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书院有什么热闹好瞧的。”古小浅拒绝。
程子野急了,求救的看着周若山,以往也有不少人到他家说媒,可是他一心都是圣贤书,他爹也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就随着他。
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心仪的女子,奈何每次跟古小浅说会话,总是没聊两句就没下文了。
漂亮的女子他也见了很多,苏家的那位千金是东图城公认的漂亮,还有君主的皇姐东方欣妍,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可是,就有这么一个女子,扬起那张苍白的小脸,一双眼睛笑弯了腰,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不灼人。
他觉着这个女子跟他见过的不一样,见之欢喜,不见又念。
“青草……”
“小浅。”古小浅打断周若山的话,认真纠正道。
“好,小浅。”周若山妥协道,“程公子说的书院可不是普通的书院,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一隅书院,寻常人进不了,去里面读书的可都是被书院的夫子考核过了,才能去读书,他们每年的比试,连皇家都要去看看。”
“这么厉害?”古小浅来了兴致。
“恩,四国中好多学子都在我们一隅书院中读书。”说到自己书院,程子野充满自豪感,他也是凭着真才实学进的书院,好多人想进都进不了。
他的梦想就是有天也像墨清弦那么厉害。
“什么时候比试?”古小浅问道。
“还有四五天,到时候我来接你。”程子野高兴的答道。
一隅书院每年有两次比试,一场是入学比试,得夫子认可者进书院读书三年;一场是毕业比试,能通过比试者,就正式结束学业,离开一隅书院。
这次恰好是一年一度的毕业比试。
一隅书院的一处院子中,一个老者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拍桌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
“教了这么多年书,还迂腐了。”说话的男子坐在黄花梨的大椅上,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气的老者嘴角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看的格外喜庆,“你是打算气死我,是不是要我埋进黄土,你才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
老者就操心他这个孙子的终身大事,年纪不小了,也没见对哪个女的另眼相看,心气高的很,一心想找一个才学高过他的人。
他那个呕,自小墨清弦就聪慧过人,他是手把手的教,这孩子就是他的骄傲,三岁识文断字,五岁能做文章,年纪轻轻便得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
如今,要找一个女子胜过他这个孙子,有可能吗?
这怕百年过后,去到下边,无言面对列祖列宗啊。
“清弦啊,爷爷也不逼你娶妻,你先纳个妾也行。”墨万山腆着一张老脸,笑的满脸褶子,话头一转,“要实在不行,不是有露水情缘一说,你到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个小曾孙,你一辈子不娶,爷爷也不反对。”
墨清弦好笑的看着老者,每次回来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您老以前是账房先生?”
墨万山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算盘打的真好!”
墨万山气的,眼睛一瞪,“上次回来,你讲的那个华夏村不错,要真的有那个地方,没准那里的女子都才学八斗,你去那里给我找一个孙媳妇也行。”
墨清弦一默,似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收起玩笑的心思,虽只见过一面,印象深刻到如今都未能忘掉,听闻命陨在贝塞河。
如此年轻,那么灵动的女子,就这样消失了。
“若她活着,倒真的想问问她,华夏村在哪里?”墨清弦低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