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婚礼的女方是董凌波学姐,姓冯名韵,中学年代确实和董公子发生了点不能向外人道的小故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青春的那点事想必两人现在想起来也只是会心一笑,不会再有所介怀。否则董凌波昨晚说出婚礼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淡定。
这次婚礼很低调,没豪华车队世纪游轮之类的噱头,就在自家别墅举行,邀请的人不多,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却都算得上重量级,江苏冯家本来就是个低调到让人发指的家族,但能量不容小觑,典型的不惹事却绝对不怕事的群体,在商政界影响巨大,各个大佬都想方设法的与之交好,最不济也是保持在一个不热络但也不得罪冯家的角度上。
李浮图带着练霓裳,没吃软饭的觉悟,大大咧咧直接开着练霓裳的玛莎拉蒂跟着董凌波的宝马来到城郊一幢别墅里,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处庄园恰当,面积巨大,私人草坪游泳池一应俱全,尽显大气,门口已经停满了名车,由此可见这次婚宴的高规格。
练霓裳今天穿了身纯白色的旗袍,做工精美曲线玲珑,据说是找一个以前专门为满清贵族服务的老裁缝定制的,人本就倾国倾城,穿上之后更加美艳无双,只不过取回来后就没怎么穿过,练霓裳当时也没打算穿这件,只不过却熬不过李浮图。李浮图开始只不过是好言好语说让她穿上给看看效果,只不过练霓裳穿上后他却怎么也不让再脱下,笑眯眯的说媳妇这身打扮在婚礼现场一站,绝对能把新娘风头都比下去,当时练霓裳横了他一眼没说话。她本来就是喜静的性子,不是很热衷这种宴聚,但跟了李浮图,练霓裳似乎也开始认命,有意识的让自己接受各种聚会场合,她原本就出身豪门,这种家世根本就避免不了应酬,不管情不情愿也不得不端着笑脸出席一些场合,练霓裳有着觉悟,但决定陪着李浮图参加这场婚礼,却代表着一种意味深长的表态。
诚如李浮图自己所言,他如今在金陵,也的确算是一方人物,玛莎拉蒂一停下,就立刻有人涌过来迎接,卑躬屈膝不至于,但脸上都挂着笑容。更关键的是,或许是董凌波提前通过去,这次的主角新郎新娘居然也亲自迎接,两人走在最前排,后面是一众宾客,浩浩荡荡,提前听董凌波的李浮图下车,很自然的对新郎笑着道了句:“梁少,恭贺新婚大喜。”
新郎梁浩然名字大气,为人却毫不张扬,笑容和煦的说了句:“谢谢,还多谢李少前来捧场,还有凌波,你和韵儿以前还是校友,一会可要好好喝两杯。”
董凌波笑容灿烂,毫无破绽,眼神真诚挂着无懈可击的祝福之色,对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冯韵喊了声嫂子,爽朗道今天说啥都得撑到最后,不看到梁哥跟嫂子喝交杯酒可不成,梁哥好福气,今天得晚点走,留下来闹洞房啊。
梁浩然哈哈大笑。
就连李浮图不得不承认,这个新娘是个美女,不是大街上化点妆就能吸引回头率的那种,整个人当得天生丽质这个词汇,身材高挑丰满,恐怕当初念中学那会也是美名远扬的校花,不然也不可能被董凌波这厮给惦记上,这时跟梁浩然站在一起,很般配,她扫了下董凌波,眼神有些复杂,脸上表情却没丝毫不妥,然后不留痕迹的移开目光,自然的落在练霓裳身上,轻笑道:“练小姐,没想到今天你居然也来了,我真的很高兴。”
练霓裳挽着李浮图的胳膊,给足了某人面子,落落大方的温婉一笑,“新婚快乐。”
金陵第一美人小鸟依人的做派不知道让多少人心如刀割。
江苏梁家在口碑一向不错,交友广阔,梁家大公子结婚,前来祝贺的人远不止金陵圈子里的大佬,各个地方的人都有,一群人在院子里来回晃悠,很热闹,新郎新娘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李浮图,寒暄了下后便礼貌告辞,这次冯韵结婚,也来了不少中学的同学,董公子也识趣的走开去同他们打招呼,李浮图搂着练霓裳,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来,轻笑道:“羡慕不,改天咱也玩一出怎么样,你还别说,我真想不出你穿上婚纱是个什么样子。”
练霓裳面色淡然,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想看去买一件,回家穿给你看。”
李浮图精神一振,意外道:“真的?”
练霓裳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院子里人数不在少数,男女各半分配均匀,女人姿色都算上乘,毕竟这种场合,家里的黄脸婆实在不宜露面,大都是带着自己所谓的私人助理出席,李浮图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笑容神秘。
熟人不少。
裴洛神并没有像李浮图说的那样带人滚回京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她又出现在梁浩然的婚礼上,一身黑礼服,温婉端庄,身边跟着叶沧澜高柔几个人,如今俨然已经彻底跟他们站在一条船上的徐徵羽在前面带路,做中间人的角色,不断给他们介绍金陵名流,忙的不亦乐乎。
李浮图对此倒不算意外,吴家未来的少奶奶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找他麻烦回京城的话,也着实配不上她这个名头,昨天田隆昌那番清剿虽然狠辣,但也不至于把她吓破胆,今天出现在这里找帮手,也算来对了地方,梁家在整个长江三角洲都有不小影响,能参加梁家公子婚礼的,最不济也是掌握一方话语权的人物,裴洛神如果能从这里笼络到外援,的确算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李浮图跟练霓裳坐在庄园里一张桌子旁边,轻声说着悄悄话,今天练霓裳一身白旗袍,格外娇媚动人,往这一坐,耀眼之极,不少年轻人中年大叔都被她吸引,却没人敢上来搭讪,谁不知道李浮图现在是金陵城天字第一号大疯子,什么事都敢做,调戏他的女人这种事,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做。
“李哥,裴洛神那妞贼心不死啊,铁了心要找你麻烦,真打算跟你死磕了?”董凌波转了一圈又溜了回来,坐在一边,咬了口手里的苹果,瞅着被众星捧月的裴洛神含糊不清道。
李浮图眯着眼,看着不远处面对一帮大叔级人物还游刃有余的裴洛神,淡淡道随便她闹腾去,翻不出多大浪来,老田他们昨天的动作吓不倒她,不代表镇不住别人,我还真不信有这么多不怕死的好汉为了不相干的女人来找我玩命。
董凌波摇摇头,想说什么却最终忍住。
那边裴洛神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高柔一脸愤恨道这群人还真会见风使舵,李浮图一有点动作就全部吓得跟狗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不像个爷们。徐徵羽坐在一边,脸色同样不好看,她不知道李浮图这些日子到底做了什么,但看刚才那帮大叔一听到要对付李浮图后露出的表情也可以猜测出一二,得有多残忍,才能让这帮腹黑大叔战战兢兢?
裴洛神面容不变,喝了口水,摇头轻声没人不怕死,即使画得蛋糕再大,也得有命吞下才是。他们畏惧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王八蛋有什么好的,像练霓裳这样的女人居然都会看上他!我看八成是他用强硬手段硬来的!”
高柔瞥了眼练霓裳,愤愤不平骂道,仿佛李浮图抢了她老婆一般。
“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嗜杀成性的莽夫,恐怕练霓裳那样的女人宁死也不会屈从的。”
裴洛神看向那边,眼神深邃,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差点被那个男人强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