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人的角落，我会对着镜子研究你的名字从我唇里蹦出来时，我的眸子中是怎样的欢喜，我的脸颊上会是怎样的快乐。但是无论预先排练多少遍，只要你站到面前，我一下子就语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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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繁华赶到公司的时候刚好九点整，快速的走进办公室，开始一天忙碌的工作。



    宋琦走了过来，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看她精神不济，问道，“昨天没休息好吗？”



    “睡得不踏实。”时常做噩梦，再加上昨天竞标案的事情一直烦着她，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宋琦见叶繁华似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便没趣的出去了。



    叶繁华快速看完所有文件，找出需要总裁签字的整理好一起拿了准备拿去给莫倾城，敲开莫倾城的门，没想到一大早办公室就上演激情一幕。



    莫倾城坐在办公椅上，而黄薇薇则坐在他的腿上，而且是跨坐，整个人都挂在莫倾城身上，叶繁华一下子惊得退了出去。



    端了杯子去茶水间冲咖啡，叶繁华已经觉得自己似乎快要瘫了，真的好累，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丢开工作，丢开这些恼人的事情。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小A跟了过来，还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繁华。”



    “恩？”不明白小A神秘兮兮的是要干嘛，叶繁华喝了口咖啡疑惑的看着小A。



    “繁华你真的要查监控吗？”小A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开口。



    叶繁华又喝了一大口，才看着小A点点头，肯定的回答，“是的。”如果不调出监控，那么她就变成罪魁祸首，她已经很苦命的被迫签了五年的合约，甚至因为这次的疏忽扣了半年的奖金，现在还要她来背黑锅，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小A显得很为难，看着叶繁华又显得不安。



    “怎么了？”叶繁华不解。



    小A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认真的看着叶繁华，深呼吸，然后说道，“繁华，我知道是谁拿了竞标书。”



    “是谁？”其实叶繁华心里也差不多有数，只是没有证据，所以调出监控是最好的方法。



    小A低下了头，表情微变，“是航佳佳。”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叶繁华想到的也是她，只是想不通原因。



    小A见叶繁华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有些不解，“繁华怎么一点也不惊讶，我知道这个事情却没有告诉繁华，难道繁华不生气吗？”



    “我猜到是她了。”叶繁华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看向小A。



    这下轮到小A惊讶了，“什么？繁华居然猜到了，真厉害。”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那天无意间听到她跟她男朋友打电话时说的，但是因为说的含糊不清，所以我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偷竞标书。”小A坐在叶繁华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伸长脑袋对着显然精神不少的叶繁华说道。



    “她男朋友是谁啊？”这事情居然牵扯到外人？



    “听说是在一品着装工作，估计是为了升职什么的。”小A开始臆想八卦。



    叶繁华听到一品着装有些明白了，一品着装的总裁是黄薇薇爸爸，看来这事情跟黄薇薇也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已经申请过莫倾城，既然查出来真相，那就不能姑息。



    “恩，不过繁华不能说是我告密的。”小A连忙叮嘱，这种事情若是被其他同事知道就麻烦了，职场里最讨厌的就是爱打小报告的人，不过她是为了繁华和同事们的利益，不算打报告。



    “我知道，其实你没告诉我之前我已经怀疑她了。好了，去工作吧！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打发了小A出去工作，叶繁华给人事部打了通电话，让她们通知航佳佳结工资走人。



    很快，人事部的人到了设计部，叶繁华坐在办公室都听到了外面吵起来的声音，没两分钟敲门声响起，“进来。”



    航佳佳气势汹汹的推开门，走到桌边，指着叶繁华怒骂道，“你凭什么开除我？”



    叶繁华看着她嚣张的样子，火气也上来了，“需要我出张通告吗？还是需要我向总裁说明，请律师找你索赔？”她是看她一个小姑娘才开始工作也不容易，才没有撕破脸，她丫的还有脸找她吵架，喊着理论。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航佳佳听叶繁华这样一说，气焰顿时低了一截，但是这个工作是她好不容易托了关系才得来的，现在开除她实在不愿意。



    “听不明白需要找总裁来告诉你吗？现在就这样被我开除，你还可以拿足工资离开，若是事情闹大了，有什么后果或许你负担不起。”如果顶界找她索赔，她足以倾家荡产。



    航佳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狠。”留下这一句，便出去了，外面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只是很多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叶繁华这个繁华第一次发火。



    原本大家都以为叶繁华是个好欺负的主，今天他们总算都见识到了叶繁华的魄力，一个个躲进格子间装作忙碌的工作，只有航佳佳在人事部人员的监督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结清了工资，悄然离开。



    人一走，设计部便闹开了，各种议论，叶繁华打开门，看着人员全部围在一起，脸色变得很不好看，“都不需要工作吗？还是谁想跟她一个下场？”



    众人作鸟兽散，只有宋琦被推出来做出头鸟，“叶繁华，我们都很好奇为什么会开除佳佳。”



    虽然不想坏人名声，但是如果不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随意开除员工的她也会被员工冠上高调上司的名号，“竞标书。”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过来，竞标书被偷事件是所有人心里的一个伤，毕竟是所有人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努力的结果，就因为被偷了，所以害的他们连审核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说是因为做的不好被淘汰，那么他们怨不得任何人，但是确实因为没机会参加竞标遭到淘汰，他们都不服气。



    所以对于航佳佳被开除事件，这下子所有人都没了异议，甚至有些人在心里小声咒骂起航佳佳，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松了。



    叶繁华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手表，十点半，折腾到现在。



    黄薇薇是在中午快要午休的时候走的，莫倾城送到了电梯口，看着她进了电梯，才收了脸上的笑容。



    进了叶繁华的办公室，看着做资料没有察觉到她的叶繁华，莫倾城显然有些无奈，直到他坐在了叶繁华对面的椅子上，叶繁华才发现一个大活人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



    “莫总习惯进别人办公室不敲门的吗？”叶繁华不给他好脸色，多半原因还是在于黄薇薇，她甚至有些不知道莫倾城是怎么想的。



    “你没关门。”莫倾城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有些纳闷，看她气冲冲的样子，感觉有些可爱。



    叶繁华懒得跟他理论，什么叫没关门就不知道敲门，简直是缪论。



    见她不说话，莫倾城也觉得无趣，“你开除了一个员工？”



    “正在打报告，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吧！”她记得设计部繁华可以开除设计部的员工，至于商品部，业务部，也都有他们自己的老大，也都有这样的权利。



    “我没说不可以。”莫倾城邪魅一笑，笑的叶繁华有些慎得慌。



    叶繁华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莫总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下个季度我们有一个大型合作案，是与欧洲几大品牌合作的案子，我希望你可以带领你的团队做出令公司满意，有压倒性优势的案子。”莫倾城正经脸色，笑容一收回便成了标准的冰块脸。



    “我的团队？”



    “我希望你可以在设计部组织一个以你为首的小型团队，贵精不贵多，希望你可以带领你的队伍为顶界开拓一条新起点。”顶界的主要业务就是高端奢侈品，但是始终没有自己的设计团队，这是顶界的弊病，很多大公司的合作案，他们都需要借助其他公司的设计来满足客户需求，这样就形成三方合作，既麻烦也对利益产生了很大的阻碍。



    现在叶繁华全心为公司服务，由她带领出一支队伍，他很有信心。



    “没问题。”她缺少的就是机会，既然注定要给他工作五年，那么这五年她也要利用他造就自己在业界的名气，毕竟商人重利，他们这样相互的利用，只会造就双赢的局面。



    “我给你一个月，选出你自己的队伍。等这个合作案正式启动的时候杨思怡也休假回来继续做经理，那么你就好好的带你的队伍。”



    “主题是什么？”叶繁华头也没抬的问，他交给她的大案子也不是一个两个，办砸的也不止一个两个，这一次她定然拿出全力，也不会再让有心人士有可乘之机。



    “挚爱。这次是为了欧洲春季服装做发布，希望有亚洲公司参与，与我们一起竞争的还有日本韩国的公司，我们的优势在于新颖，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也是他昨天为什么不追究竞标案的原因，接下来，一个春季服装会就已经足够他们忙得天昏地暗。



    “我明白了。不过我希望可以人事更新。”



    “什么意思？”



    “裁员，同步扩充新人员。”越来越多的老员工做事不负责任，能躲掉的任务绝不接，工作积极性完全没有。



    而且设计部的员工多数都是工作两年以上的，最少也是工作一年的，虽然有足够的经验，但是眼光却也都被局限在了这个公司里面，而从外面新吸收进来的年轻工作者，他们的眼光便足够新颖。



    叶繁华能想到这一点，莫倾城自然也能想到，便爽快答应，“没问题，我让人事部协同你。”



    “我要亲自把关这次的招聘。”



    “可以。”



    午休后，再度进入紧张的工作状态，叶繁华内线电话小A，通知所有人两点开会。



    叶繁华早早的等在会议室，看了懒懒散散一批批进来的人员，二十个人，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才来齐。



    叶繁华坐在那里，虽然这不是正式的例会，可也是她这个繁华组织的，这一刻叶繁华才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做的多么失败。



    所有的文件丢在桌子上，叶繁华抬手将手腕上的表对着所有人，“半个小时，我记得我通知的两点开会，你们一向开会都是需要繁华等着的吗？”



    所有人低下头，不看叶繁华，他们中一大部分都是对于叶繁华这个空降兵极度不服气的，所以对于她的话向来是不放在心里。



    “我已经跟总裁说过，接下来的一个月会有人事变动，我会在你们二十人里面选出十个裁掉，同步也会扩充十个人来接替你们的位置。”叶繁华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为什么？”



    “我们都是签了合同的，也工作了那么多年，凭什么说裁员就裁员？”



    强烈的反对声丝毫不影响叶繁华，或许是因为一连串的事件发生，也或许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冷着一张脸，看着底下的人，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话，等着他们说完。



    终于，所有人抱怨了一圈，停止讨论，全部安静下来，唯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的是坐在左下手首位做会议记录的小A。



    扫视了一圈，叶繁华这才开口道，“小A第一个幸免于难，不会被裁员。”



    “为什么？”



    “她没有工作经验，什么都不懂，为什么她能留下来。”



    这话一出，底下再度响起了激烈的讨论。



    叶繁华冷笑，声音放大了几倍，“她有认真对待这份工作，你们在座的各位，谁敢大声反驳我说，自己是认真每天都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谁不是混日子过的？你们都是设计院校毕业的，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学设计就是为了以后混口饭吃，还是因为真的喜欢这一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顶界是个值得付出的公司，你们的一倍付出，会收获不止两倍的回报。接下来一个月的考核期，请你们认真对待工作，我不会无缘无故开除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存在偏见，但是能力不行的我一定会开除。我不需要在这里吃闲饭的员工，顶界也不是养米虫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我会布置任务下去，每个人的任务等同，一个月会有十个不同任务，难度也会分等级，谁不过关，就请自觉离职，我还可以按照工作年限补偿月份工资。”



    目前顶界所有的大案子都结束，这些人开始变得更家懒散，懈怠，或许就是因为接接的都是大单子，一忙下来就是几个月，忙完就会有一段过渡期让这些设计员都格外松散，一点也没有专业设计师的样子，还有很多设计师的作品根本拿不出手，只能做些跟班打杂的事物。



    从莫倾城的话语中，她明白这次与欧洲品牌合作的项目是个关键，而且对于顶界来说很重要，不能砸在她的手里。



    “我要你们两天出一幅婚纱设计图给我。”婚纱是所有服饰中最难的，她直接给所有设计师出了个大难题，如果这个任务有人完不成，那么就可以直接出局，她只有一个月时间来筹备人物，没多余的时间陪他们玩游戏。



    “什么？两天？”



    “两天也太快了些……”



    “婚纱诶！两天怎么出的来？”



    这些人早已经在刚才叶繁华说出那一番话时开始反省自己，但是却因为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模式，也从来没有人会提出来，只要分内的工作做完，就算是完成工作，所以即使有些反思，但是却也没办法一下子改变自己的思想。



    没给他们反驳的机会，叶繁华直接说道，“这只是刚开始，难道你们就认输了？”



    这句激将的话语彻底打开了所有人的士气，“不会。”他们都要做给叶繁华看看，他们谁都不差。



    叶繁华轻笑，继续说道，“婚纱稿子请在两天后的早上放在我办公桌上，最近都没有什么大案子，希望你们全力以赴，做不出来的请直接走人，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工作。”



    她相信，这些人刚开始工作的时候也是常常开夜班的，两天出婚纱设计稿根本不是难事，如果连这个小小的任务都完不成，那么怎么加入她的队伍迎接后面更加强力的工作。



    所有人都退出了会议室，只剩下叶繁华和小A，叶繁华看着小A说道，“你也出一份稿子给我。”



    “可是繁华刚才说我不会被裁掉？”小A哭丧着脸，有些委屈，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数呢？



    “我又没说你会被裁掉。”叶繁华好笑的看着吓坏了的小A，正用眼神指责自己。



    “那为什么我也要出设计图？”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水平。”小A在她经手的两次案子里都是属于打杂的角色，而叶繁华却相信一个接受过西方教育的年轻女孩子应该会有独特的思维与想法，创造力也应该非同一般才对。



    “噢！”她进公司快半年了，从来没有参加过设计案，也根本没机会出设计图，这次叶繁华给予的机会她很珍惜。“谢谢繁华，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那你也抓紧去工作吧！我期待你的作品。”



    “恩！”小A说完抱着笔记本一溜烟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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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的时候，叶繁华出了大门，熟悉的路虎车已经停在那里，顾薄凉今天穿的稍显正式，不过并不难看，烟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更加出众。



    看惯了休闲打扮的他，今天这副模样都有些不习惯了。



    而醒酒后的叶繁华似乎也忘记了花前月下喝多酒的昨天晚上自己到底跟顾薄凉说了多么劲爆的话语。



    叶繁华走在台阶上，远远的顾薄凉冲她清浅一笑，然后叶繁华就看到顾薄凉走到后备箱的位置，突然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



    一瞬间，五颜六色许许多多的气球升腾起来，每一个都是爱心型的，叶繁华站在那里整个人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顾薄凉想做什么。但是再一转眼却看到顾薄凉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那里，周围突然围过来很多人。



    那些人有清洁工、有路过的小情侣、还有做生意的小贩，越来越多的人围成人墙整齐的排列开，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响起的音乐声，那群人居然开始跳舞了。



    而顾薄凉就站在那一群人的最前面，虽然很是别扭，但此刻看来却又那么的协调。



    越来越多下班的人潮堆积在公司门口，看着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叶繁华掩着嘴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顾薄凉真实的就在眼前，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我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都是工作室同事出的主意，说现在流行这个，希望你满意。”说完顾薄凉就在叶繁华面前单膝跪下了，“虽然你认识我才一个多月，时间真的很短很短，但是我依然想要许下我的承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想让你不再孤单，不再难过，我会给你平平静静的小日子，简单的小幸福。”说完这些，顾薄凉从花的中央取出一枚戒指，并不大，浅浅的粉钻镶嵌在中间，很简答的款式，但是叶繁华在这一刻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围绕着自己。



    终于，周围的音乐声停止了，掌声雷动，大家一起大喊，“答应他，答应他。”



    叶繁华觉得好窘迫，可是却又幸福的不可思议，明明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可是却像是相处了好久好久，有时候那股默契会让两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为什么他要跟自己求婚，难道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需要爱的存在吗？可是他们呢？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维系？



    “可以不要着急答应我，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请你遵循自己的心好吗？”



    叶繁华感到的笑出了泪花，可是那种名叫幸福的东西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就在触手可得的地方。



    “给你自己一个幸福的权力，也给我一个能够让你幸福的权力好吗？”



    “好，我答应。”叶繁华接受了那枚戒指，却没有带在手上，她只是答应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一个权力，她会好好想想清楚。



    “我会用行动证明，你的选择是对的。”他会用行动表示自己对她的决心。



    跟着顾薄凉上了车，那些彩色的气球越飞越远，渐渐飘散，朝着阳光的尽头消散。



    叶繁华捧着一大束粉色的玫瑰，很开心，这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束花，那个女人不对花动心呢！



    “不过，顾先生，这个主意真是糟糕的很，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明天我一定成为公司的话题人物。”



    “没关系，你本身就是你们公司的亮点啊！”



    “不过，顾先生，我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这样会不会发展的太快了。”



    “不会，我倒是觉得还慢了些。”



    顾薄凉推了推眼镜框，遮住眼底的光彩。



    在叶繁华看来认识自己只有一个月，可是他认识叶繁华已经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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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很快过去，一大早，叶繁华去上班，桌子上果然叠了厚厚的一层，数了一下，二十份一份都不缺。



    叶繁华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不错，比她预计中抗压性还要强。



    手绘初稿，设计理念，成品设计图，用一个上午，叶繁华把所有人的设计稿都看完，心内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



    “宋琦，麻烦到我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口，朝着设计部的方向喊了一声。



    宋琦在众人忐忑不安的目光中走进繁华办公室，“繁华找我有事？”坐在对面，宋琦率先开口问道，似乎想要掌握主动权。



    “我很好奇，为什么小A有新晋的几个设计师概念和设计稿都很不错，却始终没办法成为正式设计师，一直在做助理的位置？”



    宋琦没想到叶繁华是说这个，也完全没想到她只是看了几张稿子就能点到设计部的最大缺陷关键点。



    宋琦不傻，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被人落了自己的口实，那走的人或许就多了一个她，她看得出总裁对叶繁华的不同，如果现在她还不懂得拉拢叶繁华就太傻了，便诚实回答，“因为设计师压住新人，怕丢了工作，顶界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新人最少要当两年助理后十个里面才会有四到五个升做设计师。”



    叶繁华听到这里着实想骂人，却也无奈，这就是职场长久以来形成的一股潜规则，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纠正过来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那些出色的助理转正为设计师，好为她为公司所用。



    “我知道了，通知所有人下午两点开会，我不想看到有人迟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