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脉脉眉头拧起来,这炎热的天气叫她心浮气躁,她从轿中出来,走到棵茂密的大树底下站着,个太监为她铺了块丝绸方巾在地上,她坐在那片树荫底下乘凉,两个宫女拿着羽扇在边为她扇风。
她拿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望着这望无际的树木,她烦躁的扯扯衣领,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永灵宫,找到国师呢?昨天晚上看见她与那个古怪的女人那般的亲密后,她心中生起抹难以控制的邪火和强烈的占有欲,那古怪女人到底是谁?为何她的太子哥哥和国师对她都那么好?她今日定要上山问个清楚。
她本就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她向来有话就说,有憋屈就要出来,她才不会忍着让自己难受。
她还要问清楚国师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如果没有意思,她会以她的诚心来感动他,倘若国师对她有好感,那么她立刻就让父皇下旨,招她做驸马爷,要不她做国师夫人也是可以的,只要能够和国师在起,什么都可以。
能够与喜欢的人在起,怎么样都行!她愿意为喜欢的人付出,愿意去争抢自己想要的。
她站了起来,抬头望望山,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半山腰的位置,她记得永灵宫的位置就在半山腰上,差不多就是这个位置,但是怎么就看不见砖瓦呢?
明明就是这个方向,这条路,没错啊。
“公主,请喝水。”个宫女从轿子中拿出壶水,递给唐脉脉。
唐脉脉接过以后大口的喝水。
山上的风很大,夹杂着丝丝树木花草的香气,很快就吹散了唐脉脉身热气。
这颗枝叶茂密的槐树几乎没有丝日光能够穿透,茂密的枝桠宛如无数个阴惨惨的手臂,挡住所有的日光。
槐树属阴,聚魂。
坐在槐树底下的唐脉脉突然感到丝丝的冷意袭来,她的脊背片寒凉,仿佛有什么对着她的脖子吹了口冷飕飕的气。
她回头望了望这参天的巨大槐树,心中无端的升起丝恐惧,她搓了搓手臂,对身旁的人说道:“起轿,我们继续往上走。”
她的话刚刚落下,耳边突然响起道妩媚之极的声音:“你找不到的,你找不到国师所在的地方的。”这声音空灵而妩媚,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边,她惊了惊,回头望了望,“谁,谁在本公主耳边说话?”
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道:“公主,没人说话啊。”
唐脉脉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除了他们,确实没有第二个人,可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寂静深深,古老的槐树出沙沙的风声。
“他们是听不到我说话的,只有你,只有你能听见我说话。”那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妩媚入骨。
唐脉脉紧握着手臂,“你、你是谁!”她心中涌上抹深深的恐惧,脚仿佛长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