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鸭子,委屈你了!
谁叫你以前行为不检,勉强和韩茹墨有一腿的,说韩茹墨是你的恩客,一点也不过分!
夏天微一听,兴奋的跳了起来,戳了戳韩茹墨离开的方向,“鸭子的恩客基本上是这种质量吗?看起来也不咋地嘛,改天我心情好了,给他介绍几个优质质量客户吧。”
林晚晚觉得自己的智商已经跟不上这些人的节奏了,不过当听到夏天微嫌弃韩茹墨质量低的时候,她还是蛮开心的。
……
市政府办公楼,办公室——
傍晚的绯色霞光透过偌大的玻璃窗映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一室的静谧,只有偶尔发出的档案与卷宗翻页的声音。
“叩叩——”门忽然被敲响。
靳言琛顿了一顿,墨色的眸子略略抬起,看向紧闭的那两扇紫檀木门。
瞄了瞄旁边的挂钟,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只是他还坐在这里伪加班,晚上和洛清舞的约定,他还记得。
“进来。”薄唇微动,他淡淡应道。
门被人自外向里的推开,纤细窈窕的身影在门前映现。
着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洛清舞在推门而入时便扯开惯常的笑意,她微微转过身,“言琛,希望我没有打扰你工作,虽然这已经不是上班时间。”
靳言琛合上卷宗,理了理有关的档案,并未起身,只是很礼貌客气的问:“你怎么来了?这并非我们约定的地点,你出现在这里,并非合适。”
平淡的语气,显示着他的不悦,他不喜欢在办公地点谈私事,就算是洛清舞也没有例外。
洛清舞只是一笑,双手背在身后,抬起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的小脚,款款的向他这边走来,就那样在他波澜不惊的视线里一步一步靠近他办公桌边,然后笑着歪头看他。
“在地点上,就随意点吧,无伤大雅,言琛,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计较的人。”她戏谑道,“更何况,我还为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你猜?”
以前的她,在靳言琛面前,总是撒娇又任性,平时在家总是拘束,唯独在这个靳言琛面前,她习惯于放纵自己,她喜欢刁难他,喜欢让他猜来猜去。
然而这次,靳言琛并没有按照她的想法来猜测她,而是一脸板正的说,“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洛清舞明显一愣,这样的对话方式,完全和以往不同,即便这里没有了林晚晚的存在,想了想,还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是这样的,我和济川沟通过了,他约我们去野外漂流,还有乔弈!”
“兴趣不大。”靳言琛将钢笔握在手中,轻轻地掂量着手中的份量。
他的声音寡淡平平,听不出喜怒。
因着他冷漠的反应,洛清舞脸上的笑意不由的敛了敛,丽眸划过一丝很轻易便可被察觉出的忧伤,“言琛……”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罢了,还是让他先说话,然后她再顺着他的话来说吧。
果然,她不说话,他说了,“清舞,你上午的出现,并不合适,我很不希望看到那种场面,这对你我她都不公平。”
上午的那一幕,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惊心动魄的,以至于今天在谈工作的时候,他一度的心不在焉,他时时的担心林晚晚会怎么想,怎么反应,这种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听到他提到林晚晚,她眸中一动,丽眸抬起,正好触及他眸中渐生的一丝冰冷,她瞬间觉得冰凉彻骨,将嘴唇咬至泛白,低声说:“你这是在指正我吗?为了她?以前的你,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以前的靳言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语言对她,而现在,偏偏他们之间隔了一个林晚晚,他就这般对她了!
他们之间,竟然因为林晚晚,而产生了距离!
上午他对她的冰冷,是介于林晚晚的存在,顾及到林晚晚的颜面,她尚可理解,可眼下,这个办公室的,只有他们两人,他怎可依旧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对她!
“清舞,以前是以前,再执着下去,对你,并非好事。”他的唇角的纹路绷得紧紧的,那模样看在旁人眼里说不出来的压抑。
洛清舞无声的听着,只觉得有冰水直接从她的头顶上浇灌了下来,她躲避不得,细白的手指骨节泛白,表情却竭力的保持和正常,定定的看向他,缓缓开口,“没有以前,以前和现在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这个城市没有变,济川没有变,你更不应该变!言琛,还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
因着她的提醒,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掌给狠狠的揪紧,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线,将答案说出口,“你走,我不送你,你回来,我一定接你。”
她屏息听着他的答案,差一点都忘记了他的呼吸。
他的完全正确,不差分毫,但却早已失去了原有的韵味,他的语气压抑而平静,虽有一点点的微颤,但也称得上是平静无波,甚至不夹带一点点的感情。
同样缠绵悱恻的一句话,同样从靳言琛口中出来,一一对比,却是判若云泥。
她好痛,痛到窒息,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往事如烟,眼前的这一切,还不是她自己造的孽?
好一个因果报应!
压抑住泪意,洛清舞缓缓绕过办公桌,压抑着走到他身边,静静的立在他的身侧,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深切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言琛,你说过的,你会接我的,可是,那一天,你没有接我,当时哭得像个泪人,任何人来劝都不管用,我在台上演出,演奏出哀伤凄婉的音乐,心如刀绞,我每次的演出,都会请人送票给你,专门为你留下一个专属于你的座位,可那个位置,一直空着,不过我不介意,我愿意等,直到有一天,你出现了,我欣喜若狂,觉得你改变心意了,然后我又等呀等,等着你取消那个可笑的婚约,可是我没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