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就是不清楚,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就重新仔细的查一遍而已。”
“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揽过我的肩膀,极其认真的对我说。
有一瞬间的错觉、感动。心里忐忑不安,仿佛会发生什么事。
“乖,只是查一下就好了,没事的,不要担心。”他像是哄小孩一样,对着我说,眼里充满了关心。
还是被说服了,就当做是体检吧。自己身体一直都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样告诉自己,心也不再这么不安了。
见我不反抗,他将我的手紧紧的牵着,仿佛像要给我力量,无声的告诉:他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呵呵,没事的,等你做好检查,我任你处置还不行吗?”他嬉皮笑脸的说。
我知道他是为了让我轻松点才这么说的,这样一个只是见过两次面,说过几句话的男人,突然我觉得他可以让自己信任。
一路复杂的检查让我刚安心下来的心又被提起,睁着眼睛看着那些仪器在自己身体里游动,会害怕,甚至想到爸爸。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爸爸怎么办?
不会的,就像方游赫说的一样,我这种生命力顽强的人又怎么可能有事呢?
“怎么?按摩的舒服吧。我也早想试试这样方式的按摩呢?”才刚做完,方游赫就迎了出来,还是扬着那张笑脸。
“很舒服,我不介意你现在就去试试。”被那些仪器这么一折腾,头还真的有些发晕,不过当看到方游赫那张真诚的笑脸时还是觉得温暖。
“得,改明个我就来试试,今天不是还有公主你要陪吗?”
“公主?一点都不实际。”
“呵呵,笑了,你笑了就好了。”他摸摸我的头,认真的看着我。
有一瞬间会觉得他和自己想象的那些大少爷不一样。
“怎么?是不是发现我长的很帅啊?”
“少爷?”
“你这在等吧,我去去就来,听话啊!”他拍拍我的肩膀,自己就跟着医生走,自己才是当事人吧,怎么我没有权利知道吗?这不是很奇怪吗?摇了摇有些犯晕的头,赶紧跟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我才是当事人吧?”不理会方游赫的疑问,转头开口问医生,“医生,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这……”
“没事,我就只是想清楚知道,这样也好做些安排。”我一脸认真的开口。
“这……”那医生看看我,又看看方游赫。
“方叔,你说吧。”方游赫见我这么坚决,也只能同意。
“苏小姐,不知你小时候有没有做过脑部手术呢?”
“没有,怎么了?”
“我们在检查中发现你的脑部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方游赫快我一步的开口。
“我们不是很确定,这样的情况通常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苏小姐小时候做过脑部手术,却把什么东西残留在脑部了;而另一种的可能就是肿瘤。”
“方叔,确定吗?”方游赫不敢相信的开口。
“医生,你刚才说也许是什么东西留在脑里了对吗?是不是类似玻璃什么的,碎片?”我平静的开口。
“玻璃?”他看着我,又看看CT结果,才开口,“如果你曾经被玻璃砸进脑袋里过,那么就有这样的可能了?也就是那次玻璃没有完全的取出来,一直留在脑部,长时间下去就随着脑部的四周神经而改变位置,这样就更加的危险。”
“那取出来是不是就没事了呢?”方游赫又快我一步的开口。
“取出来了的确是没事,可问题如何取是个难题。苏小姐脑部的东西它没有存在一个固定的位置。随时在移动,就像现在她是在大脑的小脑桥脑角,下一秒可能就移动到大脑半球。它的位置让我们无法抓到所以取出来就更是难上加难。”医生看了又看,一脸的无可奈何。
“那……如果不管它……让它这么持续下去,我还会有多少时间呢?”默默的消化那个医生的话。
“很难说,如果这个东西不移动,又或者移动的位置都是不重要,那么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事,相反如果他移动的位置正好处在危险地方那就变的危险重重,也许随时会……”
“随时会死对吗?”我看着他,只是要一个肯定答案。“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先走一步了。”
知道了答案,我转身就走。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什么都没变,一样忙碌、繁华、冷漠……
“你回去吧,不要跟着我。我没事。”尽管没有回头,但我知道方游赫一直都在后面跟着。
“你……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会给你找这方面的专家。我们把东西取出来了不就好了?”他听到我的话,走到我的面前,认真的保证。
“不,我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来关心我的事了。”转过头不去看他,冷漠的说。
“为什么你又摆出这副与人无关的态度呢?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方游赫愤怒了,脸上没有了平时的笑意,严肃的表情展露无疑。“你难道就想不管它,让这个东西随时的威胁自己吗?你这样不等于在自己的脑袋里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吗?你难道疯了吗?那么你家人呢?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
“够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又了解我什么呢?你走?你走!”他凭什么管我?他又了解我什么?真是可笑,如果他知道我脑袋上这个随时会爆炸的东西是他嘴里所谓家人造成时,他还不会也觉得可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