冰水泡过,充满了不悦、冷漠……以及杀意。
程焰再联想刚刚的大声呼救,总感觉自己撞破了什么惊天秘密。
当红小鲜肉竟是变态杀人狂!抛尸荒野手段残忍!?
程焰觉得自己刚才惊叫的行为,似乎是在犯傻。他平日那么对待白泽,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
程焰拔腿就跑,却感觉脚下一绊,狠狠地摔了一跤。
白泽凉飕飕的声音传来,“你跑什么啊?”他像是一缕幽魂,瞬间便蹿到了程焰身后,眼神幽深。
我靠太他妈吓人了!?怎么可能不跑??
程焰寒毛都立起来了,色厉内荏地大喊,“你别过来!我告诉你,你真敢动手……绝对会被警察查出来的!”
“呵,这种地方少个人太容易了。”白泽嗤笑一声,似乎相当不屑,像是猫捉老鼠般看着程焰。
程焰闻言更是惊恐,这还是个老手啊!?吾命休矣!
“居然被你看到了,真是麻烦……”白泽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说出来的话全是恶人行凶前的台词。
白泽双手合十,两人互相打了招呼。僧人笑道,“施主经常到寺里来呢……”
“……不过却从不上香。”
白泽微赧,刚想要开口,僧人便笑着补充,“并非是怪罪的意思,只不过很少见罢了。”
“每个人都会上香吗?”白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引发寺里僧人的注意。
“倘若有所求,那肯定会上香,信与不信倒是不重要了。”僧人注视着面前轮椅上的青年,询问道,“施主是不信,还是无所求呢?”
白泽怔怔了几秒,答非所问,“这倒像是贿赂佛祖一样……”他说出口,又颇觉冒犯,最后收了声。
僧人倒是并未生气,反而坦然道,“烧香礼佛不过是为了去染成净,明悟人生,感怀佛祖,只是芸芸众生痴念太多。”
白泽似懂非懂,保持着沉默。
僧人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他黑发黑眸,相貌英俊,眉目温润,一双眼睛平和深邃,只是左脸上略微淡去的疤痕破坏了一切。那条伤疤像是一条丑陋的小虫被微长的发丝略微遮挡。青年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倒有几分清贵之气。
磨难侵蚀了他的身体,却没侵蚀掉心。
白泽感受到僧人的视线,依旧镇定自若。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这种审视的目光了。刚开始,他确实极为不适,尤其是无法接受别人怜悯的眼神,但现在内心却心若止水、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