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慢走。”白玉糖淡淡的笑了笑。
贺沛然抿了抿唇角,继而刚硬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拖沓。
赶着贺沛然离开了,涅梵晨才专注的盯着白玉糖,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幽怨,“衣服……不错……”
白玉糖焉能听不出佛子大人心气儿不顺,登时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这才将余笑笑拉到了面前。
“我们不过是为了给笑笑买衣服,正好我的衣服又脏了,就换了身家庭装,不用脸色这么冷吧!”白玉糖淡笑着打趣道。
“既然玉儿都这么说了,本座也不是小气的人。”涅梵晨听了白玉糖的解释,心情好了大半,眸中的雪色也退了不少,“不过,你们明天……还要见面?”
“佛子大人,我咋觉得您越来越有当保姆的潜质呢,我明天要带着笑笑去警局见他哥哥,贺沛然是警察局长,我们当然会见到面,这很正常吧。”白玉糖沉静的笑了笑,眸子中划过了一抹狡黠,对于涅梵晨这种不怎么仙人的举动,本能的感到了一丝开心。
涅梵晨被说成保姆,清冷的唇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转移话题的将目光落到了余笑笑的身上,“她就是你那个同学的妹妹?”
“嗯,很可爱吧。”白玉糖掐了掐余笑笑的脸蛋。
此刻,余笑笑眼见涅梵晨朝她看过来,只觉得浑身一阵寒战,使劲儿往白玉糖的身后躲去,极力逃避着佛子大人的视线。
不得不说,涅梵晨的视线太过圣洁清澈,清澈到可以映出人的过往,再加上那一身九天之上虚无飘渺的气质,透着冷冽的雪发,直让余笑笑打从心里感到畏惧,如见仙魔。
白玉糖见此,不由柔声劝道,“笑笑,这位涅叔叔是好人,别这么胆小,来,到前面来。”
余笑笑闻言,撇了撇嘴角,几乎可怜的要哭出来,尽管如此,她还是听了白玉糖的话,微微的往前挪了几步,声如蚊呐,“涅……涅叔叔……”
“我以为你一向下到三岁,上到八十,男女通杀,没想到今天佛子大人也会踢到铁板!”白玉糖虽是在打趣涅梵晨,声音中却带着一种对余笑笑的担忧。
这个孩子,如此表现,似乎不仅仅是惧怕生人那么简单。
涅梵晨瞧出了白玉糖的担忧,清冷的眸子好似月光,带着一种让人平静的力量,“我观她面相,必定是因为之前的际遇,遭受了一定的心理创伤,本来她这一生崎岖无比,但是,你的出现,让她的命数已然改变,今后定然贵不可言,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对了,姬老爷子正在里屋等你,快进去吧。”
“嗯。”白玉糖沉静的点了点头,因了涅梵晨的一席话,心情轻松了许多。
就像白玉糖预料的一般,在得知余笑笑的遭遇之后,姬老爷子也动了恻隐之心,十分和蔼的让这个可怜的娃儿住了下来。
可能因为姬长生是老人家的缘故,余笑笑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畏惧,甜甜的叫了声爷爷,直让老爷子笑弯了眼。
话说,余笑笑虽然对于成年人害怕的很,但是对于小雪球儿却是无比的喜爱!
从见到小雪球儿的第一眼开始,就追着小雪球儿的屁股后面跑。
偏偏小雪球儿对这个弱小的生物相当的不感冒,威风凛凛的仰着大头,瞧着余笑笑一脸的嫌弃。
完全不顾余笑笑眼巴眼望的垂涎,死活不让她摸自己的脑袋。
笑话,它堂堂夜雪狼王的高傲的头颅,也是这般平庸的小娃子可以摸的!
于是,在姬老爷子的大宅中,上演了一幕无比有趣的攻防战,瞧得姬老爷子和平嫂等他人都是咯咯直笑。
翌日。
白玉糖如约带着余笑笑去看了余秋白。
这对兄见面的场景不可谓不感人,瞧着余秋白眼中那滚烫的热泪,余笑笑激动的笑颜,白玉糖突然心中滋生出了一种后悔的情绪,若是当初自己能够帮余秋白一把,也许这对兄妹现在就不会这般伤心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不算太迟。
就在白玉糖和贺沛然边闲聊,边等待的过程中,她突然接到了海老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让她很是欣喜,陆言卿和金惜何这就要到宾馆了,这老头子让她赶紧过去!
放了手机,白玉糖却是瞧了瞧余笑笑和余秋白,双眸中露出了一抹为难。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是有事儿的话,你尽管去办,我会帮你把余笑笑送回姬家的。”贺沛然一丝不苟的说道。
白玉糖闻言,展颜一笑,“我确实有点事,沛然,没想到你这么贴心,那笑笑就拜托你了,先走了。”
当然,白玉糖担心余笑笑怕生,还是进去跟这娃儿打了声招呼。
八成是因为贺沛然帮了她们兄妹相见的缘故,余笑笑对贺沛然也没了排斥,很是乖巧的点头同意,白玉糖这才放心离开。
很快,白玉糖坐着龙家兄弟开的大红旗,就赶到了海老所在的宾馆。
就如同上次一样,等她赶到房门外,还不待敲门,房间的大门已然是急切的打开。
陆言卿颀长如玉的身影直接冲了出来,一张俊彦如记忆中的一般,温润如玉,好似秋日阳光。
“言卿,你们来……”
白玉糖的那个‘了’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陆言卿双脚离地的抱了起来。
那结实的胸膛,温暖的触感,让白玉糖心中微动,原来这个一向含蓄的男子竟也这般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