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宝库中的炼器术,锻造仙器都是轻而易举,更别说一般的法宝了。
在修炼界中,法宝、丹药、符箓、阵法,皆是分为五等四品。
五等为:仙、道、玄、灵、法!
在五等之内,又有绝、上、中、下这四品之分。
比如韩夜刚才扔掉了那把长剑,就是一件中品法器。
“矿脉常有,而炼器术则不常有!大长老,你以为有了万金山就可以拉拢天工坊了么?我很快就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跪地求饶。”
韩夜嘴角轻扬,心中已经做好了计划。
不过,就在韩夜打算离开兵器库时,余光忽然扫到了一口黑铁锅上。
“韩家兵器库,怎么会有一口铁锅?”
抱着好奇的心态,韩夜上前查看了一下这口黑铁锅,居然是一件下品灵器。
要知道,在天风帝国之中,灵器是颇为罕见的。
“什么人会打造一口灵器锅?”韩夜很是诧异。
打造一件灵器需要的矿晶很多,韩王府即便坐拥万金山,也不会奢侈到去打造一口灵器锅。
很快,韩夜就召来了老管家。
“老管家,这口灵器锅是怎么回事?”
“这是天工坊送给老爷的礼物!这口锅,叫做‘五气灵锅’,可以吸收五行精气,如果用来烹食,可使五行精气融入到饭菜之中,食之大有益处。”老管家解释。
闻言,韩夜脸色微变。
“我们韩家一直在用这种锅?”韩夜问道。
“是啊!少爷,有什么不对劲吗?”老管家察言观色,心里也忐忑起来。
韩夜当即一掌印在这五气灵锅之上,淡淡银白的星力透过掌心,窜进了这五气灵锅之内。
少许,韩夜忽然暴怒,将这锅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之上。
这一幕,把老管家吓懵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这三年来会变成智障!怪不得我爹娘一直无法查出我变成智障的原因,原来都是这口锅害的。”韩夜大怒。
“少爷,这……这是怎么回事?”老管家一头雾水。
“是脑毒!这锅吸收的五行精气,融入到食物之中,会形成一种慢性脑毒,让人的悟性变得越来越差,这就是我为何一直无法修炼星术的原因。”韩夜一语道破天机。
“老管家,这口锅是不是三年前送到我们韩家的?”韩夜追问。
“没错!”老管家冷汗如雨。
“那就错不了!有人在陷害我们韩家,这脑毒……不仅仅是要我死,还想要我韩家灭门!”
韩夜脸色狰狞,一拳狠狠的砸在墙壁上。
修炼星术,重在对脑域的开发和刺激。
人的大脑是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潜藏的力量也是无穷无尽的,只有学会如何去开发,才能够掌握种种异能。
星术,也是众多玄门秘法其中之一。
通过精神感知去吸收日月精华,万星灵气,利用天人交感的规律,所掌控的一种力量。
因此,修炼星术,其实就是一种对大脑潜能的无限开发,所谓悟性高低,就是指大脑潜能开发的多少。
有人悟性差,因为大脑潜能没有被唤醒,也就是所谓的没有“开窍”。
而韩夜所中的脑毒,就是一种麻痹脑域神经,封锁“窍门”的一种剧毒。
所以中毒之后的韩夜,悟性越来越差,无法修炼星术,还被人白白耻笑了三年。
这种毒十分隐晦,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再过几年就能危及生命。
要不是韩夜附体在了这肉身之上,没有几万年的帝师经验,他也无法发现这个秘密。
此前,韩王也因为这件事,请遍了天下名医,星术大师,都无法治好韩夜。
他们根本查不出病因,更不可能想到,让韩夜中毒的,不是饭菜,不是饮水,也不是有内奸,而恰恰是放在厨房里,一口毫不起眼的锅子。
何为高明的施毒术?
如果直接把毒药投入敌人食物之中,这是最低能的施毒术。
真正的施毒高手,会结合四周环境,把两种、甚至更多看似没有毒的东西参杂在一起,让敌人在无意识状态下,自己给自己下毒。
这五气灵锅没毒,食物也没毒,但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慢性剧毒。
“少爷,这锅是天工坊送来的,定是他们图谋韩家的矿晶,这才出此毒计。”老管家怒不可遏。
搞清楚事情后,韩夜反而冷静了下来。
“能够想出这种毒计的,定是一名施毒高手!天工坊内,可有这种人物?”韩夜询问。
“这个老仆就不得而知了。”
“对手既然可以想出这般计策,想必也不会是普通角色。多半是藏在暗处,即便计谋暴露,也能够嫁祸于天工坊。”
韩夜的分析不无道理,能够想到这种毒计,就不会是简单的人物,又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过,无论这背后的对手是谁,天工坊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翌日清早,韩夜便孤身前往天工坊。
天工坊,历史悠久,拥有千年底蕴,也算是开国企业了。
天工坊的规模,更是宏大无比,宛若一座辉煌的古堡,屹立在天风城内,大气巍峨,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当然,天工坊有这种高傲的资本,毕竟是帝国军队的合作方。
很多人来到这天工坊,都会被这种气场压迫,有种腿发软,走不动路的感觉。
不过,在韩夜眼里,天工坊连个屁都算不上,在仙界之中,这也就是个小作坊。
“嘛呢?谁家小屁孩,天工坊是你这种人能随便走动的吗?”
就在韩夜打算进入天工坊主殿时,却被一个守卫呵斥住了。
天工坊的人,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子傲气,非皇亲国戚,非位高权重者,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是他们的姿态。
即便是一个守卫,也比其他地方的守卫桀骜得多。
天工坊和帝国军方合作,帝国军方才是他们最大的生意伙伴,只要不得罪军方的人,其他的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韩夜并没有动怒。
“穿的跟叫花子似的,还想进天工坊?”
那守卫不屑的冷笑,心中暗骂了一句“乡巴佬”。
确切的来说,韩夜的穿着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穿得并不像个有身份的人而已。
天工坊这种地方,随便一件商品就是一般人好几年的收入,哪是普通人随便闲逛的地方。
“我哪里穿得像叫花子?再说,你也没写叫花子不得入内啊?”
“天工坊哪是你这种人消费得起的地方?人家只不过是说得委婉一点,这都不知道?一点常识也没有,真是个乡巴佬。”
就在这时,一个贵妇牵着一条狗,嘲讽了一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天工坊中。
看到那贵妇,几名守卫立马躬身行礼。
“为什么那条狗能进?我没见它穿衣服。”
“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我们天工坊股东莫太太的狗,你连条狗都……”那守卫大笑。
可不等那守卫讲完,韩夜一耳光就抽了上去。
“嘴真臭!”
这守卫本来修为不高,因为没人敢在天工坊门口闹事,所以外殿守卫的修为其实很弱,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再加上触不及防之下,这名守卫被韩夜直接抽翻在地。
韩夜虽然一巴掌抽倒那守卫,但他的注意力却被那个莫太太给吸引了过去。
“我看了账本,整个天工坊有八大股东。姓莫的只有大长老一个,原来这贱妇是大长老的女人,想必大长老他们正在和天工坊的人谈判吧。”
昨天韩夜连夜把大长老一伙儿轰出家门,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肯定是来让天工坊断绝和韩家的合作关系。
“你……你敢打我?你敢大闹天工坊,反了你,快来人,拿下这小畜生。”
那被打懵的守卫这才回过神来,扯开嗓门咆哮。
来来往往的客商也是被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目光纷纷的投射了过来。
同时,天工坊的守卫也把韩夜给围住了。
“嚷什么囔?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时候,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是一个小头目。
他打量了一眼韩夜,不由皱了皱眉,只觉这少年似曾相似。
“你是……”他努力的回忆着。
“你就是管事的?奴才不认得这玩意儿,你不会不认得吧?”
韩夜手一扬,铁森森的韩王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六爷!就是这小畜生,来天工坊闹事,还打人!”
那被打的守卫捂着脸,也冲进了人堆,一脸委屈的指认韩夜。
“你这狗玩意儿,连韩王都不认识。真他妈眼瞎了?别在这儿给老子丢人,滚!”
六爷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巴掌,势大力沉,抽得这守卫跟沙包似的飞出数丈远。
“韩王受惊了,是小六失责。”六爷赶忙给韩夜躬身赔罪,心里砰砰乱跳。
活见鬼了,失踪了几年的韩王令,居然凭空出现了,六爷差点没被吓软。
韩王府不仅仅是天工坊最大的合作方,更是军方势力,哪敢得罪?
六爷这种混迹社会多年的人精,八面玲珑,看到这韩王令,又见韩夜和当年韩王有着几分神似,一下子就猜出对方的身份了。
“听说天工坊有一条规矩,穿得跟叫花子一般,就不能入内?”韩夜打趣的道。
“韩王哪里话!这都是那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韩王大人大量,小六给您赔罪。”六爷一脸赔笑。
“这么说,我现在可以进去了?”韩夜戏谑的扫了一眼对方。
“当、当然……韩王请……”
六爷立马弯下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直到韩夜走进了天工坊,这才满头大汗的起身。
“来人,给我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杖责五十,然后扔出天工坊,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他!”
六爷一脸铁青,要不是这个不长眼的守卫,自己也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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