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崖家,某处院子里,屋里的两个人,一个目光如炬,一个打着哈欠。
目光如炬是肯定是黑二白,而打着哈欠的当然是我。
黑二白醒了之后,没有吵闹,因为我给他说,小黑要醒了。
不过,据我说那句话,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一夜,小黑还是没有醒。
今天,黑二白依旧是呆坐在床前,这两天一夜,他没有睡,吃饭也只吃了一点。
而我,也是每天呆在这个屋子里。
巢崖家很大,大的我一出去就会迷路,我是路痴,这一点我完全不反驳。
巢崖从黑二白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每天有人给我们送饭,有人来问需要什么。
每天很清闲,也很无聊,小黑在床上一直是一动不动,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不知道我的仿制的九月豆会不会有用,但,在没有想到下一个办法前,只能坐在这里干等。
那个女人也没有再出现,因为黑二白每天都在这里守着,这两天我一直睡的很安稳。
从那个带轮子的凳子上站起身,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长叹一口气,两天了,每当我从这个该死的凳子上站起来,身边总会多一个现在出现在眼前的人。
“少爷吩咐了.....”
“停!”用手势和大吼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了,把我推到床边,我要看小黑。”
脚上的白布在第二天的时候已经拆掉了,脚上的伤痕也已经愈合了,而我,还呆在这个该拆掉的凳子上。
轮子吱扭吱扭的响,慢慢的靠近床边,坐在床前的那个背影突然的倒在了床上,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然后跑到床边,而床边,已经开始打呼噜的黑二白,让我顿时无语。
这丫睡着了,他,真的是累了吧。
“小姐,你.....”
“打住!你出去吧。”
挥手,打发眼前这个神出鬼没的丫鬟,每次我站起来,她总能第一时间赶到,让我有一万个理由相信,她一直在监视着我。
“我.....”
“不走?!!!”
挑眉,脸上挂着奸笑
“奴婢告退。”
她已经见识了我的无赖,在某次我站起身她冲进来时,看到了身上缠着一条长长花蛇的我,她吓得顿时尖叫,尖叫声足以媲美花花,回过神之后,飞快的跑了出去,不过,我也就得意了一会,因为黑二白说,他不想看到蛇。
我知道,他对我还有怨言。有怨言是对的,换做是我,估计早就杀人了。
看着眼前熟睡的黑二白,脸上因睡觉泛着潮红的他,竟有着几分可爱。或许是巢崖家的水有特别,黑二白和我的皮肤都是越来越白。
以前皮肤黝黑的黑二白加上破旧的衣衫,整一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樵夫。而现在的黑二白,皮肤虽然还有些暗黄,但换上整齐的衣衫后,竟然还有几分姿色。
从床边的衣架上拿一件外衫披到他的身上,乖乖的睡吧,或许等你醒了,小黑也醒了。
替小黑压了压被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热的额头,刚刚好,满足的笑了笑,吃下九月豆后,小黑的体温回来了,再用手去探一下鼻息,不再是摆设的鼻孔里也有了鼻息。用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脸蛋,赶快醒吧,不然黑二白要精分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打量四周确定没人后,把那个带着轮子的凳子推到了屋门口,静坐在上面,趁那个丫鬟不在,黑二白也睡着了,开始召唤蛇族。
我一直没有机会问巢崖把那条白蛇弄哪去了,因为从黑二白醒之后,巢崖一直没有再来,每次我让丫鬟去找他,他拒绝前来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
为了找白蛇,我在巢崖这个大的不知道天南地北的家里,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路,每次都是被丫鬟乖乖的揪回来。
心里一直在默念召唤咒,睁开一只眼,没有任何蛇族出来,再睁开一只眼,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蛇族。
丫的,不会又在哪撒雄黄粉了吧!
从屋里跑出去,站在院子了寻找雄黄粉味道,在围着院子嗅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雄黄粉的味道。
不可能啊,如果没有雄黄粉,为毛会召唤不出蛇族。
“找什么呢?”
“谁!”
“抬头”
院墙之上,有一白衣之人背风而立,长发与长袍随风而动,一种说不出惬意,不过,那个背影不用猜也是巢崖。
“站那干嘛,你也不怕跌下来损坏你大少爷的形象。”
一个转身,飘落在地上,长衫扫落了种在墙根的红花,落了一地。
“你丫就是一败家子,多好看的花。”
撇了还站在那里耍帅的某人,伸手去捡地上的落花。
“这种花又不值钱,掉了就掉了,捡它干嘛。”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大脚,那双大脚不偏不倚的踩在了我想伸手捡起的落花上,站起身,对着眼前摇着扇子的某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哪种花值钱?”
“诺,那里。”
合上纸扇,伸手一指,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院里的另一角,竟然种着一片火红的花,怎么刚刚没有注意到。
跑到那片花前,用鼻子嗅了嗅花的香气,奇怪的是,这种花竟然没有一丝香味,怪不得刚刚我没有闻到。
“怎么样,比刚刚那个好看吧。”
得意的对着我笑,继续摇着他那把破扇子
“它什么名字”
“落红,是我爹以前托人从边境的地方带回来的,我家每个院子里种的都是这个,看起来喜庆,我爹说的。”他笑嘻嘻的介绍,我想告诉他,他现在的笑也很喜庆。
“很名贵?”
“当然。”
“那刚刚......”
我指了指刚刚被他糟蹋的那颗花,他轻蔑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的野花而已。”
“哦?”
“看来,这个院子真的是太久没有主人了。”
“是...”
伸手去摸那片落红,在朵朵鲜花下,找到了它的根茎,连根拔起,然后摔在了他的面前,在他目瞪口呆的状态下,又用手拔掉了几棵。
“你干什么!”
抓住我的手,双目怒瞪于我,“不干嘛,摘花”
甩开他的手,伸手继续去拔那片落红
“你!!!!”
“反正你家很多”手拿一株落红,对他笑着说道,“哦,对了,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