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玉糖以为白发男子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却是缓缓的开了口,意外的,他的声音带上了丝丝温度,“涅梵晨,我叫……涅梵晨。”
“伴随着清晨的梵音,在涅槃中苏醒……”白玉糖无意识的喃喃自语。
涅梵晨的双眸陡然一亮,周身的凉意去了几分。
他陡然间再次上前一步,刹那间,他的形状优美的下颚几乎碰到了白玉糖头顶的秀发。
他低头,她抬头。
白玉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包围在一片盛放的优昙之中,百花深处,一汪碧水,佛莲轻动,净是圣洁美好。
不得不承认,在这种倾国倾城美色之下,任何生物都会产生目眩神迷,丧失意志的正常生理反应。
白玉糖的心理素质虽然刚刚的,但是也不能免俗的呆了一呆,愣了一愣。
就是在这一瞬之间,她已然是落入了一个幽香中透着丝丝凉意的怀抱,真真叫一个解暑!
与此同时,雪球儿小盆友也被佛莲大人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他的整个怀抱只容纳了一个她!
这样一个美丽的拥抱,几乎是世上所有女子的向往。
但白玉糖却是浑身僵硬,嘴角抽搐,出现了一种近乎失控的感觉:有木有搞错啊?
这位大师肿么搞的?
他不是和尚吗?
他们好像刚刚才说了不到五句话吧!
根本不熟啊,有木有?
要不是涅梵晨生着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美人皮,再加上这一副天上谪仙下凡尘的气质,白玉糖几乎以为这人就是个流氓啊,那有人上来就熊抱的,你也看看场合好不好,这里是佛堂啊,老大!
白玉糖忍无可忍,刚想推开这个披着仙皮的神棍,就听他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人,我等了你很长时间,终于等到你了,不愧是它选中的人,很好……”
神马意思?
白玉糖初听时一头雾水,但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寸寸冰寒,“它是谁?”
“它——”
涅梵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大吼从他们身后传来,“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姐姐!”
“阿木!”听到这个声音,不用回头,白玉糖也知道是谁寻来了!
铁木本来是去给白玉糖取水,没想到转眼之间就没了自家姐姐的踪影,他靠着灵敏的五感六识一路追踪,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没想到入眼的竟然是一个白发三千的男子和白玉糖相拥相抱。
如此画面,让他直接心血上脑,浑身上下几乎抑制不住喷薄而出的怒气,一双平日里呆呆憨憨的眼眸也染上了雄狮出闸的凶戾与霸道。
几乎在第一时间,铁木和涅晨梵两人就缠斗在一起。
这两人一个是鹰击长空,霸气凛然;一个如雪域冰莲,圣洁清冷;一个动作大开大合,青丝如墨,狂野粗暴,如燃烧的烈火,步步紧逼;一个行动润物无声,雪发三千,惑人心神,似雪域常年不化的冰水,分毫不让。
一个俊美粗狂如战神,一个完美无瑕似仙佛,如今这样两个男子相搏相杀,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唯美动人,当真是如笔墨丹青的一般,每一次交手,每一个变换皆可入画!
白玉糖本是被涅晨梵刚刚神神叨叨的话语搞得精神紧张,看到铁木和他打在一起,心底不由的浮出了一阵畅快。
就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勾引小雪球儿,上来就熊抱,披着美人皮的神棍!
但是,白玉糖细细看下来,却发现了一个让她郁闷的事实:铁木似乎不是涅晨梵的对手!
表面上,铁木似乎攻守兼备,二人平分秋色,事实上,铁木的每一次攻击,都是被涅梵晨的防御引出的,也就是说:此时的战场主动权牢牢掌握在那尊佛莲的手里,胜负已见端倪。
她的眉目再次凝重了几分:这尊佛连居然能稳压铁木一头,岂不是说他的功夫跟封刀那老头儿不相上下?
涅晨梵现在刚多大,充其量二十五六岁吧,他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的吗?
白玉糖这才想起:刚刚若是旁人逼近她的身边,别说是抓住她的项链,就是碰到她的衣角都不可能,更不用说,在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把她抱在怀里。
好吧,她承认刚刚有那么一刹那,自己被小小的迷惑了一下,不过,以她洗髓易经后的身手速度,想要退出去应该易如反掌,当时的情况,根本就是这个涅梵晨锁住了她的一切退路,让她只能呆立在原地,自动入怀。
这么一想,从来沉静的深不见底的心竟是浮上了几丝暗恼,像是镜面般的湖水,吹出了若有似无的波澜。
脑子中疑惑更胜:这个名叫涅晨梵的佛样男子到底是谁?
似乎是为了解答她的问题,一阵脚步声向着觉康殿匆匆而来,为首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喇嘛,他身后跟着的正是陆言卿和田甜一行人!
“啊,这这这……佛佛佛……”小喇嘛刚到觉康殿前,一抬眼就看到了铁木和涅晨梵交手的一幕,直接双眼脱窗,惊叫出声,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打结了,这位大爷,可是他们寺里的神啊!
陆言卿等人自然也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样满脸惊诧。
倒是田甜和金彦玲两个女银,一看到铁木和涅晨梵的打斗,直接两眼放光,灿如宝石!
“仙人啊,真是仙人啊!哎呦呦,铁木咋这么激动捏,瞧瞧这两人,袭胸啊有木有,还有这个,这个,贴身扑倒暧昧啊,有木有,啧啧……真是美攻强受,美攻强受啊!嗷呜!嗷呜!”田甜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