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管被锋利的军刀隔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噗呲噗呲’地喷射出来,氧气快速从口子流出来,脑子的眩晕感越来越严重,力量的流失非常快,想要去挣扎,却被一条如钢筋般胳膊狠狠地勒住,烈云根本挣脱不了。
要死了吗?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
眼前一一幕幕的回忆,呈现在烈云的脑海之中十分清晰,仿佛电影的画面,这是传说死亡前能看到以前所有的一切,这是回光返照吗?烈云不相信这些,他不能死,绝对不能死,他和安娜才刚刚好上,还没给过她快乐,就让她悲伤,他做不到,确实是做不到。
烈云的脑海之中快速转动着,根据之前和骷髅王战斗中的经验,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着海斯上校的手臂咬去,仿佛野兽在撕咬猎物,嘴里马上叼着一块肉,用力撕扯着。
“啊,住口!”海斯上校倒吸一口气惨叫着,然后用着军刀手柄,向着烈云的脑袋狠狠地砸去,用力地甩开烈云,暴怒着一脚把烈云踢飞出去四五米,手臂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上面还粘连着一些血红的肌肉,鲜血哗啦啦的流着,好像水龙头坏了,想止也止不住,刺骨的痛传遍了他全身,手上感觉无力感传遍着全身。
烈云重重撞到了一棵大树干,发出一阵阵的闷哼,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了,鼻腔进去的空气,又从被割破的口子窜出来,还噗呲噗呲地冒着血泡,好像小孩子吹泡泡,眼前布满了星星,在眼前不停地转着,本来就空白的脑袋,变得更加空白和眩晕,胸腔的疼痛感,好像被大象踩了一脚。
依靠着大树干,全身的氧气和力量快速地流着,趁着还有一丝丝活着能控制的思维,从包里拿出一捆胶纸,把脖子缩一下,不停地捆绑着,才转了一圈,向着外面流窜的空气,进入了到肺腔,整个肺部感觉十分舒服,就好像一个人把尿憋了很久很久,然后去厕所彻底解放,那种舒爽十分棒,感觉到了空气无比的金贵。
但捆绑的工作还没彻底完成,就看到海斯上校,如猛兽一般挥着军刺冲过来,誓要干掉烈云,否则他心中怒气难以消除,锋利的军刀寒光闪闪,划破了黑夜,向着烈云的心脏刺去。
呯呯呯...烈云的脑袋已经恢复了一些思维的能力,利用三棱军刺,根本无法抵挡海斯上校的进攻,毕竟他流血有些多,力量想要爆发起来,十分的困难,手放掉胶布,快速拔出手枪,向着在半空中鬼哭狼嚎的海斯上校,猛地开枪射击,子弹好像变戏法,钻进了海斯上校的胸膛,腾起一阵阵的血雾,飘散在空中,子弹的冲击力,把跃在空中的海斯上校,直接倒飞回去一两米远。
海斯上校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胸膛处已经被子弹打得稀巴烂,一个个的血窟窿,仿佛马蜂窝,双眼怒瞪得很大,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嘭!
烈云也向后倒下去,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实在是没力支撑着整个身体重量,只能倒下好好休息一会儿,睁开着大眼睛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仿佛从地狱刚回来,许久没见过如此美好的夜景,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种美好的向往不停涌入脑袋之中。
......
十几分钟之后,约瑟夫带着A组和B组的队员,外加上几内亚的连队,向着两三百的摩托化步兵疯狂地反击着,华夏的士兵们一开始还不太习惯,但很快投入到战斗之中,枪法那也是十分的精准,这也是他们平时训练的结果体现,五十岁的李旭辉如一个老战士,作战十分的彪悍,拿着烈云造价十万美金的突击步枪,用得十分顺手,枪法更是了得。
两三百的摩托化步兵,完全是压制着,节节后退,根本就不敢在继续前进,派出两辆的战术配合战斗,一辆被炸弹炸成了一堆废铁,另外一辆则是被铁雷和巴克利用汽油燃-烧-瓶,燃烧整个坦克外体,导致内部高温,里面的士兵守不住,就钻了出来,被铁雷的加特林,扫射成了肉酱。
很快剩下的一百多的摩托化步兵,后退了十几公里,他们并没有离去,而是在等候援兵,然后继续开始进攻,因为上面已经给他们下达命令,等待援兵继续进攻,务必要捕抓到目标才行。
队长和罗森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负伤,但没有致命的伤,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很快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西侧仿佛走过来的身影,摇摇摆摆仿佛要倒,但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圆圆的好像西瓜,细看还有液体不停地滴到地上。
“疯了这么家伙?”
“我看已经成魔了!”
“我擦,叫你不看那么玄幻或者修真小说吧!”
“咕噜!”
铁雷他们都感觉有些恐怖,吞咽着口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疯狂,实在是太佩服烈云彪悍勇猛,然后都扭过脑袋去,不想再去看如此血腥的场面。
“呕,是人头,是人头!”
“天啊,那个人怎么提着两颗人头回来!”
“太疯狂了,他就是夺命阎罗吗?”
“我擦,我忍不住了!”
几内亚的士兵看清楚了,走过来的是夺命阎罗,手里还拿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忍不住如此恶心的画面,都纷纷呕吐起来,这太恐怖了,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
华夏的士兵,看到烈云如此血腥残忍,胃里翻江倒海想要呕吐着,赵翼更是皱着眉头,这种画面他从来没有见过,想要呕吐的意识涌上心头,然后快速反应利用身体挡住妹妹赵恩,不能让她看到如此凶残血腥的画面,这烈云真是一只魔鬼。
李旭辉更是皱起了眉头,这种战士的精神,太凶猛了,在战场上要得就是恶魔战士,才能把敌人的信心彻底摧毁,这是一名真正的战士,他经历的战斗,很明白战场的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流血才叫战场,否则就是小孩过家家,很快他就恢复了平常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