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沛然宛如钢铁一般的眼神之下,谢文斌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近于无。
这时候,白玉糖也算是听出了这两人之间的门道。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谢文斌绝对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几年前欺男霸女或者是做什么恶事的时候,落到贺沛然手里了。
依着贺沛然那种严格执法,嫉恶如仇的性格哪肯罢休,自然是穷追到底,哪管他是哪家人。
谢文斌肯定是被逼得没有了办法,最后只能逃窜到国外。
说起来,这贺沛然虽然只是京城五大豪门贺家的嫡系长子,但是,就连华夏国四大家族的子弟,碰到这位黑面神君的时候,也会退避三舍,没办法,这人就是一个铁面包青天,不管是谁被他抓到一点把柄,最后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可以这么说,贺沛然就是京城所有纨绔子弟的克星。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贺沛然才会凭借着一个豪门的身份,与夏云朗,欧阳欢和谢丹臣这三个名门世家子弟,被称为京城四少。
说起来,这谢文斌也真是够点儿背得了,一回来就碰上了贺沛然。
最重要的是,他得罪了白玉糖!
谁让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对于白玉糖的大名根本一无所知呢!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白玉糖也算是伪装的成功,又是眼镜,又是帽子的,就算是谢文斌天天看报纸,知道白玉糖,估计也根本认不出来。
这时候,贺沛然开口了,声音斩钉截铁,“谢文斌,别说是你,就算是谢丹臣犯了事儿,我也找抓不误!今天的事儿不算完,最晚截止到明天,要不你就滚回国外,要不你就等着被抓吧,五年前的那笔帐,还有今天的事儿,咱们一并清算清楚!现在你可以滚了。”
贺沛然这种不留一丝余地的态度,让谢文斌脸上不由的涌上了一种屈辱。
五年前,他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赶到国外去的,难道这次又要昨日重现不成?
谢文斌的脸上变换了好几个颜色,终于咬牙说道,“贺沛然,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警察局长,是你自己辞的职,现在的你也不过就是……就是一个豪门大少而已,你的身份还……还比不上我,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跟我横!”
他就是因为在国外听到了贺沛然离开警界的风声,这才敢悄然回国的。
现在的他也只能抓住这一根浮木,强撑到底。
一向泰山压顶不变色的贺沛然听到这话,钢铁般冷硬的目光微微一滞,垂在两侧的铁拳,不自觉的紧了紧。
不过,他的面上却是没有半分变化,周身的气场越发的强烈,就像是扑面而来的钢板,要将人碾碎一般,“现在马上滚,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三秒钟之内,如果你不走,就永远都别想走了。”
白玉糖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眸光微微闪烁。
谢文斌却是被吓得要死,刚刚佯装的强硬全部土崩瓦解,直接被骇了一个趔趄,根本顾不上柳飘飘,直接连滚带爬的逃出了翠玉轩。
“沛然,你没事吧?”白玉糖走上前,主动握住了贺沛然坚硬厚实的大手。
她总觉得,从刚刚谢文斌喊出那番话开始,贺沛然的神情就有些不对。
“没事,不过是一个败类而已。”贺沛然接触到白玉糖柔软的玉手,立刻收紧了自己的大掌,脸上的神情也犹如解冻一般,刚硬中多了几丝温软,“都怪我,动作太慢了,伯母,你没受惊吧?”
“没事儿,真没事儿,本来这一趟就是麻烦你的,我才真正过意不去呢。”夏婉婷的眼神停留在贺沛然和白玉糖自然而然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唇边温婉的笑意喜忧掺半。
就在这时,那个负责结账的售货员已经办好了所有的手续。
眼见贺沛然将谢文斌都给吓跑了,她的服务态度越发的恭敬热情,“这位小姐,您的手续已近全部被办好了,下午我们一定准时送货上门,这是收货卡,请您收好。”
“嗯。”
白玉糖将东西接过来之后,三人就准备离开。
谁知这时候,那个柳飘飘竟是抢先一步,拦在了三人的身前。
白玉糖峨眉微蹙,她倒是差点把这个人给忘了,现在谢文斌都走了,这个女人留下来干什么?
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见那柳飘飘弱柳如风般的走到贺沛然的近前,面上收起了那种风骚的妩媚,换上了一副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脸孔。
“这位小姐,刚刚是我不对,说的话有点儿过分了,不瞒您说,我也是被谢文斌用刚刚那种手段弄到身边儿去的,说实在的,看到那个男人落荒而逃,我这心里也跟着痛快,这都多亏了这位先生,我听刚刚谢文斌似乎称呼您为……贺大少是吧?”
柳飘飘的眼中流淌着掩饰不住的热切,“贺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柳飘飘,您叫我飘飘就行了,希望有机会可以报答您,您只要有时间,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啊,随叫随到。”
眼看着柳飘飘不胜娇羞的朝着贺沛然递出自己的名片,白玉糖几乎要击节叫好!
这个女人还真是懂得抓住机会啊!
三两句话,就把自己也归到了弱者的行列,说出来的话,乍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却暗藏诱惑。
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这番艳遇,要是放在其他男人的身上,兴许真会奏效,但可惜,她碰到的是贺沛然这块儿超级大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