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图是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睁开眼,天色还有些昏昏暗暗,练霓裳还在身畔熟睡,似乎是被铃声吵到,她皱了皱眉,却没有睁眼,往李浮图身边挤了挤。
李浮图笑了下,轻柔的为她紧了紧被褥,然后拿起电话轻声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田隆昌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李哥,刚刚接到消息,唐青山今天离开转醒,唐家已经打算安排他离开南京,叶沧澜叫自己的女朋友步菲烟同行,一共三辆车,十来个人,三到五名医生,要不要下手留下他们?”
李浮图立刻睡意全失,眯着眼,轻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
“在医院,晚上出发,李哥,这是好机会,这次放了唐青山,他也不见得记住我们的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省的以后麻烦。”
田隆昌声音透着凛冽如刀的阴冷,草菅人命的亡命徒本性显露无疑。
李浮图拿着电话,沉默了下,淡笑道:“继续查,把护送唐青山的所有人物底细都查出来,我先考虑下,别急,晚上给你消息。”
田隆昌应了一声,挂掉电话。
被一个电话折腾的睡不着的李浮图穿上衣服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静静发呆,田隆昌想杀唐青山,他当然也想,只不过心有顾虑,唐家实力其实不算雄厚,家底相对来说也算干净,很少涉黑,但毕竟这次关于对方继承人的安全问题,最不济也得弄一大票精英来回护送,没准还有大规模的凶器,现在李浮图手头上可用的人不少,但关键时刻能真正给力的没几个,田隆昌,萧峰,王桥东,再加上一支原宏图会的人马,这两三百号人算是他所有底牌。杀一个唐青山对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随便排出一支精英小队进行精密暗杀将那位唐少爷彻底留在金陵城完全不成问题,但灭掉一个唐青山简单,随之而来的影响他却不得不考虑。
这里不是M国,他没有任何靠山后台能依仗的只有自己,到时候如果一旦东窗事发,唐家必定会不死不休全力追查,万一出点纰漏,兴许不会伤筋动骨,但绝对会有很大麻烦。
混黑,可不像小说中那样小弟多身手好就可以统一全世界了。
李浮图站在窗前,望着天边渐渐露出的鱼肚白,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练霓裳已经站在了他身边,身披一件丝绸睡衣,夺天地之造化的身体曲线显露无疑,这里是钟山美庐别墅区,每栋别墅都相隔很远保障了业主的隐私,根本不用担心有人能够进行窥视。
“有一个人,他有必死的理由,但是杀了他或许会平添出不少的麻烦。所以我有些犹豫。”
李浮图揉了揉眉心,吐出口气开诚布公道,如果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枕边人都需要提防隐瞒,那未免也活着太累了。
练霓裳不惊不惧,听到李浮图张嘴就要杀人,也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微微蹙眉问了句:“你又要杀谁?”
李浮图神秘兮兮说了句杀该杀之人。
练霓裳微微眯起眸子哼了一声,不再言语。每次她露出这种姿态,都说明这娘们开始有些生气了。李浮图见势不妙,笑着转身搂着练霓裳亲了她脸蛋一下戏虐道:“打打杀杀那是爷们操心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和以前一样,该上班就上班,想逛街就逛街,我在你身边,并不是给你带来麻烦,而是为你这遮风挡雨的。咋样,是不是很感动?来快点叫声好老公亲我下。”
练霓裳没感动,微微一笑没挣扎绝美的眼眸对上李浮图的眼睛,暗藏杀机道:“行啊,真够爷们的。那我干脆将水晶宫交给岚月打理,我呢就整天在家里好好呆着了,吃了睡睡了吃,看看电视逛逛街安心做个富太太怎么样?”
李浮图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早就该这样了。”
练霓裳受不了了,一把将他踹上床叫道去死。
明明可以进行躲闪的某牲口不闪不避任由自己被那只小脚给踹中,以练霓裳的力气自然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只不过他却故意踉跄了下,往床上摔去的时候貌似无意的一抓抓住了练霓裳的胳膊失衡之下练霓裳也倒在了床上。
练霓裳心生不妙,但还未来得及反应,某牲口便恶狠狠的扑到了她的身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知好歹是吧,我这是为你好,整天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多滋润啊,多少女人还羡慕这样的日子呢,你倒好,不仅不感动,居然还对自己的男人动起手来了,三从四德学没学?!”
练霓裳哼了一声,眸子中有些笑意,却没表露出来,在李浮图身下撇过脸道:“或许有些女人确实喜欢养尊处优的日子,但你别指望着我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做个花瓶!”
李浮图哑然失笑,强硬而爷们的将练霓裳的脑袋板正让那张美绝人寰的脸蛋正对着自己。“花瓶怎么了?别忘了女人最大的本分就是在家相夫教子。听我的,你以后就安心做个贤妻良母,赚钱的事我来做,难道你还怕我养不起你不成?”
说着说着李浮图自己就开始进入了自己的个人世界,开始自说自话道:“等以后有了孩子就好好带孩子,我成立个慈善基金会,挂在你跟孩子名下,算是给你们积点阴德,这样我在外面伤天害理也能安心。”
练霓裳开始在笑,可渐渐的她看着身上胡说八道的男人神色却开始变得温柔起来,搂住李浮图脖子的手也逐渐变得轻缓,似乎着实被感动了一次,眸子有些迷离,沉默良久,这朵傲立在金陵这么多年一直不为凡夫俗子折腰的冰山雪莲柔柔一笑,幽幽道:“以后再说吧,现在孩子都没着落呢,想那些太远了,女人十月怀胎,最是遭罪,我可不想为你一个臭男人死去活来的。”
李浮图狠狠拍了她屁股一下,阴阳怪气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传宗接代是女人的本分,你认为你还跑得了不成?
练霓裳侧身躺在李浮图怀里,抬起头跟他对视,眼波流转,魅惑众生,就是不说话。
李浮图一阵心虚,声色厉茬抱住她肩膀,叫道不服气是吧?生不生,生不生?!
练霓裳一阵娇笑,如黄莺出谷,荡漾人心。她在李浮图身子底下来回挣扎,叫道不生,就是不生。
一阵折腾,到最后被撩拨的心火沸腾的李浮图忍不住白日宣/淫了一次,躲在被子里,抵死缠绵,开始造人,耗时巨大,练霓裳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很有掩耳盗铃的风范,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呻吟声外泄。
外面冬风萧瑟,屋内确实满堂春暖。
原始大战落下帷幕,李浮图靠着窗点了根烟,摸着练霓裳背部喊了声媳妇。
练霓裳很自然的嗯了一声,慵懒娇腻,这声音,这姿态,足以把一些得道高僧诱惑道心甘情愿堕落凡尘的地步。
李浮图笑眯眯,自以为很有诗意的深情朗诵了一句:“春天来了。孩子还会远么?”
练霓裳一阵头晕,脸色微红,狠狠掐了李浮图一把,恨恨道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