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都明白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的道理。
都说冲动是魔鬼,徐徵羽明显是被李浮图气得失去了理智才会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举动,想也没想一骨碌脱下晚礼服砸出去后,她自己也愣住了。李浮图可不会傻到给这虎妞反应的时间,最后争分夺秒极为迅速的在那具因为经常锻炼而显得异常匀称健美的娇躯上扫了眼,然后二话不说,低声念叨了句风紧扯呼,随即便捏着那件晚礼服头也不回的闪人。
“还不跑愣着干嘛?”
快步走到门口看见董凌波还愣在门口面朝外面呈忧郁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李浮图怔了下,推了他一把,听到身后似乎传来了动静,他眼皮一跳,连忙强拽着这厮溜之大吉。
拖拽着董凌波一溜烟跑出去老远,直到觉得应该脱离了危险后里李浮图才停住脚步松开手,撇开脸色恍惚似乎还处于梦游中的董凌波谨慎的朝后瞥了眼,确定徐徵羽没有追上来,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抹了把汗,李浮图随即莫名的笑了起来。自己也是自己吓自己,那妞即使再如何彪悍,也不可能真的奔放到只穿个内衣就杀出来吧。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李浮图闻声扭头,哭笑不得的看着嘴里仿佛默默念叨个不停犹如魔怔似的董大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笑道:“什么完不完的?就这点能耐?这幅场面就把你吓住了?”
或许是感受到肩头传来的痛意,董公子的瞳孔缓缓聚焦,盯着还被李浮图拿在手里的那件礼服,咽了口唾沫,随即他僵硬的抬头,看向李浮图的眼神突然充满了同情。
“李哥,这下子你真的完蛋了。像徐徵羽那种女人,绝对把清白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你扒了她的衣服,看了她的身子,如果之前彼此的矛盾还有调节的可能,但现在恐怕是不死不休了。”
他顿了一下,无比认真道:“李哥,要不你先跑路吧,出去避避风头,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再回来。”
李浮图面无表情,揉捏了下那件手感很好的晚礼服,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反问了一句:“我扒了她的衣服?”
董公子想也没想的猛点头,如小鸡啄米,“李哥,现在人家的衣服就在你手上,这就是证据,你还想抵赖不成?”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即使明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但你却偏偏无法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所谓的百口莫辩就是这个道理。董凌波当然看到了事实,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提醒李浮图而已。如果徐徵羽真要拿这件事做文章,那李浮图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难不成要他说衣服是徐徵羽自己脱了扔到自己手上来的?
这尼玛转念想想恐怕要是自己换作第三者的身份都不会相信。
李浮图看着董公子,脸色变幻莫测,半响没有吱声。突然,他伸出手,一只手捏住董凌波的手缓缓抬起,在董凌波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将另一只手上的晚礼服塞到了董公子的手中。
董公子一脸大写的懵。
什么意思这是?
“恭喜你,现在这件晚礼服是你的了。不用客气,请叫我雷锋。”
李浮图拍了拍董凌波的手,然后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开,不带一丝云彩,异常潇洒,充满了侠士风范。
董凌波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那件晚礼服,半响没有回神,等他身子一哆嗦猛地反应过来,哪里还有李浮图的身影。
“#¥%#@%!!!”
又被坑了一把的董凌波欲哭无泪,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眼角抽搐的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只觉得悲伤逆流成河。
……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李浮图同志优哉游哉的走到路边,挥手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水晶宫。坐在车上,他还下意识的嗅了把自己的指尖,有暗香扑鼻。现如今这世道不乏有特殊口味的爷们喜欢专门收集美女的贴身衣物,价格跟女人的姿色成正比,他对这行当不算了解,但也听闻过不少此间逸事。还在M国的时候,他就听说有个好莱坞女星的贴身衣物曾经被人炒作到一百多万的价格,而且是美金。
一套内衣内裤达到这种价格,哪怕是金子做的,都可谓是天价了。想起这个段子,李浮图继而又想到如果把刚才徐少校的晚礼服也炒作一下的话,那在金陵放在任何一个拍卖行进行拍卖,恐怕都会引起一场万人空巷的竞拍盛典吧。
只要想想那种画面,李浮图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感。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他真那么做,别提徐徵羽那虎妞会不会找他拼命,徐家恐怕也根本不可能再放过他。真当人家麾下那么多人民子弟兵是吃素的了?
回到水晶宫时,李浮图脸上还挂着一股邪气的笑意,似乎还在幻想着如果自己真把衣服拿去拍卖了少校姐姐的表情会是如何精彩。心不在焉之下,李浮图差点和一个人撞上。回过神,李浮图正打算道个歉,可抬眼看清楚来人,脸上不禁浮现一抹苦笑。
“笑得这么猥琐,走路看都不看,怎么,在想什么美事呢?说出来和我也分享下嘛。”
直直撞上来的秦岚月挑眉笑道,风情万种。
自然不可能傻到如实相告的李浮图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心不跳道:“这不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嘛,虽然在华夏这节日不算重要,但你也知道,我从小在西方长大,圣诞节应该算是西方最盛大的一个节日,所以我正琢磨着明天该带霓裳去哪里浪漫一下,一不留神之下没注意,抱歉。”
多么完美的回答。
多么有情有义的好男人。
即使秦岚月想发难似乎也找不到理由啊。
“不错,挺有情调嘛。”
秦岚月媚眼眯了眯,从眼角到眉梢弯成一道娇艳弧度,所谓的天生尤物烟视媚行不外如此。她看了李浮图一会,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艳光逼人的脸蛋上骤然弥漫起一层自怨自艾的神情,她楚楚可怜的垂下眼帘,幽幽道:“以前无论什么节日都是我陪霓裳一起过的,现在她有了你,而我却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搭理……”
听到这里,根本不用等她把话说完,李浮图便痛苦的闭上了眼,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有气无力道:“你也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