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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顾梓沫没说话,但他通过她的表情得到了答案,顺水推舟,“我和你结婚,是经过深层的考虑的,不仅仅是一时的冲动,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幸福,这就够了。而对于你,和我在一起,你不必再成为联姻工具,也因此不用害怕被人算计。”他说着,凑近了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目光变得温柔而诱惑,“我们彼此相信,好好的一起走下去,好吗?我们一起去找,那种纯粹的幸福,好吗?”



    听着他最后落定的美好憧憬,顾梓沫心砰砰的跳了起来,手指攥紧了又松开,反复数次,低喃道,“可是……可是世事难料,顾家人再为难你怎么办?我……”



    “梓沫,知道我最心疼你什么吗?”



    她疑惑的仰起头,“什么?”



    对视她纯净的眼睛,时间恍惚回到了当初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样干净,没有半点儿的瑕疵。



    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看到自己倒影在她黑漆漆的瞳孔,像是融入了她整个世界。



    “只为别人考虑,而从未替自己着想。”她这几句翻来覆去,都是在关心他,怕他被顾家人陷害,这样单纯对他好的她,让他觉得甜腻,又觉得……害怕。



    这个傻丫头,不懂得自私,怎么会保护好自己呢。



    顾梓沫听后,心中一动,脸上却做出嗔怒的表情,“你在说我傻是不是?”



    他低笑,指尖点点她挺翘的鼻尖,“是,但你可以更笨一点。”



    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顾梓沫惊讶的揽住他的脖子。



    抱着她来到卧室,动手为她脱掉身上的睡衣,蓦地,顾梓沫的脸颊犹如翻腾了火焰一般,烧了起来。



    他忍俊不禁,睨着她羞涩的脸,随后又动手将自己身上穿好的衬衣西裤脱掉,果然,她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一倍。



    他轻声笑,在她烧红了的耳旁低语,“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的。”她的眼睛到处乱看,虽然都彼此坦诚以待过,但这样被他扒光衣服,又眼见着他扒光自己的衣服,还真是让她……难以受用。



    陆聿骁自然知晓她的羞怯,俯身过去,坏心的轻咬她的耳垂,得到她一声惊呼。



    她哀怨的瞪着他,他只是笑着将她放倒,陪着她一起钻进被子里,“抱着光溜溜的你,我更喜欢。折腾了一整天,现在一起睡觉,明天你的时间,都由我来安排。”



    她懵懂的瞪他,“怎么由你安排了?安排什么?”这男人,怎么又变得这么霸道了。



    “秘密。”男人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逗弄着她道。



    她眨了眨眼,还想追问,却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失笑着摇头,将头扎进他的怀中,胳膊换上他的窄腰,潜伏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



    男人看着主动扎进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宠溺一笑,满心甜蜜。



    顾梓沫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八点多,她不舒服的动了动,却觉得身上格外的沉重,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的胳膊,正横在她的胸上,而他的手,正抓着她的半边。



    她窘了又窘,谨慎的抬手,小心的去推搡他的胳膊,却不想,他受了力,手上反倒抓得更紧,折腾着她身子都要颤颤。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让他自己睡醒,待他清醒后,让他自己意识到自己所干的好事!



    她侧过脸去,认真的看向枕侧的他。



    陆聿骁安安静静地闭着眼,黑色头发有些乱,薄唇紧紧地抿着,这样的睡颜,显得固执,又是那样的自信笃定,她一时心起,伸了手,轻轻推了他一下。



    男人其实早醒过一次,所以睡得不沉,很快就睁了眼,他的眼神有片刻的迷惘,那样子,让顾梓沫觉得有些可爱。



    “你的手……”见他转醒,她不由得提醒他。



    他适才反应过来,看向自己正在不轨的手,笑了笑,又恶意的捏了一把,道,“手感真不错,你很棒。”



    她错愕的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被他握过的半边,此刻还在火辣辣的灼烫。



    连忙拢了拢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肌肤,别过头去。



    男人见她害羞,嘴角噙着笑容,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有特别的安排,咱们先起床。”



    说完,男人便极尽温柔,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为她穿上,将纽扣一颗一颗仔细的系上,视线却始终与她相交。



    “你要成劳模了。”她敛眸,低声调侃他。



    男人点头,低首咬上她的耳根,“晚上会是更好的劳模。”



    她哪能听不懂他的影射,暗骂他不正经,却是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折腾。



    因为陆聿骁格外有了安排,所以两人一起外出吃早餐。



    在等饭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无聊的瞅了下头条新闻,竟是——宁婉。



    还和昨天的事情有关!



    她惊了惊,认真的往下阅读。



    一开始是三言两句,写的是宁婉公开的致歉词,具体事由,便是在昨天的拍摄现场,因为现场人员的操作失误,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宁婉主动站出来,当面向被误会的某职员道歉。



    网友对此的反应是,某无名小职员得到影后宁婉的亲自致歉,该是一件很荣幸、很神圣的事情。



    几乎没有人去关心那场误会的本身。



    顾梓沫看到这里,苦笑着撇撇嘴,她还真的是不被同情的可怜虫。



    她接着往下看,就是说据资深人士爆料,当日,有神秘阔少前去探班宁婉,种种迹象表明,宁婉很有嫁入豪门的可能性。



    顾梓沫看着,不由得看向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唇,讽刺的评定了一句,“被过度消费。”现在但凡是和‘豪门’沾边的新闻,点击率都是蹭蹭蹭的往上飙。



    陆聿骁看着她的微妙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她偏了偏头,想了想,又解释道,“最近和宁婉接触不少,也不由自主的关注起她来,关注后,越来越发现,影后的魅力不同凡响。”



    男人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味,摇头,“不需要关注她,也没有什么可关注的。”



    “但不得不说,她是被大家关注的焦点。”



    “有人捧,就会成为焦点,没人继续捧,她的戏演的再好,也没法成为焦点。”男人想了想,语焉不详道。



    “戏演的好?”她的尾音上挑,又想起昨天的宁婉,笑起,“她的戏,确实演得好。不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暗示,宁婉后面的路不好走吗?她是环亚的人,也就是乔子淮的人,就因为宁婉爆出和乔子淮的那段阴谋来,乔子淮小肚鸡肠到不再捧她?”



    她想起骚包的乔子淮,拽拽的,目中无人的样子,他会因为宁婉的爆料,而弃用宁婉吗?!



    “长江后浪推前浪,环亚准备捧新人,那个新人叫做苏茉莉,你见过,在拍卖会上……”男人说到这里,抿了唇。



    经由他提醒,顾梓沫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紫衣女子,转而想到什么,忍不住问他,“苏茉莉是你的人?虽然在表面上,她是乔子淮的人,可实际上却是另外一回事。”



    她暗暗赞叹,这个男人,把线铺的真好。



    陆聿骁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讳莫如深。



    但依着她对陆聿骁的了解,她知道,那个苏茉莉绝对是有来头的,即便不是陆聿骁安排的人,也是有背景的女人。



    既然他不说,那她也没有必要追问,她也不是八卦之人,收好手机,默默地跟他坐在一起吃起早餐。



    ……



    这一趟出门,陆聿骁开了一辆宾利欧陆,完全抛弃了黛茜那辆奥迪。



    想起那辆奥迪惹的祸,她至今还是心有余悸,深思熟虑了一番,她侧头对他道,“过几天必须把那辆奥迪还给黛茜,黛茜把车放在我名下避风头,现在风头也算是过了,她可以接手了。”



    那个刘太太,那么的彪悍,若不是有叶一朵出马,恐怕她早就被那群女人围攻成了肉渣渣。



    男人看她一眼,沉了沉声,解释道,“出了那种事情,那辆车我怎么会继续留着,我已经替你处理了。”



    顾梓沫暗叹,这男人还是那么的自作主张。



    不过,她也不好嫌弃他什么,要知道,当初黛茜执意让她把车开走避风头的时候,这男人就提醒过她,小心惹祸上身,事情被他说中,她现在在他面前再提这事,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她现在最愁的是,下次见到黛茜,怎么对黛茜解释仇家上门的始末,然后提醒下黛茜,让她悠着点。



    “我的处理结果没有什么后患,你不必担心。”男人又开了口,补充。



    她惊疑,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歪了歪头,问他,“你的处理结果没有后患?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啊。”



    男人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接着说道,“我跟黛茜说,我可以跟你换一辆车,黛茜告诉我,她很喜欢顾祯祯那辆同款宝马GT,我就把那辆奥迪销了,给黛茜换了一辆宝马GT。”



    她看向他,用眼神给了他一个赞,还真够败的,黛茜‘友好’的将送奥迪那位,唤作‘无脑富商’,那把这位唤成什么?



    冤大头?无脑富商的N次方?



    不过好在,车子的事情应该会告一段路,刘太太应该也不会追究到什么了,想到刘太太那晚拜访的猪头样,她忍俊不禁,问他,“你也太不淡定了,怎么让手下把刘太太打得那么惨,简直都看不出来她原本的模样了,我估计到现在,那个刘太太都不敢出门见人的。刘太太固然无知,还愚蠢,也很暴力,但她本身,倒没有对我造成很大的伤害,适当教训下就可以了,把她整成那个惨样,连我看了,都有点于心不忍。”



    她一向恩怨分明,想到刘太太那个惨样,她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男人听着,微微皱眉,踩了刹车,车子停在销售中心,放下手刹,正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梓沫,你给我描述下,那个刘太太,被打得有多么惨?”



    她意识到他的目光已经不同,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忙正了正身子,正经的答他,“反正是很惨的,说血肉模糊可能夸张了点,但是确实是被打得挺惨的,血迹都在脸上明摆的挂着,生动的概括下,就是被打得像猪头。”



    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握了握她的手,眼神一瞬不瞬的钉在她的脸上,“你是因为,看了刘太太被打得血肉模糊,所以很生气,打电话质问我?”



    她点点头,却又摇头,“我当时确实挺生气的,你太不知轻重了,简单教训一下就好了,那个刘太太是一叶障目,找错了人了,怎么说也是个受害者、可怜人,我当时是生气,但另一方面……”



    说到后面,她咬了唇,不知道说还是不说,就是要说,她又该怎么表达出来。



    “另一方面?”男人锁眉,直直的盯着她的眸子,想要继续听下去。



    她看他迫切,最后还是咬着唇,讷讷的说了,“我那天忙了一整天,也想起你,不自觉的就给你打了那个电话,其实是想你了,指责你只是幌子罢了。”



    她颇为难的将那些小心思说了出来,男人听了,却是狂喜不已,将她的手攥了又攥,激动道,“你在想我,你在想我,梓沫!”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个小小的解释,竟然让他这般激动,就像是孩子一般,她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只能点头,也去握上他的手。



    男人在惊喜之际,还不忘心思缜密的给她分析,“梓沫,我跟你保证,我只是让手下稍微的给了刘太太一点教训,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也相信,我的人不会瞒着我胡作非为,所以,对刘太太下狠手的肯定是另有其人,那人是存心挑拨我们的关系!”



    他说着,在脑海里,已经他形成了可疑的两个人选。



    “是乔子淮?还是顾祯祯?”顾梓沫也开了口,说出两人的同时所想。



    他紧攥着她的手,安抚她道,“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