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呀,她竟然想和这里面鸭子一起下水愉快的玩耍?简直太荒唐了!
夏天微根本不清楚林晚晚在纠结什么,以为林晚晚因为羞涩而落单了,她忙招呼了几个鸭子过来陪玩,还吆喝着要一起玩骰子,眼见着自己一左一右都坐了鸭子,她死都逃不掉了,只能囧着脸,在夏天微耳边耳语道,“天微,你不觉得这里鸭子的档次太低吗,太low了,完全配不上你的气质。”
说出这席话之后,她都有点佩服自己,既夸奖了夏天微气质好,又能打消夏天微在这里找鸭子的念头。
果然,夏天微一听,愣愣的点头,一手一挥,让鸭子们一边儿玩去,自己托着下巴琢磨了又琢磨,还不时的询问她的意见,“晚晚,你说的有理呀,要不,我让领班换一批?”
她忙说,“刚才领班不是说了嘛,这批鸭子已经是一等品了,你若是再找,找过来的肯定就只是别人挑剩下的歪瓜裂枣了,不行不行。”
夏天微不死心,“要不,我们换别家,估计别家的质量会好点?”
生怕夏天微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她又忙说,“魅色已经是业界最佳了,你还想换哪个别家!恐怕你把本市的夜店翻个底朝天,到找不出来吧。”
夏天微贼心不死,“要不我打给明星经纪公司,让他们派几个招眼的小模特过来?反正那些小模特也是用来卖的,在我眼中,和鸭子没有什么两样!”
林晚晚抚额,忙劝,“这个……多么麻烦呀,而且价格昂贵,模特界又是良莠不齐,性价比不高的,况且你没有听说过那说法吗,小模特的生涯就是长期***,身子比这些鸭子还要脏。”
夏天微一听她后半句,吓了一跳,但还是不死心,托着下巴,手指在桌上没有规律的画着圆圈,想呀想,绞尽脑汁,蓦地一拍桌子,答案有了,“对!优质鸭子,极品!说得就是你的朋友呀,上次还说要约他出来玩呢,我咋给忘记了呢,晚晚,我就找他,绝对配我!”
林晚晚挖了坑把自己埋了,她直接想晕死过去,就算晕倒也比这样被夏天微逼迫着强。
“晚晚,照顾朋友生意嘛,上次我都跟他提过的,他肯定特高兴,我既然说出口了,就不能出尔反尔,你这次在我生日叫他出来,他肯定会觉得很荣幸的。”
“……”
“晚晚,你要是不叫他出来,岂不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以后我的这种恶劣风评传出去了,岂不是都没有人跟我做朋友了?没有朋友,也没有说得上话的家人,那样我会寂寞死的,晚晚,你肯定不舍得看到我寂寞死吧。”
“……”
她实在受不住夏天微的撒娇了,只好将拨了乔弈的号码,也没说什么事情,就直接让乔弈赶来这边,还说y要给他惊喜。
三姐妹一起来找鸭子,这让她怎么样才能说得出口呢!
乔弈得到林晚晚的召唤,风风火火的就朝着魅色赶来,人立定在包间门口,刚想整整衣装,顺便摆个帅气骚包的姿势出场,门霍然就由内到外打开了,只见蓝汐晃晃悠悠的往洗手间后,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跟班,喊着,“姐,等等我,来,让我扶你。”
低劣的男性香水味从他鼻间飘过,他厌恶的蹙眉,这种低劣的香水味怎么可以进乔家少爷的鼻子?!
“一只鸭,两只鸭,三只鸭,四只鸭……哈哈,我在等我的顶级鸭。”接着,一阵嗤嗤的笑声就从包间内传来。
乔弈的眉头又一蹙,这个笑声,怎么这么熟悉而且刺耳呢!真是像针扎一样刺耳。
稍微探头进去一看,真是操蛋的人生呀,那个脑筋不好用的夏天微也在,而且林晚晚以及夏天微,正在和几个陌生男子玩骰子,玩的不亦乐乎,连他在门边了都不知道。
想起医院门口的场景,他的身子就是一抖,思量再三,拨了一个号码,抬脚就往顶楼顶级包间走去。
……
靳言琛接到乔弈的电话,正开着车,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开车,须臾,像是想到什么,便拨给薄济川,开了车载电话,“济川,近来可好?”
薄济川脸色一绷,“你把清舞拒之门外,我的日子能好过吗?”
靳言琛手心靠在方向盘上,十指在上面轻轻弹着,“哈哈,济川,你素来疼她,现在这种时候,她不来找你找谁,你是能者多劳,多担待些,她消化这些,需要时日。”
“我是能者多劳,你们是甩手掌柜,乔弈如此,你也如此。”薄济川就算再能干,也未免心生不满,最近他是真累,一方面帮着乔弈搞项目,另一方面帮着靳言琛搞定女人,他太忙太累,顺带着也把蓝汐惹毛了。
听着薄济川的幽怨,靳言琛唇间难掩笑意,“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又多么累,但是我对你的劳动也是有回馈的,给你一个大消息,蓝汐现在正在魅色买醉,似乎还点了鸭子。”能把薄济川逼到这份数的情况还真是少,不过他相信,乔弈给他的这个消息,对薄济川来说,肯定是个重磅炸弹。
“你说蓝汐?”薄济川有点不确定,但却突然想起,前几天还听到蓝汐提过,和林晚晚商量过去魅色,还找自己打听过魅色的后台,当时他说让她敞开着玩,魅色的后台老板就是他。
这么一联系,蓝汐出现在魅色也不足为奇,只不过,他想,靳言琛似乎错过了什么。
被误导了?真是好玩得很!
作为好兄弟,他必须友善的透**什么,“她和林晚晚真的去了?我以为她只是说着玩儿,没想到是真的,真是意料之外。”真是好一个意料之外呀!
靳言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听着薄济川继续优哉优哉的说道,“蓝汐平时冰冰冷冷的,看透了不少事情,尤其是金钱方面,为了姐妹玩得尽兴,多花几个钱,多找几个不错的男人塞给朋友的事情,干起来肯定也是顺风顺水,一点也不含糊,至于她在魅色这种与蛇混杂的地方,我倒不怕她吃亏,蓝汐遇事冷静,处事干练,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儿,肯定不会出什么纰漏。”
言下之意就是,你看你家那位心思单纯,遇事也不比我家蓝汐冷静自持,肯定是个捅篓子的好手,真是为你家那位担忧。
靳言琛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摁下双跳灯,盯着车载电话,冷静数秒后,淡淡道,“那今天就让她们玩得高兴吧,晚晚是有夫之妇,为妻守则什么的,她都背得下来,肯定清楚晚上应该搂着哪个男人睡觉,我不担心,况且乔弈还在那边,乔弈和晚晚熟识,有乔弈从旁盯着,我倒是挺放心的。”
潜台词是,你家的蓝汐还不是你的谁谁谁,晚上喜欢陪着哪个男人睡觉按照自己的意愿就行,每晚上换一个也没有人拦着,乔弈是我家女人的朋友,出了事情,肯定首先第一个护着我家女人。
薄济川果然被恐吓到,冷冷的快速的说了一句,“再见!”挂了电话。
冷冽的眸子迸发出寒意,喝酒?找男人?蓝汐,你好样的!
靳言琛看着前方的路灯,抬手摁了摁眉心,抓起手机,先拨了乔弈的电话,“你小子又想挨揍是不是,只跟我说蓝汐在,不说晚晚也在,你存了什么心思!今晚不准娱乐,赶紧干活去,帮我把人都看紧了!不知死活的家伙!”
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乔弈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他当时一听蓝汐有难,第一反应就是去调侃薄济川,没想到却被薄济川抓到了把柄,这下好了,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没想到,一天被阴了两次,被不同的人阴的。第一次是乔弈,第二次是薄济川。
痛快的骂了几句,就迅速挂断了电话,拨了林晚晚的电话,“你拨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
好你个林晚晚!跑到魅色去还不算,还去找鸭子,连小学生最基本的自律都做不到!
关机?你以为你关了机,我就寻不到你了吗?太天真了!
车子油门刚一轰下,马上又踩了刹车。不行,不能自乱了阵脚,他一向客观冷静,怎么在她的身上就不行呢,微微闭目,将事情理了个大概。
林晚晚的手机是一直打不通的状态,薄济川那边也不来消息,这个家伙,肯定不会给自己透露消息的吧,乔弈那个不靠谱的,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想着想着,靳言琛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又这么一番下来,自己的阵脚乱了又乱!
魅色是最高档奢靡的夜店,是薄济川这个急功近利的奸商的生产物,他最为鄙视薄济川涉及这类产业,但薄济川却偏偏乐此不倦,还为他和乔弈专门安排了一个长期有效的私人顶级包间,不过他目前为止,他不曾踏入过。
倒是乔弈那家伙,有事没事的就拉着狐朋狗友往那里跑。
一想到昨天自家媳妇的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就该起疑心的,可偏偏他一向迁就着她,她说要给夏天微过生日,她也就由着她了。
可她倒好了,蹬鼻子上脸了,跟他请假居然是为了跑去找鸭子!还有她那个狗屁朋友,哪里来的损友,上次看着蛮不错的一个小姑娘,口味怎么是如此的重!叹叹叹,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俊脸一直处于少有的阴鸷状态,牙根狠狠一咬,靳言琛脚下的油门踏板再次踩下。
这个该死的女人!要是敢背着他跟别的男人乱来,小心他扒了她的皮!
魅色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夏天微绝对属于会对美色妥协那种人,不过见识过苏晴那种真诚的拜金加外貌协会,她也觉得夏天微这种对美色妥协的行为特别的值得体谅。
夏天微也不急,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拉着林晚晚玩,林晚晚以前在大学里就是规规矩矩的好学生,看着夏天微他们玩,也觉得挺新奇的,玩骰子喝酒嘛,就是图个乐呵。
由于她的配合,很快,气氛就活了起来。
玩到尽兴处,林晚晚便跟鸭子跳起了欢快的恰恰,她有些小醉,鸭子很敬业,顾客就是上帝,生怕她摔跤,不但拉着她的手,还搂着她的腰扶着她。
殊不知,他们的包间的一幕幕,都通过走廊里的监视器,落到了薄济川和靳言琛的眼中。
薄济川这时候睨着监控屏幕,为林晚晚她们倒吸一口凉气,冷俊的脸依旧没什么变化,退后一步,攥起打火机,也不言语。
包间里这些疯狂的家伙,连门都开着,玩得可真够疯的,没有节制,幸好蓝汐没有出现,不然他真的是折在靳言琛这里了。
靳言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恨不得钻进去直接掐死那丫头,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既然薄济川给他来了一个不动声色,他也没有必要去动手,现在这情况,他和薄济川之间,拼的就是耐力,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再说了,蓝汐还没有出现呢,等到蓝汐出现,他就不信薄济川能忍得住!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预料之中,当蓝汐挽着一个小正太出现在监控范围内的时候,薄济川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冰冷的眸子洒出千年寒冰来,直接甩掉手中的打火机,站起来,“你现在打电话让人把这里查封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出了事情,我负责。”
终于被他等到,靳言琛耸了耸肩,“反正是你的地盘,我没有意见。”魅色因此暂时休业,一切经济损失是由薄济川承担,他能有什么意见!
魅色突然被人举报有禁品出现,暂休业整顿。
毫无例外,林晚晚她们所在的包间也被搜查,包间被人打开,警察蜂拥而入,例行程序,首先让人带走了几个鸭子。
房间里就留下了三个“寻欢作乐”的女人和两位警察,蓝汐是最镇静的,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环臂,一副我“什么也没有干,你能奈我何”的自信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