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用了大概十分钟时间扫平了三十多号身手不俗的亡命徒,犹如切瓜切菜一般,简单犀利,结束后若无其事的回到李浮图的身后,淡定得一塌糊涂。
一脸匪夷所思的步菲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神色紧张,她好歹算是跟叶沧澜在京城厮混过一段时间的正牌女朋友,对刚才那些人,多少有些了解,绝对都是练家子,拉出去放在大街上,再不济也能挑翻三四个普通人,结果放到这却被人虐的跟狗一样,这差距太大了点,她一时间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莫非自己真的要被关一辈子不成?
今天的这一幕让即使被人强奸了但仍然保持着积极乐观的坚强警花头一次生出了绝望的情绪。
残忍而残酷当着步菲烟的面亲手摧垮她逃跑信念的李浮图最后还很仗义打了个120,然后扔下一群昏迷不醒受伤严重的爷们,扬长而去,这群人是死是活跟他没多大关系,就算不死以后也是个大残,成不了气候。
步菲烟苍白着一张俏脸,被李浮图拉着,有些茫然,本来以为那些人可以救自己脱困,却没想到会是这么种结果,李浮图刚想嘲弄这妞两句,突然接到医院方面的电话,是卢文亲自致电,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李少,然后说了句田隆昌醒了。
李浮图嗯了一声,淡淡道我现在就过去,一会见。
萧峰开车,带着步菲烟和李浮图,直接开向田隆昌所在的那家医院。特护病房,单间,还有单独的小护士在亲自照顾,虽然是住院,但这设施环境和度假根本没区别。卢文一直在楼道里等着,见到李浮图过来,立刻跑了过去恭敬叫了声李少。
李浮图拍了拍他肩膀,直接走进房间,田隆昌昏迷了两天,终于醒过来,脸没一点血色,浑身缠着绷带,歪着头望着窗外,神色平静,他这次受伤确实很重,如果换个人,没准就得彻底跟世界说拜拜了,他能挺过来,身体方面是一个因素,但最重要的还是意志。
刚才大杀四方的萧峰走过去,收敛起那份阴沉,又开始嬉皮笑脸道呦,受了点伤就变痴呆了?还是变哑巴了,啧啧,两天不见,这姿态,真深沉。
田隆昌在床上微微动了下,顿时满头的冷汗,却硬是咬着牙不出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看了萧峰一眼,苦笑了下没说话,他的状况他自己最清楚,彻彻底底的大重伤,说废掉不至于,但半年内,别想跟人动手,怎么修养也不管用,小说里所谓的元气其实不是空穴来风,身子骨永远都是基础,不养好了或者被掏空了,损害巨大。
“李哥,桥东怎么样?”
他没搭理萧峰,跟李浮图要了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满脸的满足感,以他现在的状况,本来不适合碰烟酒的,但田隆昌不管不顾,醒来第一件事不是喊疼,而是找烟抽,当时吓得正在给他上药的小护士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第一时间报告给主治医师,然后消息迅速传开,不一会就传到了李浮图耳朵里。
“还好,但现在没醒,估计得等几天,他情况比你乐观,受伤也没你严重,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下地,你可不成,好好养着,我可还等着你活蹦乱跳去京城自己去报仇呢。”
李浮图搬个椅子坐在床边,叼着烟打趣道。
田隆昌神色平静,不悲不喜,即使说到报仇,也没多大情绪波动,轻声说了句行,默默吸烟。
步菲烟明显不喜欢烟味,眉头紧紧皱着,但看着坐在凳子上吞云吐雾的男人,却没敢吭声,站在病房内也不知道说些啥,坐立不安的,有些委屈。
还是萧峰可怜美女,将病房内的窗户打开疏通了下空气的烟味,转身皱眉问道:“老田,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回事?以你跟王桥东的实力,加上二十多个人的小队,就算敌不过,也不至于落到这么凄惨的境地吧,最后居然差点被人一锅端了,这也太不正常点。”
闻言,李浮图吸烟的动作动了动,也看向田隆昌,这也是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田隆昌狠狠吸了口烟,无奈苦笑道当时情况很简单,我们堵住了裴洛神,但裴洛神和叶沧澜他们全都没下车,对方就下来一个司机,五十岁左右,不高不壮,挺普通的一个人,就这么个人一下来赤手空拳把我们一锅端了,兄弟们很凶悍,但在人家面前不顶用,几乎就是一招一个拧断脖子,我跟桥东拼了命也没给他造成多大威胁,最多让他动了家伙,那匕首玩的,出神入化,比我强多了。
李浮图眯着眼,表情看不出意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并不是一句空话。宏图会能培养萧峰田隆昌这样的人物,还不止一个,吴家也没理由不出点不能以常理揣度的狠人。这次虽然损失了二十多个好手,但索性田隆昌王桥东两个人没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便和田隆昌聊了两句,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中午时候李浮图便离开医院。
医院夜色深沉,李浮图双手插兜,慢悠悠走着,身边步菲烟面无表情,想跑却有心无力,只能跟在旁边,身体僵硬,背后,萧峰夹着根烟吊在后面,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距离。
“我累了。”
步菲烟突然说了一句,语气干巴巴,不咬牙切齿也不恼羞成怒,有的只剩下麻木。
李浮图笑道累了好说,找个酒店歇着去,今天我也主动一次,给警花按摩,绝对舒服。
步菲烟面色冷淡,看了李浮图一眼,轻轻撇嘴,刻薄冷笑道滚,我就是找鸭子来伺候也不会选你。
李浮图面色诡异,直接拽着步菲烟上车,笑道行啊,既然警花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能小气不是。成全你,现在就带你去鸭店,绝对专业,神经半夜的,正是办事的好时机。
步菲烟脸色微白,却死死抓住车座位,一言不发死扛着。
不知死活。
这一点,李浮图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