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足够丑了,划与不划没什么区别。”
“呵呵,糖糖就是糖糖,说出来的话真有水平,深得我的真传啊,没错,这种丑女人,对她动刀子,根本就是脏了咱们的手。”欧阳欢显然对于白玉糖这幅腹黑的小模样相当的心水,哪儿还有心情理会叶桐雪。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直在白玉糖的身后,抱着自家爷爷的尸体不言不语的卓格,突然间从后面冲了上来,拿起地上的另一把短刀,就朝着叶桐雪的脸上划去。
“啊!啊啊啊!”
这次,叶桐雪的叫声比刚刚凄惨了数十倍!
只见她那张血流满面的脸上,赫然多了一对儿大叉号,一边一个,整整四刀,遍布整个脸颊,让叶桐雪引以为傲的脸蛋,毁了个面目全非!
欧阳欢见此,充分发挥了妖孽本性,非但没有半分怜惜,反而幸灾乐祸的戏谑道,“啧啧,真对称,好手艺!”
白玉糖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卓格,这才发现这个青年男子的变化。
只见他双眼赤红,喘息如牛,显然刚刚的发泄,还不足以平复他的情绪,此刻的他早已没有那种朴实无华的气息,让人觉得好似一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野兽。
想到当初,这个男子真挚热情的笑容,白玉糖便轻缓的开了口,“你刚刚这四刀,足够让她生不如死了,如果还觉得不够,就去杀,但记住,不要让仇恨迷失你的本性。”
她的声音中用上了一些伏羲琴的能力,说起来,伏羲琴不但能够迷惑人心,同样的,也能够让人的神智变得清明。
卓格听到这宛如天籁的声音,眼中的血色登时消散了几分,整个人也少了几分暴躁。
他仰望白玉糖,双眼中带着感激和无助。
但下一秒,他就坚定的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冲进了交战圈,跟当初那名殴打他的黑衣大汉,缠斗在了一起。
尽管他身手不行,经验也不行,但却胜在体格好,有毅力,就算是挨了再多的打,受了再多的伤,也只是越发的悍勇凶狠,就算是整个人变成了血人,也是寸步不退!
“这小子,挺有血性的,可以收下。”欧阳欢摸着下巴,妖娆的笑道。
白玉糖也对卓格的表现相当的满意,沉静的说道,“其实,他爷爷的死,归根结底还是我连累了他,如果他愿意跟我走,我一定会给他一个锦绣前程。”
“哼哼,你又不是没看见那小子瞧你的眼神,放心吧,就算你不说,他也会跟你走的。”欧阳欢哼哼道。
这时,叶天恩和叶生财二人终于有精力来查探这边的情况。
当他们看到叶桐雪被毁了容貌之后,皆是目眦欲裂。
“白玉糖,你这个贱人!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们叶家跟你绝对不死不休!”
“聒噪!”欧阳欢凤目微眯的冷笑道,“看来你们是太闲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本少爷也来凑凑热闹!”
欧阳欢说着便再次加入了战圈,有他的加入,涅梵晨的压力锐减,叶天恩两人完全处弱势,再也无暇他顾。
这时,白玉糖终于将目光转到了犹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叶桐雪身上。
“欺人太甚?不死不休?你们叶家一向都是如此做的,现在换了我们来做,你们倒是不习惯了,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白玉糖轻柔的感叹一声,淡若无物,那张美绝尘寰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
可就是这样恬然的姿态,宛如空谷幽兰的气质,却让满脸血污的叶桐雪感到自惭形秽,羞愤欲死。
在极度怨恨,极度不甘,和极度的恐惧之下,她竟是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可见,毁容的打击对她有多么的巨大!
如今的战局,已然是相当的明朗,虽然一时间涅梵晨等人很叶家人僵持不下,但是叶家很明显已经是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夏云朗和龙御铮等人也顺利将罗布山寨的人质解救了出来,正带着大批人马从远处汹涌而来。
叶天恩和叶生财见大势已去,立刻拿出对讲机,似乎再跟什么人联系。
白玉糖一直密切注意着叶天恩几人的动向,看到这一幕,登时意识到:看来叶家人必定还有什么后手!
“不要让他们跑了!”
铁木等人也发现了这一幕,登时大声喝道。
就在夏云朗等人快要跟涅梵晨等人会合,叶家看似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的时候,两架军用战斗机,却是突然间从罗布山寨的东面升空,眨眼之间就飞了过来。
这两架军用战机,可不单单是仅有些花架子,飞机下方,各带着四架密集型短炮,机关枪的密度,爆炸性的杀伤力,狂轰乱炸下来,任何人都要对其暂避锋芒。
一时间,白玉糖,涅梵晨和夏云朗等人都是纷纷找到掩护,躲了起来。
为了让白玉糖等人无法靠近,那两架飞机几乎是无差别攻击,就连那些黑衣大汉,都纷纷被炸的死无全尸。
趁此机会,叶天恩和叶生财,赶忙架起昏迷的叶桐雪,狼狈的逃上飞机。
而叶孤城,早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从容的登上了飞机。
这四人登机之后,那两架飞机对着白玉糖等人就是一顿狂轰乱炸,直到整片罗布山寨烟尘四起,浓烟滚滚,面目全非,那两架飞机才趁乱离开。
白玉糖看着罗布山寨的惨状,暗怪自己大意,她刚刚之所以迟迟不杀叶桐雪,不是因为心软,更不是因为下不去手,而是因为她不清楚夏云朗和龙御铮营救人质的行动是否圆满,留下叶桐雪,也是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