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欢见此,巴巴的凑了上来,笑的暧昧妖娆,“糖糖,是不是看上什么满意的毛料了,我还真没怎么玩过赌石,要不你也给我挑一块儿,让我过一把涨赌的瘾吧,瞧着挺刺激的……”
“你要真想过瘾,就等到投标的时候,帮着操纵一下遥控器,这么多块儿毛料,到时候真是有的忙了。”白玉糖瞧着记得密密麻麻的一号本子,倒是觉得很有成就感。
“愿意效劳。”欧阳欢做了个致敬的动作,风情万种。
难得见这妖孽如此乖巧,白玉糖不由得笑了笑,“你要是真想弄块毛料玩玩,咱们可以到会场外围的毛料摊子去瞧瞧,那块儿的毛料都不是竞标用的,很便宜,就算亏了也不会心疼……”
白玉糖几人正说着话,就见夏允杰和公孙郝仁一人捧着一块儿毛料跑了过来。
“表妹,表妹,快给我看看,这块儿料子怎么样?”夏允杰一脸期待的问道。
公孙郝仁的一双杏眼也是绽放着灿烂的春光,兴致盎然,“我这儿也有一块儿,白小姐,帮我瞧瞧吧!”
“我先!”
“我先!”
瞧着争论不休的活宝二人组,白玉糖不由得愕然,“这毛料你们是从哪儿搞来的?”
要知道这些明料,都是三天后才会进行竞投,其上都是做了标记的,自然是不能容人拿来拿去。
“这明料区的毛料都是三天以后才能竞投,又不能立马买了解石,实在是不过瘾,所以,我就跟这个‘好银’出去逛了逛,你猜怎么着,会场外围有不少的小摊贩,那里的石头可不比这儿的差,又能现买现卖,我自然要买上一块儿,过个瘾先!”夏允杰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急切。
“我说小表妹,你快给我看看吧,是不是大涨?”
瞧着夏允杰那亮晶晶的小眼神儿,白玉糖就一阵无语。
想大涨,哪有那么容易的,就她刚刚记得那一本子毛料,大涨的也就是五分之一,更何况是夏允杰挑的毛料。
事实也的确如此,白玉糖用异能随便一扫,就知道这两人的毛料全都是大垮,别说翡翠,连点儿绿光都没有。
不过,白玉糖也不好太打击这哥俩儿的积极性,只是淡淡的笑道,“我不太看好,要不你们去解解试试吧,我说的又不一定对。”
在她看来,自己已然是口下留德了。
谁知夏允杰二人听了,竟是一阵泄气。
“哎,看来这块儿没戏了,丫的,不行,我的再去挑一块!”
“小糖说不太好,那一定就是不太好了,这还真是出师不利啊,夏允杰,等等我,我也去。”
瞧着这俩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白玉糖一阵无语:她倒是没想到这两人会对她的话如此的深信不疑。
这一天,白玉糖除了中午休息了片刻,几乎一直都在看料。
当然,成果也是相当斐然,仅仅一天,就看了大概一万五千多块毛料,单单是这等速度,已经是吓铩旁人!
夜晚,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白玉糖洗了澡,换了舒适的衣服之后,同样是等待着涅梵晨的到来。
白天的那一幕,她需要一个解释……
果然,片刻之后,那个倾尽凡尘的身影便踏月而来。
这一次,白玉糖并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思,事情涉及到铁木,由不得她不严肃。
“白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糖面色沉静的单刀直入。
感觉到白玉糖对于铁木的紧张,涅梵晨这尊佛莲颇有些小小的不爽,清冷的眸子多了些不着痕迹的幽怨。
“玉儿不觉得对那块儿木头太过关心了吗?”
“他是我弟弟,是我的亲人,我难道不该关心吗?”白玉糖反问道,一双半月墨玉眼却是有些轻微的闪躲。
“真的……只是弟弟吗和亲人吗?”涅梵晨状似喃喃自语,声音圣洁的宛如九天之上飘洒而下的佛语梵音,撞人心魂。
白玉糖闻言,眉宇间不由的多了些烦乱,似打破了一池静水,带着微微的恼意。
“涅梵晨,回答我的问题!”
佛子大人见此,并没有再行逼迫,任何事情都掌握一个度,一旦超过,便会适得其反。
这个道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眼见白玉糖失了耐心,涅梵晨冰白色的唇瓣优美的动了动,似叙述,似解释。
“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可以妄断天机,我能够窥得他人的命运,不过是因为在血脉中传承了一种瞳术——天机之眼,简称天眼,这种瞳术,能够看穿人的气运命数,铁木,身负皇族血脉,不是一个简单之人。”
“瞳术?”
听到涅梵晨如此解释,白玉糖才算是恍然大悟。
看来在鲁班古墓中,她看到这尊佛莲满眼银光,并不是错觉。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脸色陡然凝重,“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翡翠王叶天恩也拥有瞳术?”
“瞳术哪是那么好掌握的,现在上古时代早已泯灭,这个世界早已不适合修炼术法神通,甚至是武道,几乎都是勉力而为,难有大成。我的瞳术是来自血脉传承,而那个叶天恩,很可能是使用了什么损坏阴德的秘法,才勉强炼成了那副阴阳瞳。”涅梵晨清冷的唇角挂着一丝不屑。
白玉糖却是面带疑惑,“阴阳瞳?”
“你放心,阴阳瞳是最简单的一种瞳术,只能观人面向,断人气运而已,那个老头儿充其量能发挥三成的实力,成不了事的,我今天跟他交过手,不足为惧。”涅梵晨实事求是的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