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我……”萧熠宗被白玉糖无形中摆了一道,急忙想要开口解释。
白奇峰却是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萧熠宗的话,他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快要走出门口的白玉糖二人,眼中的风暴,几欲爆发。
“爸,不能让她们就这么离开,这里是白家,什么时候轮到她们耀武扬威了!白管家,还不将那两个贱人拦住!”眼见夏婉婷就要顺利离开,白锦华终于忍无可忍。
“是啊,爸,您难道就容许那个丑丫头如此诋毁熠宗还有萧家?你们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的,还不给我动手!”
白锦绣的帮腔,让除了白鲟之外的一众仆人终于动了。
只是还没等他们迈开步子,白奇峰的雷霆之怒终于爆发,“谁都不许动!让她们走!”
“爸!”
“爸!”
“爷爷!”
白锦华等人实在不明白,白老爷子明明气得不行,为什么不好好的整治夏婉婷二人,反而将怒火发到她们身上!
白老爷子感受到白锦程和白锦华等人的愤愤不平,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怎么,难道你们也质疑我的决定?别忘了,她们两个是老三的妻子和女儿!既然她们宣布脱离白家,以后就当没有这两个人。今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主动去招惹她们母女两个,她们毕竟是锦明最爱的两个人,这就当是我对老三最后的补偿!”
一提起白锦鸣,白锦程和白锦华都是一阵心虚,终是不再说什么了。
直到这时,白奇峰才转过头,脸色稍缓的冲萧熠宗说道:“熠宗啊,那个小丫头的话老夫不会在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萧熠宗点头应承,脸色还是带着几分尴尬。
白老爷子虽然嘴上说不会介意,但他心中想法可就没人知道了。
有时候最简单直接的挑唆,反而最容易在人们的心中埋下种子,看似不起眼,可是一有机会,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在汉南省,最繁华的地方无疑是首都淮城,但最美的地方却是临沧。
仙隐寺作为临沧市的旅游胜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仙隐寺位于汉南省的灵隐山麓中,前倚飞来峰,背靠灵鹫峰。两峰挟峙,整座寺院周围林木耸秀,碧水潺潺,每逢阳光普照,更是云烟万状,好似佛香缭绕,还未踏足寺院,便给人一种宝相庄严,平心静气的感觉。
不知是因为这座寺庙的雄伟壮观,还是这因了这仙隐寺占了一个“仙”字,每天来上香的香客,游客都是络绎不绝。诵经声,礼佛声,金钟响,木鱼鸣,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为整个仙隐寺更添了几分肃穆幽深。
白玉糖站在仙隐寺的山门前,耳边听着阵阵佛钟之声,只觉得这几日波动的心情变得异常舒畅平和。
就在昨天,她和母亲回到临沧郊外的别墅之后,便收拾东西,干净利落的离开了白家的小宅,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夏婉婷是个中学教师,有教师宿舍可住,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本来夏婉婷是想让白玉糖暂时先跟她跟住宿舍的,但是一听说白玉糖要去仙隐寺住几天,便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自从白玉糖十五岁开始,几乎每年寒暑假,她都会到仙隐寺住上几天或者十几天。
仙隐寺是一座历史极为悠久的寺庙,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去的,尤其是后院,根本禁止闲人出入,只有主持才能住在里面。
白玉糖能够得到这个特权,正是因为她跟仙隐寺的主持极为相熟。
说起来,他们认识的过程,倒真是有趣得紧……
就在白玉糖回忆的当口,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声音的清晰的传了过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施主你这一签可是要问姻缘?”
白玉糖抬眼看去,只见大殿之内的佛像旁边,正端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
说他六七十岁,是因为这老者须眉皆白,胜似冰雪,但他的皮肤容颜却几乎不显老态,甚至还保留着几分中年人的成熟俊朗。
这老者穿着黄色僧衣,身披霓虹袈裟,再加上那一副眉眼祥和的笑容,活脱脱就是牟尼在世,弥勒显灵,在那一众求签拜佛的人眼里,简直肃穆崇高到了极点!
那个手拿签文的年轻女子,显然是被面前这一尊大神给惊住了,连语调都有些激动,“大师,你怎么知道我是求姻缘?”
“施主你面犯桃花,与这签文的含义不谋而合,只是,若按照这签文的意思……”那老和尚无奈的摇了摇头,生生叹了一口大气,一脸的高深莫测。
见到眼前这一幕,白玉糖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叹自己的运气了。
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刚想到那个仙隐寺的无良主持,一下秒就看到了这厮!
瞧着这老货道貌岸然的样子,白玉糖的脑子里立马蹦出了时下里最流行的两个字:装逼!
没错!
在白玉糖的眼里,这老货就是在装逼!
可惜,那个求签女子没有白玉糖这样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法眼,当即被老和尚欲言又止的表情忽悠的一阵焦急,“大师,您有什么就说吧,是不是我的感情……不顺利啊?”
“何止不顺利……简直是难!难!难!”老和尚面色凝重,一连说了三个‘难’字。
这话一出,直接让女子神情越发的敬佩和担忧,她赶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师,可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