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城玉居然离了冰船,还特意来找李嘉文,这不仅让李嘉文措手不及,太医也是眼皮直跳,生怕这个高深莫测的连城玉有什么别的坏心思。
连城玉却很是热络,一把勾住李嘉文的肩膀,一副自家兄弟相逢很是亲密无间的样子:“我这可是找了你一天,差点就忍不住要我的护卫用神识来找你了,可是这用神识终究是太过招人厌了,这里卧虎藏龙,要是被哪个老神仙误以为我的护卫想要用神识打探他的隐私,那可就尴尬了。”
李嘉文知道这连城玉不好惹,既然避不开那也只能笑脸相迎:“我知道连城兄是一番好意才为我在冰船上抢了个位置,但我不是架子大不接受,只是我妻子真的有病在身,我不得不在旁边照顾。”
连城玉听完后,急忙从空间袋里拿出来一个木匣子:“当时你说弟妹晕血,我就想着要给弟妹一些补品,你也别嫌弃,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收下给弟妹熬上一碗汤药,对弟妹有好处的。”
李嘉文知道像连城玉这类人,不喜欢别人拒绝他的馈赠,李嘉文先是没有要那冰船上的位置,若是现在又不接这个木匣子,那么连城玉肯定会认为李嘉文看不起他,不把他当朋友,所以李嘉文顺手直接接过木匣子,也不打开看木匣子里有什么,道谢道:“多谢连城兄的好意了。”
果然,连城玉见李嘉文收下了他的东西,高兴得哈哈大笑。
夜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她看到连城玉后脸色却是很不好看,这连城玉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随时会暴走的危险人物,所以她很不喜欢连城玉,而且她的不喜欢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的。
连城玉自然发现了夜莺对他的厌恶,不过他也不生气,而是躬身道歉道:“弟妹,昨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晕血,要是我知道的话,肯定会让我的手下手脚利索点不让弟妹看到血的。”
夜莺却是不肯给好脸色:“不是血的问题,而是你动不动就杀人,你太危险了,而我不希望我相公和你在一起,我认为你会给他带来危险。”
连城玉尴尬住了,一般在他显现出力量之后,别人要么怕他,要么就想要巴结他,但这对小夫妻倒是奇怪,一不巴结,二呢说是怕他带来危险,但这样当着他的面说不喜欢他又不像怕的样子。
“这个,其实……”连城玉有些语塞,不过他却依然没有生气,反而认为有趣,心中也觉得这李嘉文与夜莺那是确实可以当做朋友,只有这样不巴结他,也不惧怕他的人,才能当朋友。
李嘉文对夜莺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少说点,但夜莺却当做没看见,继续道:“我们只见过一次,所以你现在这样找来,恐怕不妥吧,所以你还是走吧。”
连城玉挠了挠头道:“弟妹你别误会,我来这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心要结交李兄,来到这里后,我一个对胃口的朋友都没遇上,好不容易遇到李兄,所以才表现得有些焦急了,吓到了弟妹,还望弟妹原谅。”
李嘉文生怕夜莺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急忙对夜莺道:“你就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连城兄来了便是客,你怎么可以如此招呼客人呢。”
夜莺置气道:“这样不是更好么,如果惹到了他,那你就会带着我回家,不是吗?”
李嘉文愣住了,他没想到夜莺居然会存有这样的心思,确实,要是惹怒了这连城玉,那么他们肯定是要离开这白霜湖的,但即使离开了这白霜湖,他们肯定也不会回飞鸟斋。
这个时候李嘉文已经有些生气了:“你都在胡说些什么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听话呢!”
李嘉文的语气有些重,夜莺咬了咬牙,然后跑回了房间,并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连城玉急忙道:“李兄,你为何要凶弟妹呢?确实是我做得不够好,这出门在外,弟妹也是怕你遇人不淑才这样的,其实我是支持弟妹的,她对我有戒心是正常的,她对我没戒心的话,我反倒怀疑你们对我另有所图呢。”
这一番话倒是让李嘉文对连城玉刮目相看,原本他见连城玉杀了不动明王的孙子,也是以为这连城玉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可从今天看来,他应当是那种对朋友极有耐心,而对敌人却是毫不容忍之人。
李嘉文道:“其实她最近一直在和我闹小脾气,所以才会这般不易相处,等她脾气过去了,就不会这样了。”
连城玉笑道:“女子么,闹点脾气是正常的,那种毫无主见事事依赖的女子我反倒不喜,此次冒昧打扰看来是多有不便,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李嘉文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苦笑道:“连城兄登门拜访,我却未能好生招待,不如这样吧,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然后我请连城兄喝酒吃饭,你看如何?”
连城玉拍腿大悦道:“其实我来这找李兄就是来喝酒来了!”
两人离开了小宅子,然后去到了白霜镇最出名的酒楼白霜楼。
这一顿饭,那是必须要吃的,毕竟夜莺说话有些重,要是这连城玉当面说着没事,暗地里却记恨上了夜莺,那可就糟了,这一顿酒菜就当做替夜莺给他连城玉赔礼道歉。
两人到了白霜楼时,白霜楼的雅间已经被人订完了,只剩一楼大堂还有一个刚收拾出来的空桌,若是两人不要,那后面还有一群人在等着。
这连城玉虽然身份尊贵,但在某些方面却很随意,也不非要去能显示身份尊贵的雅座,就那样与李嘉文在乱哄哄地一楼大堂里坐了下来,然后点好特色酒菜,一边吃着一边聊,聊的却大多是关于蓝蝶衣的话题。
对于蓝蝶衣,李嘉文知道的不多,所以多是聆听,连城玉似乎很喜欢别人认真听他说蓝蝶衣的事情,所以也是滔滔不绝,两人兴致正浓的时候,在三楼雅间里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极其痛苦的哀嚎声。
正在吃饭的众人立马静了下来。
然后在三楼传来一个男子狰狞无比的声音:“你这炎黄王朝的婊.子,老子让你把裤子脱了,你听不懂?非要老子在你身上再穿几个钉子你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