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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说罢,她自己就毅然决然的先下了楼,顾家今晚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实在呆不下去。



    她刚刚出门,一道清新俊逸的颀长的身影从门口掩映的花丛中缓步走出,那人单手随意的插进裤袋,风姿绰约,身量清俊。



    见他径直往这边走来,她想也没想就加快脚步往门内走去,试图逃开,可惜,她的脚程实在比不上人高马大的他,没走两步就被他给逮住了。



    他已然逼近到了她眼前,拉上她的手腕,眼底的眸色潋滟,与她四目相对,“怎么了,几天没见,连自己的男朋友就不记得了?”



    这话说得,就像是那事儿完全没有发生一般!



    她哪会给他好脸色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神剜出他的一块肉来,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道,“呀,你是谁呀?怎么还瞪眼说瞎话,还说自己是我男朋友呢!哎,你这种搭讪方式太过时了,放手吧,不然我可报警了。”



    男人见她不依不饶,挑起眉,深邃的眼眸盯向她,大手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腕,“当众泼了咖啡,还不解气啊?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我才不认你的。”



    “哦?什么情非得已?难不成,你是那女人的老公、男友?还是说,你是那女人包养的小男人?”顾梓沫冷哼一声,鄙夷的从头到脚审视了他一番,“嗯哼,我看你还蛮有吃软饭的资本的,怎么瞅怎么像。”



    男人明知她这是讽刺,故意缓缓再俯低身子,健硕的胸膛压向她,凉薄的唇微勾,“看来你也满意喽,要不你包我,我还能赠送你业务?”



    瞧见他这种样子,顾梓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狠狠地试图甩开他的手,狠狠道,“别碰我!脏死了!我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男人反而抓得更紧,双眼一眯,手臂用力一拽,就将这丫头整个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道,“那只是个挑剔的客户,怎么,你吃醋了?”



    顾梓沫一个激灵,她真的吃醋了啊?



    她怎么能产生这么‘滑稽’的情绪呢!好奇怪。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两人的气息交缠,让她的心情越来越复杂,尤其是当她看着他这张颠倒众生的俊脸的时候,她差点就能神魂颠倒了。



    恶心,她竟然对来历不明的冒牌货动了心,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狠了狠心,将高跟鞋重重的踩到男人的脚面上,还不等他反应,就狠推了他一把,身子往外一转,脱离了他的禁锢。



    男人好看的眉宇微扬,缓步走向她,直到她面前不到二十厘米之处停下,他并未表态,只是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你看好,我们是有合同在先的。”



    她根本不用看,他手里拿着的都是她的血泪史,她咬了咬牙,“我要毁约!代价我来付!”



    顾梓沫赌气道,想起在购物中心,她心里就有足够的不爽憋在那里,冒牌货被别的女人占用了去,她就有种糖果被别的小孩抢走的感觉。



    男人看着她赌气的模样,眼神微眯,淡淡勾唇,将一张报纸的小样版块展示在她面前,“你看了这个再决定要不要毁约。”



    “这是什么?”这男人又拿出来东西,难不成他真的有哆啦a梦的口袋?艾玛,这男人要比那些阔气总裁还要高大上呢!



    男人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指给她看,并提出建议,“你知道该找谁帮忙,黛茜。”



    顾梓沫眯起水眸,仔细的看起男人展示的版块,倏尔她的美眸大睁,“借我的口发声明,摸黑我!真是难为他们了,竟然想出了这么歹毒的妙计。”这是明日即将出版的报纸,顾家人将脏水全部泼到了顾梓沫身上,歪曲事实,扭转黑白!



    男人的眼眸盯向灯火通明的顾家,他的目光在夜色下显得微暗,声音亦平平的听不出喜怒,“既然借了你的口发了声明,那你一旦回去,就会遭到禁足禁言,而后,就是何顾两家的订婚宴。”



    听到他口中的‘禁足’,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将报纸小样揉捏到手心里,求助的目光迎向冒牌货,“好毒的顾家人,我……我现在就去找黛茜,可是黛茜真的有能量封锁住消息吗?”



    男人胸有成竹,显然早有预谋,“黛茜虽然是个小模特,但她手上握有影后宁婉的秘密把柄,只要她交给报社一份宁婉的爆点,明天宁婉的头条将取代你的头条。”



    她握拳,暗自下了决心,“那好,我立即去找黛茜,顺便在她那边躲一下,等到后天,你能陪我亮相吗?”



    他微微点头,“我会安排的很好。”



    他个头很高,从他所站的角度看下去,眼睛恰好落在她的脸颊,她白嫩的肌肤近乎透明,长而翘的睫毛,犹如蝶翅般忽闪,霎时让他心头一痒。



    他微微俯下身子,将唇贴到她的耳侧,“只要你需要我,我就能出现。”



    她蓦地一震,已然忘记该如何言语。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么的奇妙,就在刚刚,她还恨不得毁掉合同,和他断绝关系,而就在现在,她好想靠在他的肩侧,永远依傍着他。



    顾梓沫大有感触的看向顾家的灯火阑珊,从今天起,顾家的灯火,再也没有属于她的温暖。



    她转过头去,别开脸,对身边的男人,说,“把我带走吧,认识你的时候,我想堂堂正正的回到这里,但现在,我却那么恐惧这里。”



    男人一把搂过她,将她的小头按到自己的胸膛上,低吟着说,“不要伤心,度过这个难关,我会让你更加光彩的回来。”



    她不疑有他,这个男人,向来是说得出做得到,他的身上,总有她估量不到的神力。她将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并不反感,而且觉得十分温暖,但是想到在购物中心那一幕幕,她还是有点患得患失,她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你会永远站的我这边的,是不是?”如果不是的话,请尽早离开,我还少点伤害。



    男人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相信我便好。”



    她并不抗拒,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



    夜凉如水,情润如雨。



    他生怕黛茜家不安全,最后并没有带她去黛茜家,而是去了藤江酒店,顾梓沫惊疑不定,“你确定你要请我住在这里?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现在是落魄小姐,根本付不起这里的房费的。”



    单手随意的插进裤袋,偏着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这是我们认识的那晚,你硬要塞给我的,付贵宾房的房费的话,应该刚刚好。”



    “可是……”除了这笔钱之外,恐怕这男人从未在她身上得到一丝好处吧。



    可眼下,她身无分文,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难以保证,只能先花掉这笔钱了。



    “没有什么可是,你好好休息,剩下的都交给我和黛茜来做,你只管静心准备。”说着,男人就用自己的身份证给她开了一个房间。



    她的丽眸就势一瞥,想趁机看清他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如果那天她没有听错,那女人就是喊他铭瑄的。



    只是,他的动作十分精妙,就算她有意去看,都没有看清分毫,她有点泄气,但看到他的一举一动,她心里更加起疑,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躲闪着不让她看到呢?!



    他在隐藏着什么?也许等这些事情过后,她该好好问问他。



    ‘陆聿骁’将房卡递给她,却见她在晃神,忍不住问她,“你在想什么?不要想太多。”



    她看向男人的面庞,突然觉得,自己每次似乎都只看到他的皮相,而对于他的其他,她却是一无所知,这让她很是着急。



    但每个人都是*的,他也未必愿意将*暴露给她,她还是没有说什么,随着服务生的引导,上楼去房间了。



    彻夜无眠,第二天醒的自然早,她来不及梳洗,打电话给客服说要一份早间报纸。



    她拿到报纸后,翻看了报纸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没有见到关于自己的报道,这里放下心来,被取而代之的,是影后宁婉的讯息。



    据传,宁婉曾勾搭上某神秘阔少,却惨遭轻视以及凌辱,这件事自此被宁婉视为奇耻大辱,众人纷纷猜测,这位神秘阔少便是传闻中的陆聿骁,但至今无人能找出证据。



    她心头一动,心想最近这个陆聿骁最好安顿点,也能让她好好的将这场戏演完。



    有人敲门进来,她走过去开门,就见‘陆聿骁’拿了一张CD过来,一进门,他便顺风顺水的走到CD机旁,将将CD放进CD机里,一边微笑,“为晚间做准备,练习一下默契度。”



    他的话音刚落,钢琴音符悠然洒下来,她的心头蠢蠢欲动,却并不上前。



    真是很不好意思,她没有梳洗,就要被他搂着跳舞,她下意识的就想躲开,起码也让她梳洗下。



    “我们现在已经是情侣,记住了?”他走过来径自搂住她的腰,拉到怀里贴紧,含着笑低头看她,“练习一下?嗯?”



    他的确认,实际上成了一种胁迫。



    事实上,这跟她想象中的跳舞并不一样,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靠在一起轻轻地晃,连幅度都若有若无。



    她有点被逼着上阵的意思,差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的唇角翘起来,将她的小手握到手心里,低声地诱导着她说,“可以把它放在这里,明白?”他握着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缓缓一路往下。



    她觉得手上触感很奇特,火热,厚实,弹力强劲,散发着雄性气息。



    她有点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到,后知后觉的就想要立即想抽回手,哪知他更加迅速,没等她撤开,他就将她的小手更加握牢。



    他轻轻笑起来,拉起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你会适应的。”



    离得太近,她并没有觉得适应,犹豫着把手挪到他的胳膊上,“还是这里吧。”



    “放这里。”他似乎不满意,又替她调整姿势,捏住她的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再把她的头揽进颈窝,用脸夹住,低下头用鼻翼轻轻蹭着她的耳朵。



    舒缓的钢琴曲让失眠的她有点昏昏欲睡,但他的怀抱坚实温暖,让她始终都能感受到那种温度。



    初次合作,两人节奏就超乎寻常的一致,十分的合拍。



    上次被小男孩撞到的时候,她就曾想象过两人共舞的场景,只是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她的梦想便得意实现。



    她睁开眼睛,因为身高差距,却只能看见男人的颈项,她再抬头,便能看到他性感的下巴。



    她不禁微笑,看着他,趁着氛围良好,出声问他,“你叫什么……”她想,自己最起码也该知道他的名字。



    “嘘……”他却阻止她的问话,低头用鼻梁蹭着她的耳朵,用着低哑如大提琴般的声音问,“喜不喜欢?”



    她想了想,半闭上眼睛,诚实的说,“喜欢。”有这样的舞伴,她觉得很荣幸。



    她喘不过气来,隐约觉得不安,但又说不出来。



    他的喘息却变得比她还乱,更热,低哑着嗓音,将墨眸都投注给她,用极黯哑的嗓音道,“看我。”



    她抬起头,看见那双漆黑的眸里,一片沸腾的温柔。



    侧颈上的热气呵得她发痒,身子都忍不住轻颤,她的心头一阵焦灼,也不知道从何处发出,忍不住别过头,老调重谈,“你少调戏我,你可别忘了,我比初中生还要单纯!”



    挺破坏气氛的一句话,他却甘之如饴,并不反感,讥诮的回道,“你可以去告我违法犯罪,你告告看。”



    她听罢,心想他俩永远就这德行,不能好好安静一会儿,她就爱挑事儿,他也爱附和着作腾她。



    她哪敢去告他违法犯罪啊,这家伙能借刀杀人把顾祯祯塞进看守所,难保不会把她怎么着。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未能成功,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的肌肤能感觉到他手掌的熨烫和力量。



    又有温软的物体,轻轻重重地碰触着她的头发,她的鬃角,她的耳尖……越来越近,她的手上和脚上渐渐失力,身子渐渐瘫软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