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经死了吗?否则,为什么此时没有感觉般的疼痛?
我对陌皓逸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五年后的今天,我再次回来,更是错上加错。本就不应该有所交集的平行线,再怎么延伸都不可能到一个集合点。这一点,为何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明白呢?
我的爱,在陌皓逸的眼中,太过廉价。这份飘渺而又无知的爱,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一直以来,都是我太贪心了,到最后遍体鳞伤了才知道自己早已错得离谱。
“骆傲扬,今天我必须见到七月,就算你不愿意,那也没关系,我陌皓逸想做的事情,恐怕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再者,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我的妻子。我想要见她,你以为你真能左右得了吗?”冷漠中带着狂傲,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在门外吵了起来。
“陌皓逸,我真的受够你了。妻子?笑话,你确定吗?如果你真的能够给她幸福,那么我会二话不说,马上离开这里,但你能给她幸福吗?为什么你总是一次次理直气壮的伤害她,事后又若无其事的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她对你的付出,对你的真心,你是否懂?在她生命受到危险时,你又在哪里?五年前,你又可知道我费了多少心力,才把满身是血的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呢?你可知道她为了你,失去了什么吗?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那时她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些你又了解多少?那时,我就发誓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任何权力、地位,放弃一切……而你呢?你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你只会深深的伤害她,当她默默承受病痛,想要你在身边陪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你怀中拥抱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吧!为了你她失去了女人最重要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说爱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理直气壮!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像五年前一样放手了!更不会让你再伤害到她!”不要,扬,不要,不要对他说这些,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都过去了,不是吗!
那些又何必再提起呢?五年,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我忘记他了,他所给的伤痛都已经过去了!而他,也已经不再能够伤害到我了。
我的心,已经在五年前就死了!而如今的我,心已经不会再为他而跳动了!
一切,都与他无关!
“什么意思,你该死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陌皓逸咆叫着。
没有理会他的问题,骆傲扬继续讲道:“你陌皓逸是大集团的总裁,有钱有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可以傲慢可以无私,你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得到一切吗?可悲的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也根本不会爱。你可以继续你的自私,你的王国。但是,请你离开这个遍体鳞伤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再有伤害她的机会!”骆傲扬的口气非常坚硬:“早在五年前你就已经失去站在她面前的资格了,你不知道吗?”
是啊,事到如今又为何坚持要见我呢?这又何必呢?他应该是不想见我才是啊?他不是恨我吗?不是说让我陪葬吗?都已经五年过去了,我也因此得到惩罚了,他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非要我死了才一笔勾销吗?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该死的,你给我说清楚!”陌皓逸依然咆叫着,不肯放手。
“说清楚?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不清楚吗?既然不爱她,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就不要缠着她,不要再来招惹她。所有她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她为了你失去做为女人最珍贵的东西,这样难道还不够吗?”骆傲扬冷冷的开口,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是一拳,狠狠打在陌皓逸的脸上。
不,不要说了,这些他都不知道啊,也没有必要让他知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想听到陌皓逸的回答,不想让骆傲扬告诉他更多关于我的事情,我使劲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抬起手按下位于病床上方的服务键。现在,我根本没有足够的体力,更加上不知怎么声音也沙哑的厉害。我想,即使现在的我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吧。怒火中烧的他们根本听不到我这虚弱的声音。现在,唯有让护士过来,才能告知他们我已经醒来的事实。
果然,才按下服务铃没多久,护士就赶到门口。
门被打开了,屋外针锋相对的俩个男人转过头来,齐齐转身向我的房间走了过来。
“你给我回去,一切都等小家伙身体好了再说,她并不想见你!”骆傲扬堵住陌皓逸欲进来的身躯,不让他进来。
四目相望,我的心已如止水般平静,不让自己再对他投入半点感情。
我知道骆傲扬对我的好。但是,如今我更需要做的是和他讲清楚,讲清楚一切,告诉他我的答案,也更让自己完全死心。
感情,这样模糊不清的拖下去,累的只是我自己。毕竟他是个无心之人。也曾想过醒来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自己依然不记得所有的记忆,不记得五年前和他的种种,不记得他曾给我的致命打击……就这么的糊涂下去,沉溺在他如今的疼爱之中?但,我始终无法这么做!
我不知道,五年后的今天,为什么他会要告诉我,我是他老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段时间对我那么那么的疼爱……是想继续折磨我?还是不甘心我一声不吭地从他身边逃跑?又或者只是为了帮心爱的女人惩罚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