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花开的灿烂,每片花瓣红的仿佛能滴血,阿桃扛着人,提着鸟,打着伞冲进了花田。
那些花长得极其的高,几乎到达她的胸膛,花径粗大,花叶犹如巴掌,又粗又硬,正面反面都布满了尖利的刺。
他们瞬间沾了身的刺。
阿桃倒是没什么,但是浮笙和大鸟却硬生生的被刺醒了。
他们睁开双眼,虚弱的看着眼前硕大鲜艳的花。
那些花迎着日光开的灿烂。
有花,必定有水。
阿桃扛着他们往里走,路荆棘,浮笙和大鸟被刺的苦不堪言,想哭都没有力气哭。
他们逐渐走到花田深处。
深处的花越的密,越的高,高过了阿桃,严严实实的挡住了日光,阿桃觉得舒服多了。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
浮笙与大鸟奄奄的往前看。
前方,是汪小水沟。
不大,却是希望。
浮笙和大鸟被阿桃径直扔到了那个小水沟里。
水有点温热,却极其的珍贵,浮笙和大鸟贪婪的喝着水,也不顾水被他们身上的灰尘弄脏弄浑浊。
豪饮了许久,他们俩终于停下来,在水里舒舒服服的躺着,身上的沙尘都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大鸟身黄毛恢复原来的颜色,洁白而漂亮。
浮笙浑身湿透,面上有些血色,衣服粘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他身体的线条。
阿桃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体,本正经的看着,她在想,等找到了沧离,就把他的皮给扒了装她身上,算是补偿这路的辛苦。
她被太阳灼伤的地方仍旧痛。
她等着他们喝完,也跳到水里。
大鸟瞬间用翅膀捂着胸口,惊叫道:“啊……色僵……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从了你的。”
阿桃吐血。
浑身是毛的鸟,有啥可看的。
她在水里缓缓的清洗着皮肉里的沙。
片平静,高大的花朵成了最好的屏障,连丝风都未曾透进来。
浮笙在水里躺了会,大鸟时不时的用嘴啄着他的手臂,下比下用力。
忽然,浮笙看向四周,他道:“我们进来时,这些花是这样的吗?”
阿桃抬头看了看,花还是花,叶还是叶。
她看向浮笙,点点头:“是这样的。”
浮笙眉头轻轻蹙起,湿漉漉的粘在他玉般的皮肤上,美得有点可怕。
他从水中起来,水花溅了阿桃脸。
阿桃不满的瞪他眼。
他兀自走到那些花跟前,抬头看着头顶的花,看了会,他道:“这些花,在长高。”
大鸟也看出了些不对劲:“而且,在向我们靠近。”
阿桃又看了看,还是没觉得有啥区别……
又过了会,阿桃缓缓开口:“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浮笙和大鸟绝望的瞪着阿桃:“我们马上就被这些花吃了你才觉得不对劲。”
阿桃看看他们,那些鲜红的花不知何时把浮笙和大鸟包围了起来,花瓣正在点点的收合。
阿桃无辜的眨眨眼:“本僵以为,这些花看上了你们的美色。”
方才那些花的花瓣垂下来包住他们的时候,她还有点不爽……
居然看不见她的美。
懂不懂欣赏颓废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