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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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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觉得你是疯子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许从一浅浅地笑, 屋外那个西服男估计还在,他要是一嗓子吼出来, 恐怕第一时间引来的不是救援者,而是外面那人。结局太明朗了,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



    系统:“就这样毫无反抗?”



    “当然不。”什么都不做,泰然自若, 难保不会引起臧锐的怀疑,或许还会觉得他就是有所图, 例如图他们的钱。反抗自然要有, 但方法有很多。



    许从一到房间里,在抽屉里翻找,找出了笔还有纸。记得在现实世界那会, 看新闻里提及,有人好像被骗入传.销组织, 后来在钱上面写了求救语, 那钱让人捡到, 发现了上面的信息,跟着报警,解救出了那个人。



    他的目的, 和那人不尽相同, 有想要被人救助的期望, 另一方面,也算是做给臧锐看。屋里安装有摄像头,从系统那里得知到,这是臧敏叫人安的,因为之前发生过入室盗窃,虽然不是她这屋,防范未然。



    许从一在纸上写下求救话语,把地址和日期都附上,以免被人以为是写来玩的,至于原因,就没具体写,总不至于写他被个变态看上了,没了人身自由。



    写了有七八张,仔细折叠,然后扔出窗外。



    信纸沸沸扬扬落向下方,没去关注谁会捡到信纸,许从一返身回客厅,只有他一个人,手机等通讯工具都被收了,没有人可以说话,他就坐在客厅沙发,打开电视看新闻,时间就在新闻播报声中缓慢又快速地前行,到中午,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进来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西装男,他手中提着端着托盘,看饭菜外包装,还印有酒店相应标志,应该是让酒店员工送过来,然后西装男接手。



    许从一好以为臧锐又会将他给以往,没想到这次记着了,西装男没吭声,大概臧锐吩咐了,不能随便和许从一说话,许从一过去拿了托盘回屋。门在他身后再次被反锁上。



    入夜,睡意滋生地很快,许从一洗漱过后,去的臧敏房间,臧锐那房,有选择的情况下,他是决计不会主动去的。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房间的灯意外亮着,许从一缓慢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往右边一转头,心脏瞬间跳了嗓子眼。



    臧锐坐在椅子上,黑眸幽邃,一手搭在旁边桌面上,掌心旁边堆叠着数个信纸。正是白日里许从一往楼下扔的求救信。



    许从一呆呆地看着信纸,又去看臧锐的脸,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似乎想解释,可是又瞧到其中一张信纸被拆开了,毫无疑问,臧锐看到了上面所写的话。



    许从一心脏砰砰砰急促跳动,他抓着因为坐起身,滑落到腿上的棉被,恐惧萦绕在他全身,让他脸颊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来。



    “你在害怕?”臧锐明知故问,他笑容里都是冷意,“怕什么,我疼惜你都来不及,不会伤害你。”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那神情间的凌冽和犀利,让人一看都心生胆寒。



    “我对你不错了,给你足够的自由,让你可以在这屋里自由活动,你听话一点,知道吗?我不想拿东西捆住你,那样你难受,我心里也不舒服。”



    系统:“瞧他这话说的,好像真的为你着想似的。”



    “你无法让一个拒绝吃药的疯子,像正常人那样行为。这个人,世界里的黑和白,都是他在一手决断。”



    系统:“被这样的人喜欢上,还真是不幸。”



    “多少了?”



    系统:“还是85,暂时没变动。”



    “很快就会有变动。”



    “……我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臧锐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可以吗?你喜欢男的,你去找别人,以你的条件,只用随意挥挥手,必然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两人体力悬殊巨大,用武力,许从一必败无疑。他试着和臧锐讲道理,哪怕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



    “别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笑话般,臧锐微微笑了起来,“在我这里不需要别人,有你一个就够了。”



    “可我不愿意,我讨厌你,憎恨你,厌恶你!”许从一情绪激动的低喊。



    臧锐依旧在笑:“你什么想法我不关心,在我没说结束前,你休想逃离开,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许从一气得眼睛瞪地椭圆。



    该说的都说了,要是这人还不识趣,还要再做点惹怒他的事,臧锐真的不介意手段强硬一点。



    许从一在臧敏屋,冲了凉过后,臧锐直接在月要间围了条白色浴巾就进了许从一那房,许从一还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刚才和臧锐的一番对话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怔怔地垂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臧锐进来时,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眼皮也没抬一个,就是当臧锐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时,许从一右臂先臧锐一步移进了棉被下。



    臧锐动作有片刻停滞,似乎想看许从一要做什么,许从一指尖紧攥着一个已经被捂得微热的硬物,左手举起,放到臧锐肩膀上,上半身倾过去,看起来似乎是要主动亲吻臧锐,就在彼此间嘴唇还有一两厘米碰触到时,许从一右臂挣开棉被,猛地高高扬起,一道冷光从他指间的玻璃烟灰缸上曳过。



    瞬间眼眸里爆发出来的狠厉和动作交相辉映。



    突然,他的手臂顿在了半空中,被另一个人死死握着,男人指骨钢铁一样坚实,就那么握着,给许从一造成一种腕骨马上要碎裂的剧痛感。



    臧锐逐渐施加力量,剧痛中许从一不得已松开指骨,烟灰缸砸落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想杀我?”臧锐一字一顿,瞳孔缩紧,像凶狠冷血的野兽一样,眸光锐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从腕间不断侵袭奔涌至身体各处的疼痛,许从一抿唇倔强地回瞪臧锐。



    “……你总要锲而不舍地挑战我的容忍度。”臧锐轻松毫不费力地接住许从一击过来的拳头,在咔哒声中,拧断了他左手腕骨。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臧锐手掌轻轻拍打许从一绷紧战栗的面颊。



    “就这么讨厌我,一句话也不说?好,很好,许从一,希望一会你也别吭声!”



    将人给推倒下去,臧锐三两下就扒掉了许从一身上衣服,过程中许从一咬着唇极力挣扎,但他这些挣扎在臧锐这里跟小猫一样,随随便便就给制住。臧锐用扒掉的衣服把许从一右手和床头柱绑在一块。



    他并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许从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仅仅只是简单惩罚,没有真的进入到这具身体里。



    为什么?



    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个人,这么个像是专门为他而存在的人,为了满足他的渴求和谷欠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对待,不能弄坏了,没人可以给他保证,这个坏了后,还能有其他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应该没有,不不,是绝对没有。



    这一晚,对许从一来说是绝对的煎熬。



    抛开角色扮演,也同样是。



    然而自己种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来越黑,屋内腥檀味也越来越浓,空气越发焦灼,一道压抑的喘息声时断时续。狩猎者将无法反抗的猎物锢于掌心中,肆意亵.玩欺负,欺负到猎物发出小猫一样虚弱的嘤咛。



    到后面,完全没东西可以缴械,出来都是透明的尿液。



    身体和精神都高度疲惫,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臧锐抓着许从一的腕部,覆盖在自己一直没有发泄过的雄伟上,许从一能做的,就是转动眼珠,不去看咫尺间的罪恶。



    晨曦微露,许从一才得以熟睡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辈子,也没这么疯狂过。



    昨夜,他还真有种自己会精.尽人亡的错觉。



    系统:“别说你有那错觉,我都有啊,简直吓人,幸好我及时躲远了,不然怎么保持我身心的纯洁啊。”



    “不过刚开始真的有爽到,这点我不否认。”食色性也,没兴趣是没兴趣,但过程中那数次的高朝迭起,欢愉和痛苦相互交织,一次次被送上顶峰,一次次又被当即扼制,要不是两臂都不能动,许从一都想自己来了。



    系统:“哎,你不会喜欢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所以不会对施.暴者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情感,只是一个攻略人物而已。



    臧锐黑色眼珠子机械地移动,落在许从一平凡普通的脸上,无意识的,臧锐就拧了拧眉头。其实不太想得通,臧敏拒绝了那些条件好长得比许从一帅的男生,最后选择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完全看不出任何优点的人。



    许从一见臧锐看着他,不摇头也不点头,男人眉峰硬朗,剑眉星目,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十分英俊帅气。臧家父母基因优良,生下的两个子女都可以算得上是人中龙凤。长得好,帅气漂亮,有学识,聪明,待人和善。



    没得到回应,许从一自作主张拿过男人指边的碗,男人忽然抬手,两人手臂不可避免撞上,许从一歉意的笑了笑。



    男人表情有瞬间的诧异,但收敛得很及时,至少许从一和臧敏都一无所觉。



    “哥!”臧敏嚼完一块香菇,抿了下嘴,忽然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你这次到邺城出差多久?”



    臧敏两眼不错看着帅气的大哥。



    臧锐正端碗喝汤,他放下碗,斜对面臧敏的眼睛晶晶亮,带着点探究,也带点小心翼翼,臧锐毕竟在生意场上沉浮了这么多年,哪里猜不透臧敏的心思。



    “几个月!”臧锐余光不自主瞥向左边,年轻的男子似乎很敏感,一瞬间就发现他在看他,回了一个淡淡却不显敷衍的微笑。



    臧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几个月就好。但她哪里知道,臧锐口里的几个月,可不是一两个月,而是八,九个月。



    也就是说,这些时间里,臧锐都会住在臧敏的一套二房屋里。



    “我待会还得回医院工作,就麻烦大哥送从一一趟。”臧敏今天六月毕业,凭借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在省级医院实习的机会,这个餐厅就在医院旁边两百米不到的距离,至于许从一,则在东面的一家计算机公司做编程人员,也是临时请的假,过来陪臧敏吃饭,顺便见一见她昨晚刚到邺城的大哥臧锐。



    一顿饭接近尾声,许从一抽了两张纸巾递给臧敏,自己也抽了两张,折叠整齐,准备擦拭嘴唇。



    蓦的,他指间云力作微微一滞,像是有点不置信,缓缓低头。



    视野中突兀出现一只骨节分明,指骨修长的手。



    隔着不算厚的布料,可以轻易感知对方掌心的热度。



    许从一微晃了脑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之前见过面吗?臧锐这个行为,对于初次见面的他们来说,算是越距了。



    许从一两手都拿着纸巾,对面臧敏巧笑倩兮,一汪泉水漾过的明眸,直直看着他。估计他有任何异动,臧敏可能都会发现,许从一表情平静,镇定自若地继续擦嘴。



    他这边没有多余行为,那边臧锐指腹轻轻摩.挲着,很轻也很浅,犹如羽毛掠过般,可完全让人无法忽视。



    许从一心里感叹,还好他身上没有痒痒肉,不然这会得跳起来了。



    “啊,快到时间了。从一,哥,我得走了。”臧敏拿过放沙发椅上的提包,蹭地站了起来。



    膝盖上骤然一轻,许从一跟着站起来,陪同臧敏走向餐馆外面。至于收回臂的臧锐,指骨一点点收拢,拇指和食指相贴,摩挲着,好似在回味刚才的美好触感。



    许从一一路送臧敏到医院门口,往餐厅方向看,没瞧见她哥臧锐的声音,凑到许从一面前,踮起脚尖偷亲了许从一脸颊一下。然后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女主好可爱,我也想她亲亲我。”



    许从一脑海中蓦然响起一道哀怨悲怜的声音。



    温柔还挂在许从一脸上,但怎么看,怎么没感情。



    “首先,你得有个活的身体。”



    系统:“宿主你这个大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哪里坏,我都活不到半年了,还不允许我嚣张一点。”



    系统:“嘛,宿主不要这么悲观,你完全可以在这有限时间里,将你的生命宽度扩地无限大,让世人,不对,让女主一生都铭记你,毕竟,你可是要成为她心中白月光朱砂痣的存在。哪怕后面女主和男主双宿双.飞,她也会在某个深夜,时不时回想起你。哦,告诉你,她以后和男主生的儿子,就叫从一,对你够深情吧。”



    “感动得我都要哭了。”许从一和系统进行日常的拌嘴。



    这里是小说世界,由真实世界里的各类小说衍生出来的世界。许从一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自真实世界。



    他长相平凡,也有着极为平凡的一生,并不像其他穿越者那样,在固定套路后穿越,他没死,没被车撞,也没坠河坠崖,得癌症,他就睡了一觉,再次醒过来,就被脑袋里这个叫系统的喜欢装可怜扮柔弱的家伙给绑定了。



    他可知道这家伙的本性,当初以若是不答应就让他去当鸡当鸦当鹅为威胁,胁迫许从一来了这些世界。



    老实说,许从一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要反对,或者拒绝什么的,这系统怕他反悔,直接就来石更的。



    不过也没关系,他这人随遇而安,给他一个茅草房,天天啃面包,他也没什么意见。



    活着嘛,在哪里不是活。



    穿越过来的人物很简单,就是在男主没出来之前,扮演一下女主的恋人——以后也有可能会是追求者,然后在规定的时间点及时蹬腿翻白眼就行。并不需要太刻意去做什么,连攻略都算不上。



    许从一调头往回走,女主大哥还在餐厅里,若是有选择许从一倒是想自己回去,女主都发话了,这个世界都是围着女主转,他还是守则一点。



    臧锐长身矗立餐厅门口,腿长手长,站在那里,跟个精雕细刻的雕塑一样,让过路人频频朝他投去视线。



    老天并不公平,许从一在懂事后,就充分且必要的明白了这一点。总存在有那么一些人,那么一些事,让你知道,不管你怎么努力,不管你怎么奋斗,不管你怎么奋发图强,也许你可以成功,但你永远,都只能到一个平台,然后终止。然后看着别的人受世界宠爱,精彩夺目。



    这是残酷的现实,平凡的人,就在平凡的人生中寻求快乐就好。



    再自我安慰,那些站在顶端的人,虽然他们什么都有了,但他们更空虚更寂寞。



    仅此而已。



    不然又能怎么样?



    是啊,不然能怎么样。



    系统:“你这个想法很不积极啊。”



    “那你让我附身到臧锐身体上。”



    系统:“做梦。”



    “看吧!”



    系统:“你有永无穷尽的生命啊,还可以在无数世界里穿梭,演绎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人生,这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



    “所以,我从没抱怨。”



    系统:“那你刚才?”



    “无病申吟,行不行?”



    “行,你是宿主你最大。”



    没有过于喜欢的,也没有过于在意的,几乎没有什么事,能让许从一心绪有太大波动。



    他曾经踽踽独行近二十载,该学会的都学会了,该懂得的也都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