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才不是那种坐在家里,死守着闺房的怨妇,倘若洛秋寒负她……叶清尘仰起头,笑容灿烂清爽,然而这样的笑容却让洛秋寒心里发寒。
“你若寻花问柳,我就阉了你,然后把你丢进宫做个太监。”叶清尘做出一个“咔嚓”的手势。
“这么狠?”洛秋寒不禁后退一步,左手有意无意地遮住那个地方,脸色变成苦恼状,眉宇间却蕴着笑意,“看来等你外出的时候,我只能安安分分地守在府里。还有,你最好把府里的丫鬟都遣散,都雇佣一些男佣,这样比较保险。”
叶清尘听到洛秋寒这样打趣,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眉目间的冷意全部融化,犹如春风拂柳,山泉流转,美轮美奂。
叶清尘虽然也曾笑过,但是她的笑容都沁着一层冷冷的寒意,美则美矣,却让人仰视,生出一种距离感。然而这笑容,却是毫无心蒂,显然对他已卸下最后一层防备了。
洛秋寒不由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轮廓,痴痴地说:“清尘,你真是太美了。”
他的手指有些凉,触碰到脸蛋荡起了一层一起的感觉,从皮肤钻入血脉,流入心腑,生出一股奇异的力量不断地软化她。
洛秋寒的眼眸朦胧迷离,染上一层妖冶的光泽,似水波流动,光芒跳跃。他低下头,红唇覆上,叩开了叶清尘的樱唇,火热的舌开始往里面攫取,直至抓住另一条火蛇,方才停止了探索,改为深深地缠绵。
一股酥麻的电流流转全身,使得她的身躯不禁一颤,叶清尘闭上了双眸,由略微地抗争,变为平静的接受。
这个男人,是她托付一生的,这种爱,是甜蜜温馨的,不必再拒绝了。
想到这,她伸出手,搂住了洛秋寒的颈脖,红舌由退缩变为主动迎接,缠着对方的火龙,顺势进入了洛秋寒的嘴中。
叶清尘紧紧搂着她,仿佛要将她溶入身体里面,一青一白的两道身影,紧紧偎依在一起。
叶府门口,不避世俗,深深一吻,当真惊世骇俗。身后的老管家看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地往后退,跨过门槛的时候,一不小心,“咕咚”一声,摔了一跤。
……
丞相府。
一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书房中看着书籍,脸色淡然,一片平静。忽然外面传来一个略微焦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宁。
中年男子略微不悦,皱了皱眉,问莽撞走进来的管家:“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
管家将手中的一封信递到了中年子男子的桌上:“小姐从宫中送回来的急件。”小姐进宫五年,还是第一次送急件回府,管家接到信后不敢耽搁,就匆匆忙忙送过来。
“哦?”平静睿智的眼眸掠过一道寒光,难道是绾儿遇到了麻烦?中年男子接过信封,同时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
拆开信封,看完上面的字后,中年男子的双眉锁得越来越紧,双眸像两潭深井,幽不见底。良久,他唇角一扬,露出一个冷冽的笑:“绾儿啊,你这下是给我出一个大难题了。”
他将绾贵妃写的急信,放在一旁的烛火上点燃,手中雪白的信笺立刻化为一团火焰,通红的火焰却将那张儒雅温和的脸掩映出一片冷辉来。
女儿这几年在宫中顺风顺水,不出意外,皇后之位一定属于她的,可是现在半路杀出一个叶清尘。倘若真的像女儿所说皇上对叶清尘动了真情,这事还真棘手……他细思了一会,忽然冲外喝道:“来人,备轿去叶府。”他说的叶府,自然是老太君居住的叶家老宅子。
……
叶天正在庭院里练剑,三尺青锋长剑舞得水泄不通,寒光凛冽,一层杀气逐渐从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这时,一名小厮站在一旁,恭敬地说:“将军,丞相大人来了。”
程颐?叶天一惊,手中的剑倏然收住,沉声说:“快,有请。”威严的国字脸露出了一丝凝重,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老狐狸来他这做什么?
程颐在客厅中喝着茶,不一会一个高大匆忙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人未至,爽朗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天是吹什么风了,堂堂丞相大人居然来到我这,叶府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程颐微微一笑:“叶将军,你我同僚一场,虽说朝政上有些意见不同,但大家毕竟都是为苍穹王朝嘛。私底下,程某对将军佩服的很,一直想来登门拜访,将军不会不欢迎吧?”说罢,笑意盈盈的目光望着叶天。
这头老狐狸,一定不安什么好心。叶天心里暗暗咒骂一句,脸上却堆上了和睦的笑容,拱拱手:“哪里,丞相大人能来叶府,是看的起叶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官场便是如此,明明两人互有嫌隙,表面上却像熟络的好朋友。
两人寒暄了一阵,程颐突然压低声音,沉声说:“不瞒叶将军,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令爱,叶清尘的事。”
提起叶清尘,叶天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原本认为在他掌控中的废柴女儿,在一夕间却起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叶家寿宴,公然挑战叶家威严,甚至逼的叶家身败名裂,而后迎娶妖孽王爷,行事风格匪夷所思,独立特性。她身上绝冷的气息,诡异的杀人手段又让人望而生畏。
有时他怀疑,这个女儿是修罗转世,罗刹复仇,要不然怎么会有暴虐冷厉的气息?
叶天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厮退下,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和程颐两人。
没有外人,程颐抛开了儒雅斯文的面具,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我猜的不错,叶兄很想除掉这个不孝的逆子吧。”老太君的寿宴上,叶天用针筒射杀叶清尘,这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不过大家摄于叶家的威严,不敢公然流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