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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4.08.
    补凛抓着许从一肩膀, 面孔陡然就狰狞扭曲起来,犹如一头受伤的豹子, 怒气烧红他眼眶,周身狂放着摄人的戾气。



    肩膀上的痛几乎可以等同脚骨折断的痛, 许从一双臂推拒补凛,下一瞬,两腕都被补凛擒住, 摁在了他身体旁侧。



    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到心爱之人的拒绝,快要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狂涌的怒火。



    “你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就这样断然回绝, 许从一,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被个同性摁在身下, 毫无反抗之力, 严重伤害着许从一的自尊。



    补凛现在情绪不受控制, 激动异常,许从一也没法冷静下来, 他周身都还阵阵菗痛, 理论上这个时候应该给他安静, 让他好好休息,这个人非要来逼他。



    好啊, 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是!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很累,想休息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补惠还在隔壁床睡着,许从一看到她翻了个身,这边动静不算小,再继续闹下去,将补惠惊醒,到时候估计不太好收场。许从一让自己声音尽量听起来平稳,可他没有控制好表情,上面的抵触和排斥,还有冷漠明晃晃的,让人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补凛一双沉暗凌厉的眼睛死锁着身下的人,一字一句向他诉说:“你得知道,你必须知道!对于我而言,你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颜色,在没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灰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彩色,连白和黑,都辨不清。可忽然间,你出现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各种各样鲜艳的颜色。”



    补凛松了一只臂膀,往上抬,落在许从一细碎亮黑柔顺的短发上,用和神情截然不同温柔到骨子里的力度,轻轻的拂莫着。



    “你头发的黑色,我看得见。”



    指骨往左,温柔抚着许从一墨染似的眉,到他睁得大大的眼睛。



    眼睫毛修长根根分明,补凛指腹轻柔拨挵着细軟的长睫毛。



    带来细细的麻痒感,让许从一下意识闭上眼睛。



    身体没多少力气,两臂被补凛一手按着,许从一怎么挣扎,都撼不动桎梏自己的铁臂。



    等眼皮上贴着的指腹转移到下方,许从一猛地睁眼,身体上方的男人面孔极度兴奋,好像磕.了药,也好像被注射了神经性药物,深黑的眼睛光芒灼烈,被他牢牢盯着,许从一有种身体被烈火灼烧,无法逃离的危机感。



    “够了,够了!我不想听,你有病你就去找医生,我治不了你的病。”许从一被补凛眼中锐利的亮光给慑到了,他害怕这个人,倒不是害怕被他伤害,而是害怕他的感情。这种感情是扭曲可怕的,这个人也是病态疯狂的。



    补凛仿若没听到许从一的声音般,继续进行他的行为。他指腹滑过许从一鼻梁,直往底,抚到了许从一深深抿紧的唇上。



    由于看到的世界灰色,看到的诸多人也是灰色,他们在补凛眼中没有好看不好看之分,许从一平凡普通的样貌,对于补凛而言,胜过神祗。



    他的每个地方,他身上的每个色彩,都让补凛心生陶醉,无限沉沦。



    这是老天为他量身定制出来的人,理所当然的,他应该归属他,必须归属他。



    “你嘴唇的红……”



    补凛指腹珍宝一般描绘着许从一的唇线,许从一嘴唇抿得过紧,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那弧度明明代表着抵触,却给补凛一种诱人的感觉,他低头下去,忝了一下嘴角。



    许从一瞳孔骤然一紧。



    身体已经不受控的颤栗了一下。



    补凛拂过许从一瘦消的下颚,到他脖子,指骨卷曲,刮擦着许从一突起的喉骨。



    那处地方是人身体最致命的一处,补凛動作不重,也没掐着许从一颈项,依旧给他一种自己命门被补凛箍住般的恐怖错觉。



    像是忽然间身体极速坠落,坠落向无间深渊,地狱幽冥,一点抵达底部,将没有一丝一毫逃走的可能性。



    这个人疯了,彻底疯了。



    许从一总算后知后觉,不能和一个疯子正常理论,他始终都坚持的自己心中的唯一观点。



    许从一眼睛狠狠一闭,再张开时,所有排斥的情绪都隐藏在了最深的深处。



    补凛开始只是想告诉许从一,他看见的他,在触及到这个人皮肤时,补凛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他不傻,许从一态度这样坚决,估计是绝无转换的余地。



    那么,这样好了,将他绑起来,关在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他的世界只能分辨出他一个人,同样的,许从一的世界,也该只有他一个。



    这样才对,是的,就这样。



    补凛为自己想到这个方法而心生雀跃和欢喜,愤怒从他眼底渐次消失,他脸颊带着温柔的笑,在许从一唇上亲吻了一下。



    之后收回臂,站起来,低目间,对上许从一茶褐色的眼眸。



    得好好准备一下,这里是医院,现在就带走许从一,恐怕很快就会失去他,补凛做事向来有计有划,要么一劳永逸,要么就干脆不做。



    对于补凛态度的忽然转变,许从一只能面露困惑和不解。



    补凛知道他心中疑问很多,再等等,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转身,不见任何停滞,补凛离开了病房。



    许从一看着补凛高大析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病房门外。



    屋里凝滞的空气,乍然间祈求爆开一样,变得轻松起来,许从一深呼气数口气。



    全程围观了这场戏码的系统悄悄冒出头,声音里很费解:“99!**线这边数值99了。实在难以理解,你明明一直都在拒绝女主她弟,为什么他反而更爱你了?”



    许从一挪动被子下的右脚,调整到一个较为舒服的位置,痛感过深后,现在差不多麻木了。



    他惨白着脸,竟是缓缓笑了起来。



    刚才的行为,都是依照人设来做的。



    言情线这边尚存,只要一天还在,他就不能随便崩人设。



    设想过,假若答应补凛,恐怕**线这边瞬间就能升到满值。



    但怎么说来着,许从一将手臂枕在脑后,淡漠地看着上方苍白的、空荡荡的天花板,就算言情线这次又和上个世界一样,忽然崩了,他也不会点头。



    为什么要点呢?



    看到另外一个人为他执着,为他疯狂,为他魔障,真的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啊。



    至于他本人,不会主动付出任何东西。



    瞧,他也很自私。



    系统:“宿主你还好吗?”



    许从一心中的这些想法,让系统有种看不透这人的感觉了。



    它记得这个人应该是善良温柔的,从来不会与人为难,性格淡漠,不争名也不夺利,像是一个苦行僧一般,无欲无求。



    现在系统有点明了,不是他没有欲求,而是在现实世界,大概是没有出现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吓着了?”许从一微笑着问。



    系统:“没啊,就是挺意外的。”



    这还只是开始,当然只是开始。



    医院医疗设施一般,第二天中午,许从一就和清醒过来的补惠办理了退院手续,乘上返程的大巴。



    许从一右脚伤得严重,临时买了根拐杖。



    两人坐在一起,补惠头歪靠在补充一肩膀上。



    刚醒来那会,看到许从一悲惨的样子,泪水滚滚滑落补惠脸颊,还是许从一不停宽慰,说就是扭者骨头,看起来严重,其实没多少大碍,很快就好。



    他语气轻松,补惠渐渐宽下心。



    不过仍旧对昨天坠崖的事心有余悸,补惠紧紧抓着许从一手,像是害怕他下一刻就消失一般。



    系统:“99.9。”



    “怎么小数点都来了?”



    系统:“数值是这样提示的。”具体因为什么,系统也搞不明白。这些小说世界,虽然是由无数小说衍生而来,但在它们形成的那一天后,便有了自己的法则,法则统管着里面的一切,补齐缺失不当的地方,法则独立于小说存在,不完全受剧情的掌控。



    这样看来,离满值就只差0.01。



    许从一转过头,眼眸微低,靠在肩膀上的补惠,在汽车开出去没多久就闭眼睡了起来,明明即将要成功,意外的,许从一竟然没觉得有多欢喜和愉悦感。



    严格意义来说,对于补惠,他并没有付出什么,那些钱还有房子什么的,都是在他身穿到这个世界后,法则自动补齐给他的。至于感情方面,从始至终,他就知道,这是假的。



    补惠对他的喜欢,完全建立在小说剧情上。



    就算是其他人来,只要是他这个角色,补惠都会不由自主喜欢上。



    他们都是存在于牢笼中,被提线的木偶。



    挣脱这种强加上来的命运如何?



    自然不可行,如果想死得连一点渣都不剩的话,可以肆意妄为。



    他还贪慕着什么,贪慕着,即便是某一刻的欢愉。



    返回都市后,补惠将学校的物品,都叫车一次性搬到了许从一那里,两人经过坠崖的事之后,感情进一步升温,正式同居在一起。



    许从一脚骨的伤,相比常人好得很快,几乎一个月时间不到,就能勉强行走。



    在这期间,许从一过户了一处房产给补惠,房产证上只有补惠一人的名字。



    数天过去,这一天许从一没有去补惠学校接她,而是给了补惠一个地址,让她务必在晚上七点前到那里。



    至于许从一,则是头一日白天,请酒店员工帮忙布置房间,准备一个用来求婚的现场。



    买了气球还有鲜花,许从一没站在一边看,都是过去帮着准备。



    一个个彩色气球串联在一起,挂上了墙壁每个角落。



    从上午一直忙碌到下午,到四点多才终于完全布置好。



    房间里漂浮着幽幽的玫瑰花香,两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分别插.在餐桌两边的瓷瓶中,一瓶红酒安静沉放,摆在白色瓷盘里的牛肉还冒着袅袅香气。



    许从一手里捏着一个暗红的方形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戒指,这是他用来向女主求婚用的。



    计划通过这次的求婚,能够将小数点最后那个一给彻底抹平。



    忽的,宁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音乐声。搁在掌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着两个字的来电备注。



    许从一面容瞬间柔和下来,是女主打过来的,估计应该是到了酒店下。



    “……从一!”补惠声音气息不太稳。



    柔和的神情陡然一凝。



    “小惠,你到哪儿了?”



    “在高架桥上,前面好像发生了车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补惠话里听得出来挺焦急的。



    许从一眉头微拧了起来:“没事,不急,你也注意安全。”



    “那一会见。”



    “好……嘟嘟嘟……”忽然耳朵里一阵机械冷冰的忙音。



    许从一挂断电话,重新给补惠拨打过去,意外的打不通。



    “知道是堵在哪条路上吗?”女主既然暂时来不了,这场求婚仪式,也就差不多算是失败一半了。忽如其来的挫败感,让许从一语气微有发冷。



    系统:“去东客站的路上。”



    “她怎么跑那里去了?”



    系统:“补凛来了,刚下车,联系上补惠,补惠想反正都是顺路,就决定先过去接人。”



    “补凛?”有段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许从一表现出惊讶来。



    系统:“他要到了。”



    像是为了配合系统的话,外面传来咚咚咚清晰的敲门声。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补凛不是在车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系统:“我也刚刚才得知到,这个补凛离开太久,没有参与到言情线中,我监控不到他那里。”



    因为里面的人没有回应,敲门声在响了一会后,就停了下去。



    几秒钟后,许从一电话复又响起。



    打电话来的正是门外那个人。



    许从一直接挂断电话,又给补惠打,还是同样的状况,打不通,对方电话持续占线。



    这里是酒店,走廊里都有监控,补凛出现在这里,不是没人知道,许从一思索了一番,料想对方应该不会有太异常的举動,就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一开,走廊里惨白的灯光泄了进来,在玄关处洒了一地余晖。



    而许从一眼一抬,当即心脏就漏跳半拍。



    穿着一身黑衣的补凛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房门口,因逆着光,表情不明,只一双幽暗的眼眸,内里光芒似凶悍的野兽,注视许从一时,犹如注视着猎物似的目光鹰隼尖锐。



    许从一手搭着门把,没有让补凛进屋的打算。



    “补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许从一自然猜得出,是补惠告诉补凛的,这个地点,他只给过补惠。



    补凛个子比许从一高一点,视线越过许从一肩膀,看向他身后方,借着明明暗暗闪烁不定,微弱的烛光,补凛见到了桌子上摆放的一切,玫瑰花,红酒,牛排,还有屋子里各个角落挂着的气球。



    空气里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这个人要在这里和补惠进行点什么。



    他很庆幸,自己来得很及时。



    补凛长腿一抬,就往房间里走,许从一移身过去,拦在补凛面前。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补凛打量了一下许从一的脸,他不觉得许从一笨,他应该猜得到,大概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从我姐那里知道的。”



    “但你骗她说你在车站……”



    “是啊,我是在车站,不过那是之前的事了。我没打算让她去接我,顺便问了下你在家没,她就主動告诉我,你在这家酒店。”



    系统:“逻辑上没毛病。”



    “逻辑没毛病,他这个人有毛病。”



    许从一快步走到墙边,将屋里灯打开,暗色的房间,陡然变得澄亮起来。



    “补凛,你太过分了,连补惠都欺骗。”许从一怒声道。



    “对啊,我骗了她,但又怎么样?”补凛还是没正面回答,反而反问道。



    很明显,两人无法正常沟通,许从一牵挂补惠,没心思和补凛在这边扯,更不想和补凛待在一个房间里,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像是随时要将自己拆吃入腹一般。



    许从一菗身就朝门口走,却不想,这次换补凛悍然身躯挡在门口通道,不让他出去。



    条件反射退了一步,避免和补凛身体撞上,许从一寒声道:“让开!”



    补凛既然来了,见到这个人,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可不是为了再次和许从一分离的。



    系统:“女主来了,马上就到。”



    与此同时,一道哒哒哒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渐渐靠近。



    两个人心有灵犀地都往后面看。



    补凛站的位置,视野比许从一宽,从未开的门缝中,他看到补惠一边走,一边察看房间号。



    还有两间房的距离。



    收回目光来,补凛视线胶着在许从一那里,许从一偏头没看头。



    就在几乎能听到门被推动的声音时,砰地一道闷响,许从一后背猛地撞上墙壁。



    肩膀被大力摁着,许从一完全来不及做反应,眼前一张俊脸陡然放大,嘴上传来微凉的触感。



    被补凛突然吻住,许从一惊得瞪大了眼睛。



    前方的门徐徐打开,一个玲珑有致的身躰站在那里,女人杏目同样顷刻间张得极大,像是难以置信,也像是完全觉得在做梦。



    补惠甚至于抬手揉了揉眼睛,放下后,眼前一幕惊人的景象,依旧存在。



    所以现在情况是,她的男友和她的亲弟弟相拥亲在一起,看许从一手臂抵着补凛胸口,抓着对方衣襟,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在拒绝。



    “从一……补凛……你们……”



    补惠嘴唇微张,说了这几个字后,呼吸渐急,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悲伤几乎是一瞬间,就紧紧缠住她心脏,丝线一样,一圈一圈缠绕上去,然后缓慢收紧,再收紧。



    补惠悲伤痛苦得快要窒息。眼眶中雾气弥漫,泪水聚集,在下眼睑摇摇欲坠。



    她头拨浪鼓一样摇晃着,嘴里不住呢喃:“你们,你们……怎么可能,不可能……”



    许从一拳头一喔,就要去砸补凛下巴,男人動作比他快一瞬,在他拳头都挨着对方时,腕骨忽然挤压似的钝痛。



    没这样立马放弃,许从一膝盖一弯,顶向补凛,补凛直接往前,两人身躰紧紧贴合在一起,连彼此的挂件都不可避免撞击上,许从一痛地闷哼了一声。



    他这边行为,因着补凛高大的身躯,给挡了大半,补惠泪眼模糊,看的不真切,只当他们当着她的面在**。



    看补惠泪水滚落地更凶,许从一慌慌张张解释:“补惠,这是个误会,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真的,你相信我。”



    补惠哽咽着,她一直都觉得奇怪,许从一从来都很绅士,最多的也就亲她一两下,都只是浮于表面。说是等到结婚那天,甚至许从一送了套房子给她,她心中其实还不□□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原来,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姐,我喜欢从一哥,你让给我好不好?”补惠痛苦流泪,许从一表情焦急难受,补凛则和两人不同,他表情是兴奋的,开心的。



    “补凛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你去喜欢别人,我喜欢的人是补惠,你姐姐!”



    忽的,脖子上赫然一凉,有冰冷的硬物贴了上来,许从一定睛一看,一口气霎时顿住,手脚都不敢再动弹,只能用声音低吼。



    补凛笑容不减,掺杂进一点恶意,膝盖一提,和许从一刚才一样,不过力度没许从一的十分之一,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摩挲着许从一下躰。最敏感的地方被触莫到,许从一当即变了脸色。



    听许从一这样一通吼,补惠这个时候仔细看许从一和补凛,看到了横亘许从一颈子上的白刃,前者怒不可止,后者眉目都癫狂病态。



    补惠知道,是自己误会许从一了,是她弟弟,补凛在强.迫他。



    “补凛,你喜欢从一?假的吧,是不是因为埋怨我瞒着你太久,所以将怒气都发到从一身上,你先放开他,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补惠眼里还带着泪,面前两个人都是她所深爱的,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补凛笑容畅意。



    “真的,之前我提到过,正在追的人,就是从一哥。除了他,我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人。姐你和我不一样,你的世界缤纷多彩,你可以有很多选择。可我没有,我的世界里,只有从一哥是鲜明的,我能看到他身上的色彩,他碰触到的任何东西,也能瞬间从灰暗变得鲜亮起来。”



    “我不会放手,从现在开始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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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会放手。”补凛盯着许从一,后面这句话,即是对补惠说的,也是对他自己和许从一说的。



    补惠虽说上学后,就和补凛呆一起的时间不过,大抵还是知道补凛秉性的。



    这么多年,可以说,有记忆开始,从小到大,她没有见过补凛对其他哪个人,或者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的在意和执着。



    补凛看着许从一的目光,幽邃沉暗,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在凝聚在里面,让补惠震惊到无以复加。



    补惠茫然无措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她男友,她视线往房间里梭巡,看到餐桌上摆放的东西,还有房间里的设置,这一切本来是为她准备的,可是都乱了全部乱了。



    “就算是具尸体,我也要得到!姐,你想要从一哥活,还是死?”补凛歪着头,笑容温和,他很少笑,基本不笑,都是板着一张过分帅气的脸。



    不需要去怀疑,补惠从补凛的神态间知道,补凛会那么做。



    补惠承受不住般,身体往后退,直退到墙壁边,她垂低了头,两行清泪顺着滑落了下来。



    看她那姿态,虽然什么也没说,许从一已经隐约猜到补惠的答案。



    许从一眼尾发红,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不,小惠,不要。我已经买好戒指了,我们先订婚,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不行,你不能放开手。补凛,求你了,求你别喜欢我。”



    “姐,你先离开吧,我想和从一哥单独待会。”



    补凛残忍又温柔地说道。



    补惠抬眼,对上补凛目光,她转目去看从一,她不能失去许从一,但更不能失去补凛。



    那是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



    背部离开墙壁,补惠身体微晃,不敢再去看许从一,她倏地转开身。



    “对不起,从一,原谅我。”在痛苦的一道呐喊声过后,补惠跑出了房间,门在她身后被彻底关上。



    …………



    所以,言情线又崩了,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依旧感谢各位支持,愿温柔与你们相伴。



    从一宝宝白切黑,这个会慢慢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