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青草还会谦虚了。”墨万山也没为难,像一个老者对着自己孙女一般说道。
谦虚?
这是哪门子的谦虚?
这女的一看就不懂看字,好吧。
“姑娘既然在字方面不擅长,肯定在其他方面有所长,不如露一手。”旁边的人忍不住说道。
“对啊,不擅长字,那里还有诗跟画,不如姑娘点评一番。”又有人跟着帮衬,明摆着想要古小浅出丑。
憋屈啊,憋屈,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乡下人进城被城里人笑。
若不是她现在失忆,真的想不出什么,指不定谁笑谁。
古小浅的沉默更加确定了大家的猜想,果然是个草包,墨院长这次是糊涂吧,把人安排在这里,也不怕被人笑话。
旁人又讽刺了几句,才有种满足的心态,继而专心的看着墨院长点评手中的几幅字。
别说今天有几个人的字相当出彩,墨万山一一看完,让人把字拿过去,让左侧的几人过目。
能坐那里的人都是优秀非凡的人,碰见自己欣赏的字,也可点评一番。
“墨兄,看看,这个云扬的字太漂亮了。”一个人指着一副字毫不吝啬的夸到。
“恩。”墨清弦赞同。
古小浅实在看不懂字,也不想凑这个热闹,左右晃着,就瞧见脚前面不远放着一坛酒。
心情不好,就要喝点酒来解愁。
不是有那个谁说过,借酒浇愁……愁什么来着……哎,失忆了,连着记忆好像都不好了,算了再喝一杯……
酒香四溢,令看字的人顿了一顿,蔡庆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若无人,豪迈喝酒的某个女人,“清弦,这酒是不是路上别人送你的那坛百年花酿?”
墨清弦看着身后空空如也的地方,沉默。
古小浅尴尬的手一顿,原来是有主的?若是别人的喝了就喝了,偏偏是帅哥的,“我不是有意的。”
就是心里苦闷,刚好看见了酒,要是知道这酒有家,她一定会先询问一番。
看着还剩半坛的酒,古小浅小心的给盖上,陪着笑脸:“还有半坛,要不还你?”
“不用了,姑娘自己留着喝吧。”清清淡淡的语气,墨清弦拒绝道。
古小浅苦着脸,心口发疼的厉害,完了,注定在帅哥心中没有好印象了,不过,这心真的越疼越厉害,有种刀绞般的疼痛。
苍白无色的小脸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一手捂上心口的位置,仿佛里面有什么流了出来,空白的大脑里,也仿佛涌进了一些东西,那东西由模糊到清晰,渐渐更加明了。
“真是个没有教养的,别人的东西,不问一下,自己倒是厚着脸皮偷喝了。”有人不齿的骂道。
“王兄,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今日这席位不坐也罢。”有人愤然离场,跟这种人坐在一起,甚是辱了他们的名声。
一人离,其他几人也一同离去。
场面尴尬的无人说话,就连大院中间考试的学子也齐齐注视的那边。
就连二楼之上的人,也注意到了场中变化,让人打听发生了什么。
“清弦。”墨万山看着墨清弦他们的离场,不满的喊了一声,不明白,只一会儿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几位优秀的学生分分离席。
“墨院长,我不知那女子到底何许人,只因她品行不端,子良实在不忍与这种人一同坐在那里,今日离去还望见谅。”最先离开的人朝着墨万山恭敬的行了一礼,首先开了口。
他们从小读着圣贤书,学着礼义廉耻,最重学问者,对那些德高望重,品行端正,一身学问者,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但是对那些品行不端,粗陋鄙识者,也是不屑,有看不惯的,从来不会顾及谁的身份,地位,该离开就离开,该远离就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