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除了白小姐,你们谁都不能入内!”米斯自知理亏,但仍旧是分毫不退,十分强硬。
不光是欧阳欢,这时,就连夏云朗等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了。
白玉糖见此,不由得柔声劝道,“欧阳,六叔,算了,我自己进去吧,你们在外面等我,我相信梵森公爵的确是受了重伤,我不会有事的,更何况,你们就在门外,不是吗?”
就算是隔着一道房门,她仍旧是闻出了一股十分隐晦的冰冷的血气,从里面传出。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肯定,发森的确是受了重伤。
米斯却是不知道白玉糖有比血族更加出众的五感,当下感激的躬身道,“多谢白小姐体谅!”
欧阳欢等人见白玉糖自己都同意了,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像门神一般的站在门外,让米斯和其他守护的血族,都是感受到了阵阵令人心悸的威压。
此刻,白玉糖终于推门而入,又顺手将门关上。
整个卧室,就跟古堡的风格一样,相当的哥特风,黑色的地毯,厚重的黑色窗帘,血红色的大床,香气诱人的曼陀罗,诡异阴暗的灯光……
就在那张血色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身穿黑色丝绸睡衣的男子。
那男子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孔,只是脸孔上最美丽的眼睛,却紧紧的闭着,睡衣大开,身上的肌肤苍白的如同冰雪中的大理石,一头金色的长发,也显得毫无光泽,宛如蜿蜒的枯草,铺散在血色的大床上,零落着颓败的美感。
在这个男子探路的胸膛上,生生裂开了一个手掌长短的血口,就像是被利爪生生撕裂又无法愈合一般,伤口处残留着干枯的血液,就像是被冻结的冰渣,十分可怖。
毫无疑问,这个男子就是布鲁赫德林赛尔梵森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子不愧为血族亲王,就算是身受重伤,浑身仍旧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场,那种堕落的气质,依旧诱人沉沦。
随着白玉糖的靠近,床上的梵森就像是有所感应一般,陡然间睁开了眼睛!
“是你,你终于来了!”
梵森见到来人是白玉糖,略显艰难却动作优雅的坐直了身子,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白小姐,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越来越鲜美了,鲜美的让人想将你一口吞掉!”
“梵森公爵,以您老现在的伤势,有能力吞掉我吗?”白玉糖十分淡然的坐到了梵森的床边,甚至还伸出手指,不轻不重的戳了戳他的伤口。
梵森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抓住了白玉糖作乱的玉手,无奈的苦笑道,“亲爱的白小姐,就算是血族也会怕疼的,您还是手下留情吧。”
白玉糖闻言,淡淡的一笑,毫不犹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谁叫你想吞掉我,所以,当然要给你一些惩罚,而且,我也想亲自验证一下,血族到底会不会痛,没办法,好奇嘛!”
梵森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吧,亲爱的白小姐,我向你道歉,刚刚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虽然您真的很令人垂涎。”
其实,梵森说的已经十分保守了。
在白玉糖的身上有一种充满着浩然生机的灵气,让她整个人芳香四溢,一般人闻不出来,但是这种味道,对于血族来说,就是无法抗拒的罂粟,让人从灵魂中感到渴求。
白玉糖见梵森大公爵这么容易就低头了,也知道他的确是伤的不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估计他现在能够维持那种从容的风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算了,我接受你的歉意,严格说起来,上次我在大西洋失踪,还欠你一份人情,所以这次,你也不用太感谢。”白玉糖沉静问道,“我真的很好奇,你这伤到底是谁弄的,另一位血族亲王,狼族还是叶家人?”
“是血族亲王,不过他在利爪上涂抹了狼族牙齿中的毒液,让我的伤口不能愈合,真是该死!”梵森说起这件事,整个人都是鬼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白小姐,我的伤势你有把握吗?”
白玉糖胸有成竹的浅笑道,“我尽力而为吧。”
“好,那……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米斯口中那种神奇的手段了。”梵森期待的勾起了唇角。
白玉糖嫣然笑道,“如你所愿。”
她说完,就集中精神,调动聚宝盆中的能量,运于手掌,然后将柔软滑腻的玉手,轻轻的贴在梵森的伤口处。
梵森的肌肤寒凉如冰,光滑如绸,健硕而富有弹性,白玉糖在伤口处来回抚摸,衬着黑色的绸缎睡衣,那感觉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色情的味道在里面。
对于梵森来说,则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他只觉得一种温暖身心,生机勃勃的能量在他的伤口处流窜开来,不但止住了痛意,让他的伤口不断愈合,那种感觉甚至让他的灵魂都舒服的想要呻吟。
血族一向是一个追求享受,释放本性的种族。
所以这厮在极度舒爽之下,就真真呻吟起来。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磁性,这一呻吟起来,则是越发的迷荡销魂。
最要命的是,这厮还叫的相当大声!
本来,白玉糖只是在单纯的疗伤,完全没察觉到什么不妥,可是,梵森这一叫唤,她就知道:坏菜了!
就冲他这个音量,外面绝对听到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就从梵森呻吟开始,涅梵晨和夏云朗几人的脸色就开始变黑,欧阳欢更是直接想要过去撞门,但却被米斯等人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