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马车中,沧离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同时七窍开始流血,双黑色的眼睛也慢悠悠的变成了森森的绿色。 股子剧烈的疼痛席卷他的全身,体内五脏六腑仿佛都被只手给活生生的捏住,用力的搅腾,更有绵密如针般的疼痛由他脑袋处四散开来。
他咳出的血与七窍中流出的血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身月白色长袍,尽管如此的痛,他面上神情未变过,眉头没眨过下。
这番动静吓坏了唐惊风,他惊叫道:“国师你这是怎么了!怎地咳出这么多的血来,你这是……”
沧离冷静的看他眼,开口道:“无事,会就好。”每隔十天便会这样次,他已经习惯了,那些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阿桃闻着空气中血液的味道,竟莫名的感受到了种从骨头里散出来的饥饿与芳香,沧离的血甜美的不像话,她不自觉的靠近沧离,眼睛绿的盯着沧离嘴角不断咳出的大股大股的温热的红色血液。
她强制自己的目光转移开来,她是吸取天地精华修炼的僵尸,不可以碰血,不可以碰血!
目光四处飘散着,最终,阿桃的目光定在沧离的面孔上。
沧离的面孔生的精致完美,气度风华倾城,常日白如雪的面孔在这样血色的映染下,有种妖娆的魅惑人心的美,那些血液时刻刺激着阿桃,阿桃的目光还是情不自禁的滑向沧离咳血的唇角。
不能吸血不能吸血!突然,滴温热的血溅到阿桃的面上,那血液的香气宛如夹杂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袭击阿桃,阿桃的克制力瞬间瓦解。
沧离就在她身边!甜腻而温热的血液就在他嘴角!阿桃再也忍不住直接扑上前,恶狠狠的把自己的唇放到沧离的唇边,伸出舌头舔沧离唇边的血。
血液的味道如此美好,美好的令阿桃沉醉在其中,不知不觉的伸出獠牙,感受着那芳香甜美的血,难怪血尸对血液如此的着迷,血液的味道竟然这般的好。
陶醉的吸着血,阿桃伸出双臂将沧离囚禁在自己的怀中,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上舔食着那些血液。
唐惊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幕,他似乎听到自己玻璃心破碎的声音,他好不容易对只美丽的僵尸有好感,可这美丽的僵尸却当着他的面强吻另外个男子,这个男子还是令他深恶至极的国师!
默默的伤心了会,唐惊风由最初的震惊,伤心,突然现了不对劲,这漂亮僵尸似乎不是在强吻国师,而是在,在吸食国师的血!
这可不成,虽然不喜欢国师,可盛唐却不可以少了国师这个人物。唐惊风当即上前拉住阿桃的胳臂,用力将阿桃拉过来,阻止她继续吸血,可是他再次忽略了阿桃的力量,他没有拉开阿桃,反而被阿桃挥,给直接甩出了马车。
两个女童被这番动静惊住了,忙停下马车,转身看马车中的场景,可就在两个女童转身之际,阿桃痴迷的眼神突然惊,随后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狂飞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
女童回身看见沧离这幅模样,很是淡定,沧离每隔十天便会有这样次,半个时辰后就好了,她们早就习惯啦。
另外个男子和那个好色的僵尸哪去了?
唐惊风欲哭无泪的被卡在颗粗大的树干之间,刚刚阿桃那力量将他重重的甩出来,他自身武艺虽然群,可阿桃那甩力量实在是大,他被甩的狂吐血,眼下被卡在树中间,时半会使不出力气出去。
夜色浓稠,阴风森冷。
阿桃闪电般向前方跳跃而去,就在她刚刚如痴如醉的吸食着沧离口中所溢出来的血液时,阵庞大的同类的挑衅气息犹如凝固的剑刺向她的脑袋,她刹那间清醒,随后往这危险气息狂奔而来。
这样强大的不可忽视的挑衅与敌视的气息令她怒气勃,更何况那同类竟然直击她美丽的头部,她定要找到这股气息,撕碎这股气息!
越是强大,越是不可忽视。
僵尸的世界里,只有强者与激战。
碰到这样强大的气息,或许她敌不过,但她还是要拼上拼,因为对方挑衅的是她的脑袋,并且僵尸们都极其的固执,旦认定了谁,要弄死谁,就定要弄死!
哼,她今日就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她脑袋上撒野。
随着她的狂奔,眼前的路越来越陡,那股气息的方向在座高山上,几个起落间,阿桃便到了山顶。
山顶空旷而开阔,可四周的空气却十分的重,仿佛被只不可抵抗的手搅动着,翻腾起片寂静无声的波涛。
阿桃此时已经恢复了僵尸的模样,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个翩翩身影,这身影穿着袭鲜红色的长袍,是她最喜爱的颜色。那鲜红的背影如地狱中的曼珠沙华,绚烂鲜红,嗜血魅惑。
那身影转过身来,转得极慢极魅惑,阿桃无心欣赏这动作有多美丽,在他转身时亮出獠牙指甲暴涨,闪电般的攻击那人。
然而还未靠近那僵尸,只见那僵尸极轻的挥了下衣袖,阿桃便如纸风筝般飞了出去。
那僵尸彻底转过身来,他的瞳孔是血月般的红,唇也红如血,整张脸整个人妩媚至极,嗜血魅惑,却也危险至极。
“呵呵,”那僵尸笑了笑,冲阿桃不紧不慢的说道:“身为我僵尸族,怎可如此莽撞丢脸。”他言语间带了十足的尊贵睥睨气息。
此时的阿桃因为奔跑过快,头上零落的散了几颗树叶,衣衫也不整齐,整个尸看上去甚是狼狈。
阿桃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丝惊艳和警惕,对她挑衅的僵尸竟是僵尸鼻祖旱魃,这……她是逃还是逃还是逃呢。
面对这自己根本就连个手指头都碰不到的旱魃,阿桃只想赶紧溜走。
过去几百年间她无意中招惹了个女魃,当时差点被那女魃打的四分五裂,那时她还是个跳尸,如今虽然是飞尸,可面对这令神都为之头痛的旱魃,她的力量实在是不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