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出了承诺,但是苏子高的父亲却无法像以前一样坦然的面对苏子高的母亲了。他开始埋头工作,常常因为工作的原因住在办公室,官倒是越做越大,说是平步青云一点也不为过,但是和苏子高母亲之间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淡。
刚开始的时候苏子高的母亲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她真的相信苏子高的父亲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才经常住在办公室的。直到有一次晚上苏子高睡着之后,苏子高的母亲将他交给了保姆,自己偷偷跑到苏子高父亲工作的单位去了。
没想到在去的路上,苏子高的母亲遇到了苏子高父亲以前的女朋友。她自从离婚之后就将重心完全放在了苏子高父亲的身上,一心一意想要将他拉到自己的怀中来,及时没有婚姻,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她也愿意。可见当时苏子高的父亲的魅力有多大,可是来找过苏子高的父亲很多次,除了第一次的时候苏子高的父亲见了她一面,其他的时候都是吃闭门羹。
也不知道苏子高父亲的前女友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那时候想投入苏子高父亲怀里的年轻女孩都不知道有多少,苏子高的父亲都是一概拒绝,相比于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苏子高父亲的前女友唯一的优势就是和苏子高的父亲曾经有过一段情吧。
正是仗着这个优势,苏子高父亲的前女友觉得苏子高的父亲不应该将她拒之门外,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让秘书出面渐渐她,到后来则是直接拒之门外了。时间长了,她的怒气越来越大,正巧遇到了去找苏子高父亲的苏子高的母亲,她在学校的时候听说过苏子高母亲温柔的性子,便将她截住,将苏子高姥姥当年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了苏子高的母亲听。
苏子高的母亲听完之后是不相信的,两人分开之后,苏子高的母亲去了他的大舅那里,苏子高的大舅将实情告诉了苏子高的母亲。苏子高的母亲陷入了深切的自责之中,也就放任了苏子高父亲的行为,没有去挽回。等到她自己从自责中拔出来,想要拉回苏子高的父亲的时候,苏子高的父亲对她的感情已经很淡,两人之间就这样从一对恩爱夫妻成为了一对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
但是苏子高的母亲依旧很爱苏子高的父亲,她默默的等着苏子高的父亲想明白一切,独自承担着照顾苏子高的责任。苏子高的父亲虽然不再像以前一样关心苏子高的母亲,但是也是很洁身自律,没有做出过任何对不起苏子高母亲的事情,这也是让苏子高的母亲一直坚持等待苏子高父亲的原因。
家里出的大事也都是苏子高的父亲办理,在苏子高姥姥去世后的第六年,苏子高的姥爷也去世了。苏子高姥爷的丧事便是苏子高的父亲一手操办的。说起来苏子高的几个舅舅虽然在先天家庭条件上要比苏子高的父亲优越,但是他们都无心做官。苏子高的二舅和三舅都出国了,并且定居在外国,苏子高的大舅继承母业,是一名全国有名的内科医生。
在官路上奋斗的反倒是只有苏子高的父亲一人,最后也没有让苏子高的老爷失望。虽然苏子高的父亲对苏子高姥姥当年的做法不满,但是他却很感激苏子高姥爷对他的一路扶持。即使后来和苏子高母亲的感情淡了,但是在苏子高姥爷面前从未表现出来过,每周都会在周末抽出时间去看望苏子高的姥爷,两人虽不是亲生父子,但是最后的感情相处得竟然不逊色于亲生父子。这也是让苏子高的母亲感到欣慰的地方。
但是不管苏子高的父亲其他方面做得再好,也弥补不了苏子高母亲后来的十几年在感情上的空虚和寂寞。
在苏子高的眼中,自己的母亲的感情生活就是一个被长辈插手之后造成的悲剧,所以他对自己母亲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这件事十分反感。
但是他不可能抛开他的母亲不管,他做不到。苏子高在德国等到他母亲传来的消息,说司马蓁去小城工作结婚去了的时候,他就想过,也许这一辈子他就会单身下去了。他不可能接受莫小雪做他的老婆,他无法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宁愿单身一个人生活,也不会娶莫小雪。
苏子高心里是这样想的,他可以一直陪着自己的母亲生活,如果他的父母以传宗接代的理由逼他结婚,他就去国外找一个代孕妈妈生一个孩子给他们。总之,他是不会在结婚这个问题上委屈自己的,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但是这一次回国,居然还能遇到司马蓁,这彻底颠覆了他原来在心中给自己定下的计划,他决定再为自己搏一搏。
只要司马蓁愿意原谅他,和他重新开始,苏子高觉得费再大的心力去说服自己的母亲也是值得的。按照他心里对司马蓁的了解,当年的司马蓁爱他如生命,什么事情都听他的,一切围绕着他转,他应该不会轻易的忘记自己,否则司马蓁又怎么可能去了小城四年还没有结婚,而是单身一人来Y市政法学院进修呢。
因此,苏子高对于挽回司马蓁的心充满了自信,他想大不了是多道几次歉,多让司马蓁出出气,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事与愿违,苏子高首先没有想到的就是司马蓁变了,变得和大学时的司马蓁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的司马蓁活波可爱,单纯质朴,但是却不是很有自己的主见,也不是很能坚持自己决定的人。现在的司马蓁虽然依旧温和,但是在言语之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主,她虽然看上去依旧柔弱,但是就像是荷塘里的水草一样坚忍不易断,不管水流如何冲击,她依旧在自己扎根的位置坚定的成长。
苏子高一方面为司马蓁变成现在的样子感到诧异,另一方面却又被司马蓁现在的气质深深的吸引,司马蓁越是拒绝他,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为司马蓁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