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不松手!”
“他不是你的,你松开呀!”
“不松!”
两个女人,你来我去,可劲儿的吵着。
靳言琛痛得微闭上眼睛,一手艰难的摸上自己的肩膀受伤处,感觉到后面黏糊糊的,似乎是流血了,他无奈咬牙,强调道,“你们一起松手!”
“不可能一起,我不和她争个你死我活,我不乐意!本小姐就没有遇到过轻易妥协的时候!不要!”薇薇安气哼哼。
“我更不乐意,不可能和解!”林晚晚更不可能给薇薇安让步,靳言琛是她的,她凭什么让薇薇安染指了。
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了,一个不小心,手指就划上了薇薇安的脸,薇薇安大惊,“林晚晚,你划伤了我美丽的脸,我跟你没完,我别想让我松手!”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脸蛋,这下子,林晚晚是完全伤到她了,说什么她都不愿意松手!
“你不要脸,你不知廉耻,抢我男人,我没有给你毁容就不错了!你松手呀!”林晚晚也不管什么脏话不脏话了,用狠劲掰着薇薇安的手臂,几乎都把薇薇安的手臂给掰青了!
在争男人的战场上战斗,薇薇安也完全从千金大小姐变成打不死的蟑螂,任是林晚晚怎么作腾她的手臂,她就是不放手!
靳言琛一面忍着痛,一面思索着,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薇薇安这么拼命捍卫,就算最后是林晚晚放弃,他依旧是林晚晚的老公,改变不了什么的。表面上是两个女人为了他而较劲,其实现在已经变成了两个女人的单纯战斗!
肩膀上的疼痛加剧,终于忍不可忍,“薇薇安,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我不松!我不服!我要申诉!我要上诉!”薇薇安几乎是委屈着回话的,她的老爹帮了靳言琛那么大的忙,靳言琛却这般对她,就连这么一场小小的战斗,都不想让她赢林晚晚,她不服!
就是凭着这份不甘心,她誓死要捍卫到底,“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松手!你死心吧!”这话是朝着林晚晚说的。
林晚晚也很横,怎么容得住薇薇安这般张狂,“言琛都让你松手了,你还不松手,你真是不要face呀!好,我就是那个比天王老子还厉害的人,我能让你松手!”
林晚晚十八般招数都用上了,用抓的,用挠的,可也奇了怪了,薇薇安的手臂,就是牢不可破。
她暂时休息了下,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叉着腰,下了狠心,发着狠话,“薇薇安,我要用口咬你了,你识相点,就快点放手!”
薇薇安一听,也急了,“林晚晚,你属狗的呀!不准用口咬,我怕自己染上狂犬病!”
林晚晚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不想让薇薇安继续染指靳言琛,下口刚要往下咬,就听到医生在门口,朝内大吼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病人的伤口都开裂了!”
薇薇安和林晚晚顿时就傻眼了,趁着这个当空,靳言琛用一只手掰开了薇薇安的禁锢,朝着医生歉意的挤出一个笑来,“伤口确实有些开裂,医生,麻烦你了。”
医生却没有过来,顿了几秒,才慌张的回过头去,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咳咳,你们各自先整理整理,我再给你看。”
“整理?”
“没有什么可整理的呀!”
薇薇安和林晚晚双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医生在说些什么。
医生大概是没有听到他们行动的动静,就捂着眼睛,蹙着眉,很尴尬道,“干那事的时候,也不悠着点,进行激烈动作,伤口很容易开裂的,顺便再提醒一句,这里是医院,各位注意下自己的个人形象,我们医院是很正经的医院!”
“噗——”
“噗——”
林晚晚和薇薇安相视一笑,都秒懂了,这医生的想象力可真是无穷无尽呀,谁说医生只懂得看医术,看器官的,这个医生就是个特例,特别的接地气,又很有想象力。
不过他们两女一男呆在病房里,还都缠在一起,战况激烈,也难免医生不会想歪了。
“你进来吧,伤口出血了,急需处理。”靳言琛生平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刻,只能僵着脸,喊了医生进来。
医生这才扭扭捏捏的进来,开始为靳言琛处理伤口。
林晚晚下意识的就捂嘴笑了起来,刚好撞上也正在强抑制自己笑出声来的薇薇安,她们咋这么有默契了,不正常!
薇薇安同样对林晚晚也是一脸的敌视,扭过头去,继续高贵冷艳!
林晚晚看着薇薇安这般傲娇的神态,心里吐槽着,刚刚你都破功了,还跟我装什么高贵冷艳呀,咱们都是混过一个狐狸窝的,你好意思再装嘛!上次还说我是村妇气质,依着我看呀,你就是泼妇气质,有胸无脑,果然老天是公平的。
就在林晚晚撺掇着薇薇安的同时,薇薇安也在思忖着林晚晚这边,靳言琛娶得这个小妻子,真是让她恨得牙根痒痒呀,她还记得第一次跟林晚晚示威的时候,林晚晚很不要脸的跟她说,“言琛现在就喜欢我这款,他就是喜欢我没气质没品位啊,有本事你也把自己整成我这样啊,还有啊,你以为有胸有奶就可以赢得所有男人的心啊,我这里还有一句话,有奶的还可能是娘。”
当时听了这番话,她的脸都气的要肿了,经此一事,她就觉得这个林晚晚,十分的粗俗无礼,压根配不上靳言琛,今天这一看,她更觉得林晚晚就是个泼妇,连靳言琛的一个指甲盖儿都配不上!
靳言琛当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女人正互骂着对方是泼妇,待到医生出了门,他轻咳了两声,向两人示意自己身上的伤,“薇薇安,晚晚,你俩要怎么交代?”
薇薇安听到靳言琛先唤出自己的名字,心里一喜,蹬着高跟鞋重新凑到靳言琛的身旁,眉眼轻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不怪我,都怪她。”
林晚晚怒,薇薇安就是这种大小姐态度,出了事儿,立马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真是无赖呀,修养真好。
她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必定要掰回一成,笑眼弯弯,直接伸手拉住靳言琛的胳膊,甜甜腻腻的对他笑闹,“言琛,言琛,都怪我,我知道错了,我以身相许还不成嘛,你看,咱们都是夫妻了,结婚证上都写着咱俩的名字呢,这不就是对你交代了。”
她就是要提醒薇薇安,靳言琛和她是领过证了的!
果然,薇薇安听到她这句,连脸都气绿了。
真好看!
“代价与成本,我考虑看看。”靳言琛神情认真,像是正在很用心的琢磨。
林晚晚正自腹诽靳言琛表情别扭,就听到薇薇安对靳言琛直言不讳,“言琛,我让清舞去码头给你递送消息,你总该谢谢我的吧。”侧眼看到林晚晚正在瞪她,调笑道,“我就是故意让洛清舞送信的,不服,你咬我呀?”
薇薇安得意洋洋,她就知道洛清舞把林晚晚气得不轻,看了她的表情,果然自己没有猜错。
靳言琛抚额,“薇薇安,你又不是存心来邀功的,何必在这里谈起,至于你们林家帮我的,我会改日亲门道谢的。”自打薇薇安一进门,他就表达了定会登门道谢的意思,奈何薇薇安总是四两拨千斤。
他不是不明白薇薇安的心里,可眼下……
薇薇安听罢,美眸一暗,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算了,那我跟爹地说一下。”被拂了面子这么多次,她也不便多做纠缠,只能见好就收。
靳言琛,只不过一顿饭,你至于这么拒绝我吗!
……
靳言琛出院,回到家里,少了洛清舞的是是非非,小两口的生活就顺顺当当多了。
这天清早,林晚晚照例看着靳言琛出门运动,这男人,生病了还要逞强出门散步,她真的是佩服至极,自己钻进小厨房,折腾这折腾那。
咦,小围裙里怎么有东西,原来是靳擎天给的大红包,那日从厨房里的垃圾桶里翻出来的,竟然忘记告诉靳言琛了。
“嗯,就这样,他应该能看到。”将红包摆到餐桌正中央,靳言琛不能看到才怪。
看到摆放妥当,她才得瑟的走回厨房倒腾。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家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心里一乐,以为是靳言琛散步回来了,顾不得手上的活计,就冲着门口道,“言琛,我趁机准备了早餐呢,开水煮鸡蛋,怎么样?够创意吧,虽然我还不会做菜,但这点小问题难不倒我的。”
门外没有回应,她不死心,继续说,“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厨艺失望透顶,改天我有空就去改进,真的,不蒙你,哦,对了,桌上那个红包,你怎么看都没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幸亏我机灵,发现的及时,不然就遭殃了,那个红包是爸送的那个吧,我没有记错吧?”
还是没有回应,她耐心耗尽,端着几个开水煮鸡蛋就来到饭厅,看到餐桌旁的两人,“啪——乒乓——”盘子碎了,鸡蛋都滚了。
她完蛋了,自己不会做菜做饭的事实暴露了!
“唔……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收拾。”她忙蹲下身子,慌张的收拾起来。
饭厅的里的两人,没有一人言语,只是目光都放在餐桌中央的红包上,她知道闯祸了,顾不上手里的碎瓷片,连忙过去捂住那个红包,“爸,妈,你们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小手摸到后面的红包,紧张的抓到手里,刚想偷鸡摸狗的将红包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渡到厨房,就听到咆哮帝一声咆哮,“放下!”
“我……”握着大红包的手,紧了又紧,愣是没有敢继续动作。
咆哮帝咆哮升级,“放下!放手!”
林晚晚再大的狗蛋子都不敢忤逆靳擎天,只能讷讷的放下,还在围裙上蹭了蹭自己的小手,艾玛,紧张到出汗了。
大红包转眼就被靳擎天据为己有了,她看着心痛死了,闯大祸了!
老子知道儿子将自己的心意丢进垃圾桶,该多么的……痛心!
林晚晚心情沉痛的蹲下身子,将碎瓷片一点一点的收着,企图掩盖心里的慌张,可尽管手下的活计,她的眼还不争气的往咆哮帝那么瞥。
咆哮帝气势骇人,大手一握,就将红包握出了大皱褶,手筋铁青,下巴紧绷,一脸的“不好惹”。
她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唾沫,默默地为靳言琛祈祷,蓦地就听到温婉开口了,“晚晚,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啊——”小手一下子不够小心,就被碎瓷片扎出了丝丝血迹,她来不及包扎,目光呆愣的看向温婉,心乱如麻,她这次,真的错大了!
“你们怎么来了?”是靳言琛的声音。
“看你做的好事!”靳擎天丝毫不顾父子情面,用力一扔,大红包就嗖的袭到了靳言琛的脸上。
靳言琛看着滑到自己脚边的红包,嘴里逸出一丝轻笑,“不是已经扔了嘛,怎么又出现了,莫不是——有人闲着没事扒垃圾堆了?”
那个有人,无疑的是指向靳擎天的!
林晚晚却悲怆的想到,那个恶心的扒拉垃圾桶的人,是自己呀!
她连忙小步跑到靳言琛那边,小手揪了揪他的衣襟,很丢脸的说,“我很没有形象的蹲在垃圾桶前,发现并挖掘了这个。”
靳言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眉头皱着,但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慰,转眼又用极犀利的目光去和咆哮帝对峙了!
“给你什么,你不要什么,你个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和老子作对,就那么爽吗!”靳擎天眼睛通红,满脸都升腾着怒气,整个人看起来火气三丈,生人勿近。
林晚晚看着,心尖儿都跟着颤起来了!她自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从未经历过这阵仗,作为一个始作俑者,她更没有立场了。
靳言琛不改辞色,蹲下身子,将红包捡到手中,语气轻蔑到了极点,“没兴趣,所以不要,不需要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