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聪商淡过后,青篱便把魏府的事儿暂时放在一边儿,所有的都精力都放在庄子的建设之上。其间山海镖局的人来过一回,青篱将几个丫头词正色严的告诫一番,魏府的事儿一个字都不准往京里透露,尤其是柳儿。
柳儿几人虽然担心那魏府再来找小姐的麻烦,却还是乖乖的听了她的话。若是岳先生知道了这边的事儿,定然会和上次一般,路上顾不得歇息,急匆匆的赶来。
武牙侩的手脚也极为利索,不过几天的功夫便将她所要的果树都打探到了,青篱略微听了听,便将这事儿交给张贵与杏儿的老爹全权负责,柳儿这些日子以来,简单的帐目倒也能算了,便叫柳儿这个女帐房全权负责出银子的事儿。
庄子的道路已然开始施工,由李大郎与贺松,贺竹三人监管着,府里头的大事小事儿由红姨统管着,厨房那一块和温室的菜由合儿与她老子娘管着,杏儿的两个嫂子则负责着监工几人的伙食。
如此连着忙活了好几天,见那些人各自负责着一摊事儿,都慢慢的上了道儿,她便把精力投入下一步的正式春耕上面儿。
这个时节再种麦子已然是来不及了。这几天她一直在琢磨,粮食除了水稻之外,还要能种些什么东东,苦思几日均未结果,种庄稼这事儿,可讨不得巧,最重要的还是要因时而生,因时而耕。
这一日,用过早饭,她又躲在书房内,一边翻着岳行文托运来的那些的农书,一边思量着荒地的耕种安排。还未坐一会儿,杏儿便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小姐,沈府的那个三公子差人送贴子给小姐。”说着将手中的贴子放到青篱面前。
青篱从书中抬起头,瞄了一眼,随即又把头埋进书中,“去告诉那送贴之人,就说我最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杏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奇道:“小姐身子明明好着呢,为何不见?”
青篱淡淡一笑,为什么?因为她改主意了。自那日魏元枢在街上当众行凶,她便做了决定,与魏府的梁子是结定了,即要与魏府争一争高低,还想斗过人家,她凭什么?能凭的也只是她前世带来的那个的新鲜物件儿罢了,有了这些东西,她便能挣多多的银子,有了银子,才能将魏府一板到底。
所以,原先打算无私奉献的东西,现在她统统要改为私藏,至于何时拿出来么?等她挣到足够的银子再说罢。
便朝着杏儿摆摆手,“你只管如此说。交待府里的人都说我最近身子不爽利,什么人也不见。”
杏儿困惑的抓抓头,便出去了。
她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又急匆匆的进来了,“小姐,平西候府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张买办来了。”
哦?!青篱微愣了一下,问道:“他来干什么?”
杏儿捂嘴一笑,“说是来给小姐赔礼的。还有上次那个可恶的小子也跟着来了。”
青篱饶有兴趣的站起身子,在屋中踱了几个方步,抬起头,朝着杏儿道:“去叫了柳儿来。”
那小侯爷居然会行这一招,倒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柳儿似是一阵风般,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进门见小姐悠闲的坐着,桌前除了一本摊开的书,并没有她想象的帐本等物,登松了一大口气,“杏儿急急忙忙去叫我,我还以为帐目又出错了呢……”
青篱微微一乐,这柳儿被她抓过两次帐目的错误,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便摇了摇头,将她又好一通夸赞,直到柳儿脸上微微浮上别扭的红色,才停了嘴,朝着她道:“平西侯府的张买办来了,说是要与我赔礼。即是平西候府做了这个姿态,我们也不能太过于拿乔了,你取二百两银票到前厅,退还给那张买办。如此咱们与平西侯府算是扯平了。”
柳儿领命而去。去了不多时,便又匆匆回来了。青篱见她手中还握着两张银票,便知道她事情没办成。
柳儿回道:“小姐要我将银票退还给张买办,他不但不接,还在前厅里面死命的磕头,说这银票要是接了,他回去定然没命。还哭着求小姐见他一见,他说,若是见不到小姐,得不到小姐的亲口原谅,他回去也逃不过一死。”
杏儿在一旁插嘴道:“那张买办哭得极可怜。怕他说的话是真的罢。”
青篱叹了口气,将笔丢了,站起身子,道:“走罢,去看看。”与魏府树敌是魏府欺人太甚,至于平西侯府的小王爷么,此人虽然不甚招人喜欢,但也没有到了与之硬顶硬碰的地步,再者平西侯府势大权大,她就是想硬碰,现在也无这个能力。
几人到了前厅,只见张买办与那日的两个小厮跪在前厅正中间儿,额头许是因为方才磕头的缘故,红肿不堪,且微微渗着血丝。府里的几人帮工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干活,实则是在偷偷的看热闹。
青篱皱了皱眉头,招了红姨来,指指外面的人,朝她摆摆手。红姨匆忙的去了,不多时便传来红姨喝斥赶人的声音。
那张买办见青篱来了,本来死灰一片的脸儿上,登时露出几丝喜色,朝着她“砰呯呯”的磕了几个响头,“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李小姐,小的给您赔不是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李小姐饶小的一条性命吧……”
后面的两个小厮也跟着死命的磕头求饶。
这三人一连磕了十来个响头,青篱才轻轻的咳了一声,“你们即是来诚心来的,你们的歉意我便收下了。你们回去罢。”
张买办闻言一喜,止住磕头的动作,抬起头朝着青篱求道:“小的斗胆,可否求李小姐写几句话让小的带回去?”
额头上的鲜血如水流一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下巴处汇合,然后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只他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然滴落小小的一摊鲜血。
青篱不由心中更是烦躁,小侯爷这般行事,真的是让这三人来诚心与她道歉么?她暗自摇头,这般大张旗鼓的叫自己府里的奴才来与她服软求饶,自打脸面,真不象他那样狠戾的人会做出的事儿。即便他有心这样做,难道就不考虑半分平西侯府的颜面?堂堂贵族世家,这般与一个小门小户的人道歉,被人传将出去,置平西候府的脸面于何地?这明着是道歉,可暗着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神色不明的坐了一会儿,叫杏儿取了纸笔,提笔写了几行字,交于张买办。张买办三人性命保住,皆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恭敬的接了,告辞而去。
陆聪一晃三摇的进了前厅,朝着青篱一笑,“啊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杏儿几人被他这句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青篱却听懂了,陆聪也想到了另外的一层。
不由苦笑一声,“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陆聪啊了一声,叹道:“本少侠向来只会用拳头,这种事儿么,你问我可问错了。”说着,顿了一下,凑近她笑道:“要不,我找个人给你问问?”
青篱瞪了他一眼,紧握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恶狠狠道:“你敢!”
陆聪不在意的一笑。
青篱收回拳头,微微思量一番,略有了主意。朝着合儿道:“去带几个人,将温室的蔬菜挑上好的摘了。”
陆聪挑眉笑道:“要送去平西侯府?”
青篱点点头,“即因这菜起,就以这菜做为结束罢。”随即又心疼的吸了一口气,“这笔生意终究还是赔了!”
红姨在一旁劝道:“小姐,这样的贵族世家咱们惹不起,赔些菜换个清静,值得呢。”
青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我醒得。钱财嘛不过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就是。”
若是真能得了清静,再赔上这么多她也是愿意的。
合儿等人将菜摘了,满满的装了四大篓子,青篱又写了一封短信,交给陆聪,让福伯为其赶车,送去平西侯府。
陆聪对这样的差事安排,甚不满意,咕哝了好一阵子,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两人去了约末一大半个时辰,便回来了。陆聪脸上带着气儿,一进前厅,便冲着青篱道:“以后莫派我这样的差!”
青篱见他面色不好,许是真的气着了。顾不上问原由,一连的笑着赔礼,好话直直说了一箩筐,又许了他做一顿好吃的,陆聪的脸上才浮现笑意,满意的去了。
陆聪去后,青篱招了福伯来,详细问了问去送菜的情况,原来陆聪的气儿是被平西侯府看门的奴才给气的。登时放下心来,罢了,总归日后不再与他们打交道,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菜顺利的送过去,她的心便安定了。但愿从此不要再与这平西侯府扯什么瓜葛,这小侯爷行事实在太过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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