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墨,果汁应该做好了,你去看一下。”季子越插了话进来,像是存心隔开韩茹墨和林晚晚一般。
韩茹墨朝着两人做了个恍然大悟的姿势,又笑着对季子越说,“子越,我去看看,你不要忘记留晚晚一起吃饭哟。”
说完,也不等季子越回话,便转身去了厨房。
林晚晚看着他们俩的互动,好似是结婚已久的夫妻,她觉得扎眼的很,怎么能吃下这顿饭。
在韩茹墨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季子越频繁约会她,而她也是很自然而然的接受着季子越给的温柔,可韩茹墨一旦回来,那些温柔又如数转回到了韩茹墨的身上。
看着他和韩茹墨的出双入对,她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定了定心神,寻了个理由就向季子越告别,“子越,下周我要去秘书办上班了,还有事情要忙,茹墨是刚刚回来吧,你陪她吧,等我有空一定过来。”
季子越眼神里尽是犹豫、飘忽,终是没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她盯着他的眼睛,觉得又回到了四年前,他也是用这种忧郁的眼神看着自己,从心底泛出丝丝悲凉,她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多说什么就夺门而去。
“咦,晚晚,我送送你。”韩茹墨从厨房里出来,抓起外套就跟着林晚晚下了楼。
林晚晚原以为她只是客套而已,可没想到韩茹墨真的追了出来,只好停下脚步,等了等韩茹墨。
韩茹墨在她的面前立定,双手环臂,嘴角勾起浅浅的冷笑,“林晚晚,我们谈谈吧。”
林晚晚被刺激到,下意识的抬头,恰好对上韩茹墨漆黑的瞳孔,心中一悸,不由得往后退后了两步,“茹墨,你……”
韩茹墨嘴角处溢满着讽刺,“林晚晚,你对季子越那点小心思,我都知道,四年前,你赢不了我,这次你更休想。”
韩茹墨这番话,让她脑海里那根弦崩断!林晚晚的小手握起来,提起往事来,“我承认,我对子越有小心思,但是两年前是你主动离开子越的,我接近子越,并没有不合理之处,现在你回来了,我也不会强求……”
没等她说完,韩茹墨便冷哼一声,涂满红色指甲油的手拨了拨自己的大红色的波浪卷,“我走了,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林晚晚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了,她不想去追究当年的那些事,更不想对韩茹墨说,当年是你抛弃了季子越。
韩茹墨见她不说话,底气越发足了,修长的手指轻抚上她柔顺的发丝,脸上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就连语气都松弛了起来,“你看,晚晚,你条件也不错,肯定还有很多爱慕者,就别在子越一个人身上吊死了。”说罢,她长叹一声,唏嘘道,“还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的事情吗?再受伤的话,可没有人帮你疗伤了,子越是我的,他和我在一起,不只是因为爱情,还有愧疚,你觉得,你有胜算吗?”
林晚晚被惊得一颤一颤的,显然的,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韩茹墨,她眼中的韩茹墨,温柔妩媚,可不是像现在这样,简直是个女魔鬼。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吃力了,她感觉到韩茹墨的指尖划上了她的脸颊,让她浑身冰凉。
韩茹墨脸上都是冷嘲,“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觉得我变了,觉得我不像我了?”
林晚晚用力掰掉她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用抗拒的眼神看向她,“对,我觉得你变了!你好可怕!韩茹墨,你还认识你自己吗!”她不敢相信,季子越为什么一直迷恋着这个魔鬼。
韩茹墨继续笑,“因为我很会装啊,因为我装落魄,所以现在子越收留了我,而我,要一直和子越同居。”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还刻意的咬重了“同居”这两个字。
她的笑,令林晚晚感觉毛骨悚然,忌惮的退后又退后,退到最后,几乎无处可退,就像是来时那样,她几乎是无意识的仓皇而逃。
韩茹墨站在原地,眼光瞥向暗处的那个黑影,“好戏看完了吗?你觉得怎么样?”
伴随着一阵鼓掌,黑影缓缓从暗处走出,将一张卡放到她的手上,“不错,效果显著,看来我的钱,并没有白给。”
她看了看手中的卡,含笑将卡重新放回他上衣的口袋里,身子熨帖上他的身躯,嫩白的手在他的身上四处点火,“我不要你的钱,要你的人,你看怎么样?”
黑影看着正对自己四处点火的女人,倒是没有抗拒,而是将唇贴近她的耳侧,微醺,“小姐,和我这种人做**生意,小心最后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林晚晚几乎是耷拉着脑袋回到家的,苏晴还焦急地等在她的家里,看到林晚晚这神态,对发生的事情也了解了个大概。
林晚晚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棉被中,在对季子越的暗恋中,眼看着就要柳暗花明,可迎来的是愁风苦雨,这种反差,她几乎都承受不住。
她觉得自己更加佩服盗墓笔记里的小哥了,一想到小哥张起灵所承受的一切,她就更加觉得,小哥不是任何一个人何以比的可以代替的,这世间只有一个闷油瓶,谁都没有资格与他比肩同站,他和所有人都有距离,就是吴邪胖子都不例外,他永远承受着一个人的孤独,却只是淡淡的缄默着。
所以自从她回家后,就一个人缄默着种起了蘑菇。
她整个人就那么楚楚可怜的缩在角落里,却一直不知道,她那红肿的眼眶与眼角的泪滴全然的都被收入了收到短信而匆匆赶来的靳言琛的眼眶当中。
靳言琛听完苏晴叙述完事情的始末,心里都有了冲进季子越家杀人的冲动,他紧握着自己的铁拳,额角的青筋紧绷着。
不忍心看她继续伤心,他大踏步的来到了她的面前,有力的手臂将她的肩膀,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手心当中,“晚晚,抬起头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