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爆发了一次的李浮图之后又消停下来,每天还是将近二十个小时的训练,偶尔有时间回宿舍看看书,睡眠依然不超过两个小时,只不过唯一不一样的是,他再次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人在敢骂他菜鸟,反而都和和气气的打招呼,即使李浮图不理会,这些人也不恼怒,下次见面,还是会堆出一副笑脸,一日之间送出两位数的军队精英,这记录,可比刘然他们要狂暴多了。
现在已经没人愿意惹这个一鸣惊人的猛人,即使不来主动拍马屁,也尽量做到最大限度的忍让,心高气傲,也得有资本才行,都是来这里争取进去1814部队名额的,没人乐意斗殴斗狠,眼见李浮图不是啥可以随便捏的柿子,就再没人愿意来触他的眉头。只不过几次遭遇刘然,他都能感受到一股不浓不弱的战意,因为凌悦的出局,夏柒雪早就把他划为阶级敌人的范畴,见面都是冷着脸,她跟凌悦不一样,即使对一个人在不满,也不会去嘲讽,直接无视掉,现在对李浮图,这妞貌似就是这么种状态。
李浮图没去主动找刘然的麻烦,毕竟两人之间的矛盾还没到需要断人前途的地步,最终进入1814部队的有五个名额,刘然,杨旭东,就算再加上一个夏柒雪,位置也绰绰有余。
李浮图现在训练的时候除了潜伏,已经开始时不时的主动出击,主要还是探探这些精英的底细,这世界上,懂的低调的人不比只知道嚣张跋扈的人少,藏拙,才是关键,现在仅剩的二十多个学员里,没准就还藏着几个能堪比刘然杨旭东的大猛人,这让李浮图一直后悔没缠着许诚要些学员们的资料,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无从下手,非得以身试法才行。
还是丛林,还是零星不断的枪声,陆陆续续响起,学员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少了近半人数,对抗的激烈程度却不减分增,愈加惨烈,到现在,对抗的时候已经有人敢联手对付李浮图,甚至刘然杨旭东这种人物都遭到数次的挑衅,选拔的日期逐渐临近,所有人都在拼命,赢了,一辈子前途无量,输了,滚回自己部队继续耀武扬威,怎么看都没坏处,发起狠来也没压力,都为了博一个前程,不拼命点就被人送出局,着实遗憾了些。
阳光斑驳,照在午后的丛林里,影影绰绰,李浮图全身隐蔽在一颗大树的枝叶上面,眯着眼,向下扫视着目标,现在的局势,用每个人都举世皆敌也不为过,这一片小世界里,除了自己,就是对手,很考验人的心性,一般人住在这,铁定的扛不住。
身体摩擦着草丛的声音细微响起,很轻,动作却不慢,飞快向着李浮图的方向跑来,下一刻,一道身影很突兀的出现在李浮图视野中,墨绿色的丛林军装,满脸的迷彩,抱着枪,左右张望,他似乎很警惕,每走一段都要三百六十度仔细观察,生怕出现什么乱子,李浮图躲在他身前一棵树上,嘴角满是似笑非笑的意味,这个男人他不陌生,叫谭松,全体学员中除了刘然他们三人,就是他‘负伤次数’最少,最近关于他能进入1814的呼声也很高。
嘭!!!
静谧无声的丛林中,枪声骤然响起,树下面,警惕张望谭松反应也快,第一时间卧倒在地,子弹几乎贴在他头皮上摩擦过去。
李浮图一枪没命中目标,也不在意,继续开枪,零散的枪声频频响起,第三枪,打在谭松腿部,顿时让这个实力超绝的男人浑身颤抖了下,李浮图握着枪的手不曾颤抖丝毫,面无表情,继续扫射。
“停,我认输,操,打的真**疼,杀猪啊。”
嘭嘭嘭!!!
“有完没完,认输了听不到?优待俘虏懂不懂啊,有点公德心没,谁,给我出来,我跟你有仇怎么的?”
嘭嘭嘭!!!
“妈了个巴子,李浮图,我就知道是你,卑鄙啊卑鄙,啊我擦,别他妈打了,遭罪。”
嘭嘭嘭嘭。
枪声瞬间更加密集。
“别,大哥,我错了,你妹啊,在打我他妈急眼了,停下,咱好好聊聊。”
谭松彻底服软,不断在底下滚来滚去,李浮图的打移动靶准头一样出彩,这么多仿真子弹往一个人身上招呼,就是铁背心也扛不住如此糟蹋,这情况下,不求饶是儍逼。
李浮图果然停下来,却没现出身形,轻笑道有什么好谈的,难不成打算给我做小弟?
谭松做起来,捂住大腿,呲牙咧嘴道卑鄙小人,有种你给我出来,咱俩单挑敢不敢?
嘭嘭嘭!!!
枪声再次响起。
“哎呦,别,李浮图,李哥,这次我真错了,不说了,我做小弟。”
李浮图终于肯跳下身形,只不过握着枪的手却丝毫没放松,指着谭松的眉心,笑眯眯道乖,来,叫声大哥听听。
谭松没一点正规军人该有的建议刚硬,嘴碎的不行,咬牙切齿道好小子,敢对我下手,有你这么卑鄙的小人在这,学员们想安生都不行。
李浮图拿着枪,指着谭松,淡笑道我卑鄙?上次我清人的时候其实只送出去八个人,另外两个人都让一个儍逼加脑残的货替我解决了,那厮更混蛋,竟然还跟我示威,谭松,你说那儍逼可恨不,是谁呢?咱俩一起想想,想出来,饶你不死。
谭松哭笑不得道操,这都被你瞅见了,以后行动要多注意点,我只想捡个小便宜而已,今天却吃了大亏。
“那你还有脸说我卑鄙?”
“彼此彼此嘛。喂,我说哥们,今天这事过去揭过去怎么样,同道中人,交个朋友,以后考核的时候咱相互照应着点,成功率也高一些。”
嘭!
又一声枪响。
李浮图一枪直接打在谭松的眉心上,谭松一愣,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夹杂着暴怒,满脸不甘的倒地。
出局。
李浮图拿着枪,依然还是那副笑容可掬的姿态,对着昏迷的谭松说了句:“交朋友?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