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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有人会信?”
系统:“觉得你是疯子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许从一浅浅地笑, 屋外那个西服男估计还在, 他要是一嗓子吼出来,恐怕第一时间引来的不是救援者,而是外面那人。结局太明朗了,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
系统:“就这样毫无反.抗?”
“当然不。”什么都不做, 泰然自若, 难保不会引起臧锐的怀疑, 或许还会觉得他就是有所图,例如图他们的钱。反.抗自然要有,但方法有很多。
许从一到房间里, 在抽屉里翻找, 找出了笔还有纸。记得在现实世界那会, 看新闻里提及, 有人好像被骗入传.销组织, 后来在钱上面写了求救语,那钱让人捡到, 发现了上面的信息, 跟着报警, 解救出了那个人。
他的目的,和那人不尽相同,有想要被人救助的期望, 另一方面,也算是做给臧锐看。屋里安装有摄像头,从系统那里得知到,这是臧敏叫人安的,因为之前发生过入室盗窃,虽然不是她这屋,防范未然。
许从一在纸上写下求救话语,把地址和日期都附上,以免被人以为是写来玩的,至于原因,就没具体写,总不至于写他被个变.态看上了,没了人身自由。
写了有七八张,仔细折叠,然后扔出窗外。
信纸沸沸扬扬落向下方,没去关注谁会捡到信纸,许从一返身回客厅,只有他一个人,手机等通讯工具都被收了,没有人可以说话,他就坐在客厅沙发,打开电视看新闻,时间就在新闻播报声中缓慢又快速地前行,到中午,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进来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西装男,他手中提着端着托盘,看饭菜外包装,还印有酒店相应标志,应该是让酒店员工送过来,然后西装男接手。
许从一好以为臧锐又会将他给以往,没想到这次记着了,西装男没吭声,大概臧锐吩咐了,不能随便和许从一说话,许从一过去拿了托盘回屋。门在他身后再次被反锁上。
入夜,睡意滋生地很快,许从一洗漱过后,去的臧敏房间,臧锐那房,有选择的情况下,他是决计不会主動去的。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房间的灯意外亮着,许从一缓慢睁开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往右边一转头,心脏瞬间跳了嗓子眼。
臧锐坐在椅子上,黑眸幽邃,一手搭在旁边桌面上,掌心旁边堆叠着数个信纸。正是白日里许从一往楼下扔的求救信。
许从一呆呆地看着信纸,又去看臧锐的脸,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似乎想解释,可是又瞧到其中一张信纸被拆开了,毫无疑问,臧锐看到了上面所写的话。
许从一心脏砰砰砰急促跳動,他抓着因为坐起身,滑落到腿上的棉被,恐惧萦绕在他全身,让他脸颊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来。
“你在害怕?”臧锐明知故问,他笑容里都是冷意,“怕什么,我疼惜你都来不及,不会伤害你。”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那神情间的凌冽和犀利,让人一看都心生胆寒。
“我对你不错了,给你足够的自由,让你可以在这屋里自由活動,你听话一点,知道吗?我不想拿东西捆住你,那样你难受,我心里也不舒服。”
系统:“瞧他这话说的,好像真的为你着想似的。”
“你无法让一个拒绝吃药的疯子,像正常人那样行为。这个人,世界里的黑和白,都是他在一手决断。”
系统:“被这样的人喜欢上,还真是不幸。”
“多少了?”
系统:“还是85,暂时没变動。”
“很快就会有变動。”
“……我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臧锐你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可以吗?你喜欢男的,你去找别人,以你的条件,只用随意挥挥手,必然会有很多人愿意跟你。”两人体力悬殊巨大,用武力,许从一必败无疑。他试着和臧锐讲道理,哪怕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
“别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笑话般,臧锐微微笑了起来,“在我这里不需要别人,有你一个就够了。”
“可我不愿意,我讨厌你,憎恨你,厌恶你!”许从一情绪激動的低喊。
臧锐依旧在笑:“你什么想法我不关心,在我没说结束前,你休想逃离开,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许从一气得眼睛瞪地椭圆。
该说的都说了,要是这人还不识趣,还要再做点惹怒他的事,臧锐真的不介意手段强悍一点。
许从一在臧敏屋,冲了凉过后,臧锐直接在騕间围了条白色浴巾就进了许从一那房,许从一还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刚才和臧锐的一番对话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怔怔地垂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臧锐进来时,像是完全没看见一样,眼皮也没抬一个,就是当臧锐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时,许从一右臂先臧锐一步移进了棉被下。
臧锐動作有片刻停滞,似乎想看许从一要做什么,许从一指尖紧攥着一个已经被捂得微热的尖物,左手举起,放到臧锐肩膀上,上半身倾过去,看起来似乎是要主動亲吻臧锐,就在彼此间嘴唇还有一两厘米碰触到时,许从一右臂挣开棉被,猛地高高扬起,一道冷光从他指间的玻璃烟灰缸上曳过。
瞬间眼眸里爆发出来的狠厉和動作交相辉映。
突然,他的手臂顿在了半空中,被另一个人死死握着,男人指骨钢铁一样坚实,就那么握着,给许从一造成一种腕骨马上要碎裂的剧痛感。
臧锐逐渐施加力量,剧痛中许从一不得已松开指骨,烟灰缸砸落到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想杀我?”臧锐一字一顿,瞳孔缩紧,像凶狠冷血的野兽一样,眸光锐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从腕间不断侵袭奔涌至身躰各处的疼痛,许从一抿唇倔强地回瞪臧锐。
“……你总要锲而不舍地挑战我的容忍度。”臧锐轻松毫不费力地接住许从一击过来的拳头,在咔哒声中,拧断了他左手腕骨。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臧锐掌心轻轻拍打许从一绷紧战栗的面颊。
“就这么讨厌我,一句话也不说?好,很好,许从一,希望一会你也别吭声!”
将人给推倒下去,臧锐三两下就扯掉了许从一身上衣裳,过程中许从一咬着唇极力挣扎,但他这些挣扎在臧锐这里跟小猫一样,随随便便就给制住。臧锐用扒掉的衣裳把许从一右臂和床头柱绑在一块。
他并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许从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仅仅只是简单惩罚,没有真的进到许从一身躰里。
为什么?
可能真的是因为喜欢,这个世界上,就这么个人,这么个像是专门为他而存在的人,为了满足他的渴求和慾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对待,不能挵坏了,没人可以给他保证,这个坏了后,还能有其他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应该没有,不不,是绝对没有。
这一晚,对许从一来说是绝对的煎熬。
抛开角色扮演,也同样是。
然而自己种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来越黑,一室乍泄的春光。
晨曦微露,许从一才得以熟睡过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辈子,也没这么疯狂过。
昨夜,他还真有种自己会x尽人亡的错觉。
系统:“别说你有那错觉,我都有啊,简直吓人,幸好我及时躲远了,不然怎么保持我身心的纯洁啊。”
“不过刚开始真的有爽到,这点我不否认。”食色性也,没兴趣是没兴趣,但过程中那数次的高朝迭起,欢愉和痛苦相互交织,一次次被送上顶峰,一次次又被当即扼制,要不是两臂都不能動,许从一都想自己来了。
系统:“哎,你不会喜欢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所以不会对施.恶者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情感,只是一个攻略人物而已。
“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系统:“一个大概,但具体怎么发展,还得看你的临场发挥。”
能怎么发展,不外乎臧锐知道他和臧敏要私奔,然后出来阻挡,再然后,大概他会吃点苦头。
许从一沉默微笑,期待到说不上,有点小兴奋,倒是真的,毕竟这样的事,于他而言,也是头一次。过去也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由他来亲身扮演,嗯,挺开心。
返回公司,没工作多大会,送手机的人来了,许从一刷卡付款,将手机卡安装进去,开了手机,第一个给臧敏发短信。
一下午的时光在噼里啪啦敲击键盘中快速度过,离开邺城是临时起意,谁也没有通知,许从一这具身体设定的是有个年迈的奶奶,不过两年前就离世,眼下他一个亲人也没有,可以说孑然一身。
同样的,这个夜晚也相当安宁无波,俨然有着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行李不多,就一些衣物,其他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带着也太累赘。很快收整好,七点半左右拖着一个行李箱,把该带的都全部带上,许从一下楼,叫了辆出租,直接赶往机场。
臧敏的行李,早趁着她哥臧锐不在家的时候,就放在了朋友那里,这天早晨她装作和平时一样,八点出的门。奥迪车仍旧是臧锐在用,去机场有地铁直达,反而比自己开车快,这个点是上班高峰期,地铁里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臧敏被挤到一个角落里,手脚都伸展不开。
这一走,有可能以后都会过着这样类似的生活,她看着车厢里一张张陌生又漠然的面孔,一个决定,做的时候很轻松,等到真的去行动实施时,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都到这里了,要坚持下去,从一还在等着你。
他爱你,你也爱他,所以,不能后悔。
不能后悔!
臧敏在心中不断对自己说。
站在地铁出口外,从人群中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要等待的人,许从一一边挥手一边迎上去,自发地从臧敏手里拿过她的行李箱。
“先上去取机票!”许从一道,在网上订购的飞机票,需要到大厅取票机上凭身份证取票。
臧敏跟随许从一进入全透明的钢化玻璃电梯,一路直升到五楼。
时间差不多九点,取了票就可以去检票口检票了,两人加快脚步。
分别用各自身份证取了对应的机票,然后一起走向大厅左边。
走着走着,臧敏忽然就没动了,许从一不明就里,余光中没瞧到人,转头回去,从臧敏脸上看到了惊惧。
顺着臧敏战栗不止的目光,许从一也几乎是立刻就看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男人身高腿长,站在那里犹如一根标杆,是完全无法忽略的存在,加之有一张帅得过分的脸,周遭时不时有人投去艳羡的注目。
男人同不远处的许从一视线相接,幽幽黑眸,闪烁着残忍的亮光。他身边有两个穿着深色西服面孔冷肃的人,在男人一个微微抬手后,两人径直走向许从一和臧敏。
许从一往左右看,没人注意他们这里,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抓着身边臧敏的手,许从一清晰感受到了她剧烈的战栗。
那之后他们从机场大厅,转到了一家茶餐厅,在铁门紧闭的房间里,四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臧锐右臂搁在印有银色暗花的茶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
“说吧,你们这是准备去哪?”臧锐虽是坐着,周身散发出来的寒烈气势,让另外站着的两人都心沉了又沉。
一室静默,除了指骨偶尔叩击桌面的清脆声响。
臧锐身体微往前倾,幽邃冷目从臧敏脸颊游移到许从一面上。
“我以为经过昨晚那么一遭,你该有所忌惮,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大。”臧锐说得模棱两可。
臧敏听得云里雾里,许从一则是两只手都紧紧握着拳,瞳孔扩得极大,愤怒和憎恶完全不加掩饰。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臧敏记得昨天因为臧锐拒绝她出门,去探望生病的许从一,由他代为过去,难道有她不知道的事发生。
不管那是什么,她直觉很重要。
“臧锐你住口!”许从一怒不可止地暴吼。
臧锐嗤笑了一声:“你们两合着伙来欺骗我,以为我就真的信了?怎么可能。至于昨晚嘛,我觉得这事敏敏你最好还是问你男朋友,当然,我猜想他应该说不出口,你可以看看他衣服底下有什么。”
臧锐笑得像个魔鬼一样,诱使着臧敏去寻找她的答案。
臧敏知道她这个哥哥从来不会说什么谎话,他也完全不屑于说,她觉得自己不该太在意昨晚的事,但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去看一看,哪怕只是一眼都好。
“从一!”臧敏不想如臧锐的愿,可她真的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几乎是用着哀求的语气,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许从一在臧敏的追问中,往后退了一步,面色瞬间惨白,他咬着本就没好完全的下嘴唇,要他怎么开口,他根本开不了口。
“只要你说,不管什么我都相信,所以从一拜托你告诉我,你说啊!”臧敏继续逼问许从一。
系统:“94!”
“怎么还降了?”许从一特别惊讶。
系统也表示很无奈:“臧敏这人不喜欢别人欺骗她,任何形式的欺骗都不喜欢。”
“哈,还真是……”许从一挺无语的。
行吧,都逼他,那就都摊开来。
许从一哆嗦着手,屋里四双眼睛,都齐刷刷看着他,一双急迫,一双冷邪中带着玩味,还有两双无动于衷,旁观者一般。
他开始解领口最上面一颗扣子,第二颗,第三颗,然后四颗。
到四颗上面停下,敞开的衣襟里,那些青紫凌乱的痕迹,足够明显地让人知道那是怎么弄上去的。
臧敏震惊地无以复加,她一双杏目睁得滚圆,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那种痕迹,明显是人为的,谁,是谁!
对了,昨天晚上,臧锐代替她,是臧锐!
“哥!”臧敏大喊出声,她即愤怒又憎恨,“他是我男朋友,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他下手!”
臧敏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她晃着头,一滴眼泪滚出了眼眶。
许从一合拢衣服,走过去,将臧敏搂入怀里,原以为臧敏会为此看轻他,或者误会他什么的,但臧敏始终都站在他这边,让许从一刚才被伤到的心好受了一点。
“从一,对不起,我不是要怀疑你。是我不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你别怪我,好不好?”臧敏抽泣着道。
许从一摇头:“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我们从来就没做错过什么。”后面这句话,许从一猛一转动,盯着对面的臧锐道。
臧锐和许从一隔着臧敏对视,前者手间敲击动作一顿,站后面一直没动过的一西装男走到了许从一背后,许从一完全没防备,后颈一阵针扎的痛。然后有冰凉的液体注入到自己身体里。
视线依旧清晰,可是忽然的手脚失力,力量瞬间被抽离开身体,许从一臂膀滑落下臧敏后背,他整个人也往后倒了下去。
天旋地转间,身体被西装男给接住。
这个意外的变故,让臧敏一愣,几秒钟后她回神,正要扑过去,把许从一从西装男手里抢回来,后面臧锐冷冷地发话了。
“邺城你也不用待了,今天就回家。至于你男友,他就留在这里,以后你都不许再见他。”
臧敏哪里肯依:“我不回去,你休想拆散我们。哥,我真的很爱从一,你行行好,让我们走行吗?算我求你了。”
系统:“98!”
“都这样,怎么还差两个点?”
系统:“要不……你再加把火?”
“小敏,你别求他,没用的。”许从一笑容惨然。
“你先回去,放心,我会好好的,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s省找你。”
臧敏嚎啕大哭。
“不不,我不回去,我害怕,从一,我害怕。”
“没事,真不会有事,你安心走,我会找到你,我向你发誓,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再次和你相见。”许从一虚弱地说。
两西装男在臧锐的指示下把许从一给放在地上,架着臧敏,往门外拖。臧敏混乱挣扎,不肯配合。
臧锐从椅子上站起身,他走到许从一面前,一臂拽着许从一胳膊,把人给拉拽起来。
他眉目都阴鹜:“敏敏你要是再不听大哥话,安静点,我现在就废了他一条胳膊,别再挑战我的耐性。”
他这番动静不小,将臧锐给惊醒,男人闭合的眼帘睁开,满脸满目都蕴集着冷硬的似乎永远不会消融的寒冰。
臧锐缓慢转动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几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机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离得不远的许从一身上。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从一全神戒备,额头青筋都突着,臧锐看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他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去洗了个冷水脸。
出来时许从一好像还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爱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小轮椅摇啊摇,摇啊摇,这次五千多字,主要是地点受限,不好发挥,这个世界没有啦,就下个世界再开了,噢,记得提取码要大写哟,群么,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