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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挣扎的捂着耳朵,不想听他的盘问。



    他这样高大的站在她面前,对她询问,就好像他是在盘问一个犯人。



    “喻悠悠!”男人怒。



    “我不知道,你别逼我了,你想知道什么,你去查,你什么都会知道……”她不想讲述自己在楚家的困境,更不想讲述自己对乔子津的爱而不得。



    这些,都太过于悲惨。



    她不要!



    男人却陷入了变态的执拗,她不说,他就偏要知道!



    “我不会去查!我要你亲口跟我说!”男人的眼色里面,多了一抹厉色。



    喻悠悠不知所措,她迟钝着,慢腾腾的起身,拉拢起自己被他扯落的衣服,想要减轻一些自己的狼狈。



    男人一直注视着她。



    当他看到,她肩头位置细白的雪肌,被她的衣服重新遮盖好,男人的喉头,就是艰难的一哽。



    他对这个小女人的欲望,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慢动作,薄靳晏心情焦躁异常,他恨不得迅疾的出手,将她按倒在沙发上,直接要她,也算省事。



    只是这样,对她的伤害,也是无限大。



    这个粗暴的想法,男人也只是想想,不敢付诸行动。



    他别过头,不再去看她,生怕对着她倩丽的身形,自己又会心生邪念。



    只是,虽然薄靳晏别过了头,视线并不朝向她那边,但在此时,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的敏感。



    他是如此的在乎她,耳朵一直留意她那边。



    他听得出来,这个小女人,一直在磨磨蹭蹭着动作,这个小女人的小动作一向不少,而每次她的小动作,在他眼里,就是那么致命的小性感。



    薄靳晏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口水,就是蓦地一个回头,眼神迅速的扫了喻悠悠一眼,然后烦躁的扯住自己的衬衫,烦闷道,“这是什么鬼味道!”



    “味道?”喻悠悠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小心翼翼的轻声试探着问。



    “对,一种鬼味道,都是你那个姐姐身上的!够恶心!”男人不由得蹙了眉头。



    喻悠悠,“……”



    她想说,其实那不是什么鬼味道,那是贵味道。



    楚佳媛素来喜欢大牌香水,比如迪奥,比如范思哲。



    “我上楼冲个澡换身衣服,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敢逃跑你就试试!”男人空前焦躁的看她一眼,吩咐下来,头也不回的就上了楼。



    喻悠悠看着男人高大挺阔的背影,眼神恍惚。



    其实也好,这个男人走了,她就不必太过于紧张了。



    “喻小姐,你好。”薄靳晏走后,从侧门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一边朝着喻悠悠走来,一边向她问好。



    喻悠悠看向来人,来人穿着正统的燕尾服,胸前佩戴着一块怀抱,对着她这边走来,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一个年迈却又优雅的绅士。



    这样的优雅风度,让喻悠悠没有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她就很自觉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等着迎接他。



    像是对来人的肃然起敬。



    “我是唐德,少爷的贴身管家。”来人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我记得你,那晚上……”等到来人靠近,她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她才一下子记起来,这个自称是“唐德”的管家,正是那天乔子津和薄靳晏飙车后,下车递给她名片的那一位。



    “久违了。”唐德听罢,对她轻微的颌了首。



    “你……你有什么事情吗?”面对唐德这样的礼仪待遇,喻悠悠显然有些小紧张。



    唐德听罢,会心一笑,点点头,然后开了口,“喻小姐最好不要惹怒少爷,影响了少爷的心情,任何人都担待不起。”



    “我没有惹他,是他一直对我穷追不舍。”她强辩。



    她都有点儿嫉妒薄靳晏了,就连他的心情,都被管家仆人无微不至的呵护着。



    “如果不是喻小姐的欺骗在先,我想少爷不会这么暴躁。”唐德脸上和话语里面,都充满了严谨,他刻意在这里顿了顿,观察了喻悠悠脸上的神色后,又说,“少爷讨厌欺骗,欺骗罪在少爷这里,是会断手断脚的。”



    “什么?”喻悠悠大惊失色。



    下意识的,就包了臂膀,就好像这样会护住自己的手臂。



    她往后缩了缩脚,总觉得这里阴森森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是很显然,喻小姐是一个例外,少爷不会动喻小姐的手脚,不过以后时时刻刻,喻小姐可能都会遇到这种危险。”唐德像是一个老者,给了喻悠悠各种提醒。



    她听着,汗毛倒立,别了头,有点儿不想听了。



    这个老管家,给她的都是负能量。



    “少爷不允许忤逆,更不允许一丁点儿的欺骗,喻小姐小心灭顶之灾。”唐德又道。



    喻悠悠听罢,蓦然回了头,有点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德。



    原来,薄靳晏有时候说要去动乔家,有时候又说要去动楚家,那都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竟然是来真格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就算再迟钝,也是有所警惕的。



    她和这个管家非亲非故,他这是为什么会过来莫名其妙的提醒她这一遭?



    “有人将发怒的少爷形容成愤怒咆哮狮子,但事实上,我亲眼目睹,少爷比这严重得多,少爷真正发起怒来,不顾一切,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唐德的神色暗了暗,但还是一板一眼的跟喻悠悠解释了。



    “他怎么会这样?”喻悠悠知道薄靳晏的恶劣,但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薄靳晏发怒,还会伤害自己?



    他又不是傻瓜!



    喻悠悠并没有百分百相信管家的话,还是存着或多或少的疑问。



    “少爷的性格里面,有着严重偏执的成分,少爷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将对方毁灭,虽然毁灭对方的本身,对少爷来说,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唐德一句一句的分析下来。



    唐德的眉头皱着,在沉静里蕴着无尽的忧愁。



    少爷的情况,从来不是一言半语能够说得完的,现在这种形势下,他给少爷盖上一个“偏执”的帽子,也许可以算是最好的解释。



    这样喻小姐就能理解,也不会暴露少爷的过去。



    喻悠悠听着唐德的话,自动的就把自己代入进去了。



    那要是她继续忤逆薄靳晏,薄靳晏会把她毁灭掉吗?



    “我又不喜欢他,他凭什么……”喻悠悠的眉头皱起,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



    她以前只知道,薄靳晏的掠夺心理很重,但绝没有想到,薄靳晏会变态到如此的地步。



    也许,对这种男人来说,得不到的就去毁灭,这是满足他掌控欲的唯一办法。



    “喻小姐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话,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要刻意强调,这只会惹恼少爷,对喻小姐十分不利,当然,也对少爷没有好处。”唐德尽心的提醒她,脸色无比的严肃。



    喻悠悠,“……”



    那她还能对薄靳晏说些什么,她痛苦的抓了抓头。



    “少爷要的不多,就是得到的感觉。”唐德归纳总结,同时,他拿起佩戴在胸前的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就对喻悠悠恭敬的鞠了一躬,“喻小姐,祝好。”



    说完,唐德原路返回,将身子重新隐匿到侧门后面。



    喻悠悠沉重的呼吸,眼前好像黑漆漆的一片,她看不到自己的前路。



    直到听到脚步声,她揉了揉眼睛,视线才清明。



    她看向楼梯处,是焕然一新的薄靳晏下楼。



    喻悠悠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得眼神就瞥向唐德隐匿的侧门处。



    唐德的职业素质太强,竟然能掐好薄靳晏下楼的时间,估算的如此准确。



    “看什么。”薄靳晏沉着身影,挡住喻悠悠的视线,没好气的问。



    “没什么。”喻悠悠搪塞道。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在看他的管家吧。



    薄靳晏瞧着她的态度,脸上不悦,哼了一声,双手就掰住她的巧肩,让她正看向他,道,“喻悠悠,我正式告诉你,以后你的认真眼光,只准留给我!”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女人有着身和心的强烈渴望。



    刚刚就那么一段儿,就让他身上的欲望膨胀起来,还害的他不得不找了个借口上楼冲澡,他从头到脚的冲了遍冷水澡,才勉强将那赤裸裸的欲望给平息了下来。



    这个小女人对他的诱惑,真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喻悠悠面对男人霸道的一句,第一个冲动就是要顶撞,但就是在要出口的那一瞬,唐德的话就塞满了她的脑海,阻止了她的冲动。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头也不由自主的垂下。



    “没吱声就是答应了!”男人给她一锤定音,末了,还警告她说,“喻悠悠,这可是你自己答应我的,我没有逼你,等以后你胆敢犯了这一条,你就自己惩罚自己吧。”



    “我不是!”喻悠悠下意识的喊了反抗。



    怎么回事,这男人红口白牙的,说话怎么就这么不讲理。



    “不是什么,嗯?”男人眸底威胁一片,看着喻悠悠的眸光里,暗了些许。



    喻悠悠抬眼,正好就对上了薄靳晏发怒的征兆。



    她蓦地就想到唐德口中的“灭顶之灾”,她愣了一下神,所有的反抗都偃旗息鼓,她垂下了头,无奈的说,“没什么,我刚刚糊涂了。”



    “小脑袋果然不灵光了,骗人的时候倒挺狡猾。”男人抬手,就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带着恼意的语气间也有调侃。



    跟她来往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弄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这对薄靳晏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怎么着都不能释怀。



    “我没想骗你,跟你一起吃牛排的那次,我有说来着,是你自己不听,后来又想要跟你说……”小女人低着头,手指纠结的交相扣着,看着自己小手指,十分无辜道。



    男人因着她的话,回想起来。



    似乎她是解释过,他没听,当时还觉得这小女人耍伎俩。



    再后来,就拖到了那天,这个小女人跟他说,她是骗子,就说的这件事?



    男人的眸底一暗,就道,“行了!以后这事情谁都不准再提!”



    想着这小女人痛苦的说自己是骗子的场景,男人就不忍了,再者,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今后不提也罢。



    喻悠悠听着男人的霸道命令后,不免瞎瞎的小声嘟囔,“是你先提的。”



    这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



    “不管怎么样,不准提了!”男人发了脾气,冷冷的就朝着她呵斥道。



    他凌乱的转头,走了几步,又重新绕回到她身前,冷声问,“那乔子津是楚佳媛的未婚夫,就是你的姐夫了,是不是!”



    该是时候,算一笔总账了。



    喻悠悠听到乔子津的名字,就打了个寒颤,上下牙齿打架,勉强的说了声“是”。



    “那你们在客车站那么亲密?他是你什么人!看不出来,你对自己姐夫也下手!”薄靳晏想起云溪县的那次,不免恼道。



    喻悠悠心口就是“咯噔”一下,最头痛的问题,终于来了。



    薄靳晏真的问到了她和乔子津的关系,她踌躇了,要不要交代自己对乔子津的暗恋。



    要是薄靳晏知晓真相,他还会这样风轻云淡调侃她对姐夫下手吗?



    他一定会很生气吧。



    喻悠悠心头一个拧巴,硬着头皮回答说,“青梅竹马,还一起读书。”



    “青梅竹马还要拉拉手?”男人眉头一皱,上次视频上的情景,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乔子津拉过很多人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声对薄靳晏强辩。



    薄靳晏顺着小女人的话,就想到自己调查到的乔子津的资料,乔子津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对女人来者不拒。



    这样说起来,乔子津对喻悠悠毛手毛脚,不知道分寸,也是情有可原。



    喻悠悠怕薄靳晏不太相信她,就继续说,“我、楚佳媛和乔子津,是从小玩到大的,很多东西,也是乔子津教给我的……”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虽然那个时候,乔子津从来没有正眼瞧她一眼,还总是以取笑她为乐。



    “够了,别说了!到此为止!”薄靳晏在她说到这里,就强行的制止住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