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在我询问的时候已经用道符让披头散发的男子安静,媳妇姐姐走过去蹲在边上,旁边的侍从非常懂事,急忙上去拉开那人的头发。
王全本来都要开口了,但见到那张脸倒抽了口冷气,硬生生打断了到嘴边的话,媳妇姐姐这时也说:“不是尸毒,很怪异。”
我微微侧头不敢直视,因为他的面部已经能看到头骨,皮肉腐烂后出现了大量的凹陷,十分的吓人。
“驸马爷,他原本是我的一个家丁,刚到这里的那天跟我走散了,回来后没两天就变成这样了”王全这时才说了起因。不过不是我想要的,追问道:“他有没有说过去了那里?”
王全说:“回来后他就不能开口说话了!”我还想在问,媳妇姐姐突然喊我:“少爷,你来看!”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下声音很大的应了声。媳妇姐姐偷偷的白了我一眼,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男子全身抽搐,眉心的幽光最盛。
变异的力量集中在双眼上,直到眼球有胀痛的感觉才睁开看去。视线不断变化,最后过滤掉他的皮肤和骨头,看到了灵窍。他的三魂七魄已经消失不见,此时的灵台内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蓝点,闪烁的时候不断在里面游走。
我将看到的传音给沁月和玄青,两人都是茫然,提起刚才的问题,问我是不是真的像在禁地看到的蓝光。
蓝光游走的轨迹跟他灵窍里的光点十分相似,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不是大狗。因为大狗移动的时候身上的光亮都是恒定的,不会出现忽暗忽明的情况,于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戮种!”媳妇姐姐长吁了口气,吐出两个字。
我猛的站了起来,失声道:“不可能,它在”说道这里想起来旁边还有人,回头看了眼王全,他很识趣的带着家丁离开。
玄青不知道戮种的事,我又给他简单介绍了下,说完才接刚才的话说:“天神将它圈养在仙界,那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我们都没见过戮种,现在也无法断定。”
“仙界覆灭的时候,说不定戮种就已经出现,苏家先祖带着部分出来的可能很大!”玄青知道情况后也参与了分析。
媳妇姐姐没在这件事上死缠,从头开始分析说:“开始出现毁灭之力,父亲说能阻止它的秘密在禁地,可是还没等我们进去,古尸就复活了,而且今天我感应了下联盟城,里面并没有大量复活的古尸,说明他们复活后并未在城内,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你是说他们进了禁地?”我眉头微皱。
“有可能,禁地里活人不能进去,但活死人就说不定了。而且事情比预想的快了一步,肯定是有原因让他们不得不提前了计划。”
媳妇姐姐分析得头头是道,顿了顿接着说:“最可能的就是禁地发现了戮种,天神圈养的东西流出来,异界的大家族才会相继出现,估计都是窥视禁地里的戮种。”
我听得清晰,可是脑袋里还是迷糊,主要还是因为不知道戮种是个什么鬼东西。媳妇姐姐说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也只是猜测,要是他能开口,知道的事会更多一些。”
“他三魂七魄已经散掉了,用巫魔鬼脸可能会说出最后一句话。”死了的人还能动,我也不确定巫魔鬼脸有用,但说着的时候已经拉开衣服,抓出里面的小挎包。
三年多过去,它已经有些破旧。媳妇姐姐传音说:“都破了,你还带着。”
“你送我的,当然得一直背着。”我传音回她,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背着小挎包,每次出门都像个小学生,可惜不是去上学,而是去面对各种从未见过的东西。
而它也见证了我人生轨迹的改变,是个特殊的纪念品。
心里想着问题,手里已经拿着巫魔鬼脸,滴了滴血在上面,控制着它贴在男子脸上。几乎是在它戴上去的同时,男子嘴巴就张开:“禁地之门,他们要进去了。”
声音戛然而止,媳妇姐姐急忙追问:“从那里进去?”可惜巫魔鬼脸只能让他说出死前最想说的一句话,随即巫魔鬼脸就倒飞了回来,被我捏成团收回小挎包里。
没问出有用的信息,但问出了个头绪,媳妇姐姐说:“禁地之门我从来没听说过,明天你们两去打擂,我去查,他们可能真的要进禁地了!”
我随即喊来王全,没有做特殊交代。因为男子出现状况已经十来天没人管,要是突然换了方式,难免会引起注意。
回到院落,我寻到洗澡的地方,跟媳妇姐姐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休息上一晚。只是见她躺在床上还保留着白画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她变化出来的模样太像了,除了不是光着脚丫子,别的地方根本区分不出来。我支吾了半天才跟她如实的说了,要是真这样睡一起,将来见到白画肯定不自然。
最后她变回原来的样子,身上的气息释放出来封闭了房间,翻身就趴在我身上,呢喃的说:“老公,我们做游戏?”
听到这话我全身如过电,用手指轻轻触碰她的红唇,搂住她吻了下,然后才捧着她的脸
第二天醒来天还未亮,我神清气爽,心里却想着昨晚的游戏,媳妇姐姐恶作剧,中途的时候竟然变成了白沁雪的样子,弄得我很尴尬。不过那种感觉仿佛真的是白沁雪在给我做游戏现在想起来都脸红。
媳妇姐姐翻了个身,我俯身咬住她的耳朵问:“老婆,你变化模样用的是术法还是什么?”
“灵药!上次不是给你用过?”她舒展着白皙的小胳膊,将我搂到胸前说:“擂台都是生死擂台,你能看出对手的实力,如果察觉到不敌千万不要鲁莽,他们如果是为了抢夺戮种才过来,很可能不是毁灭界的世家,而是其它界内有组织的势力,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联手而已。”
她是认定禁地里有戮种,但我感觉不像,因为我没有察觉到蓝光里有任何力量。不过无法确定,也没必要反驳她的意思。
我想起她的身体已经改变,担心的问:“现在你还能模仿别人的术法吗?比如先天五行术?”
“能!我只是改变肉身,别的都没变,放心吧。只要不是界主级别的出手,玄界还没人能杀得了我。”
师父也在玄界,她的意思是师父都没办法?我摸了下大白兔,不舍的说:“我不是怕人,而是怕物。”
听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