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落在樱花组织和堕落天使军团的战场中间,随即轰然爆炸,弹片飞舞,烟尘漫天,李浮图嘴角笑容残酷清浅,没丝毫犹豫,另外两颗手雷脱手而出,直接砸在黑手党和山口组两拨精英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效果显著,杀伤力巨大,他转过头,看了看死死忍住怒火脸色却阴冷无比的彭格列·瑞恩,眨了眨眼睛,很嚣张跋扈的示威性做法。
压力骤减。
堕落天使军团加上樱花部队,总共二十七个人,先是各自火拼了一把,然后又给李浮图的手雷伺候了一次,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站着的,已经不足十人,另一边,相对基层但却绝对是主力的两大势力精锐更是凄凉不堪,两百号人对砍,人挤人,聚集密度颇高,两颗手雷过去,强烈的爆炸性立刻体现出来,碎肉横飞,血腥味愈加浓烈。
场面之血腥惨烈宛如地狱。
“杀过去!”
李浮图笑容张狂,豪气纵横,猛然一挥手,一百多号来自共和国部队爷们在看了半天戏后立刻反应过来,瞬间呼啦啦冲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怨气,现在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没人不卖力,一个个异常凶悍,山口组和黑手党众人刚从爆炸中清醒过来,然后就立刻看势若猛虎般的华夏加强连,顿时全部愣住。
但这些来自共和国的可爱大兵可不管呐,统一的三菱军刺,出手间狠辣无情,能被派到这里守护矿山的,可不是进部队几天见到血就会犯晕的可怜新兵蛋子了,全部都是身经百战被战火与硝烟陶冶出来的狠人,捅人捅的很欢乐,手很稳,根本看不出半点杀人或者即将杀人的忐忑感来。
冲突再次爆发,相比于上次,更加激烈。
局势混乱。
到处都是人影,奔跑厮杀,当真如血腥战场一般。
整个战场瞬间被分为三个版图,李浮图笑容灿烂的带人追杀基层精锐部队,1814与红色尖兵将近四十号爷们在岳轻灵兄妹与郭晨曦的带领下围攻樱花与堕落天使,岳沉鱼手持短刀,与面色阴晴不定的彭格列·瑞恩僵持对峙。
彭格列·瑞恩眼神闪烁,今晚行动发展到现在这种自保都成问题的地步,可谓失败透顶,但事实如此,根本改变不了一丝一毫,不止自己,甚至就连最精英的手下都败在了华夏大兵的手中,这对于极有可能成为意大利黑手党新任教父的彭格列瑞恩来说,绝对是一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一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岳沉鱼,缓缓开口,微笑,轻声道:“美丽的东方天使,你不要去帮忙么?”
岳沉鱼淡淡扫了他一眼,脸色不变,只不过手腕却猛然抖动了下。
“刷!”
刀尖微微向下,一口三厘米长的伤口顿时又出现在彭格列·瑞恩的心脏下方。
鲜血再次狂涌而出。
刀锋划过肌肤,感觉奇特,岳沉鱼依旧面无表情,手腕微微扬起,第二刀似乎又要拉下去。
这明显是个技术活,在不伤害人根本的同时又让别人感觉出疼痛与鲜血的流失,一般人玩刀,可玩不到这种地步。
只不过这次形势明显不如上次乐观。
在岳沉鱼刚想继续动手的时候,异象横生!
一直有所准备的彭格列·瑞恩身体猛然窜起,快速后退,整个人竟然一瞬间摆脱了了刀尖的攻击范围。
向来对每一丝异状都有十足掌控力的岳沉鱼一时轻敌,却毫不犹豫,手中长刀猛然间再次亮出,雪亮刀芒刺眼,一瞬间照狠狠刺进彭格列·瑞恩的眼睛里。
刀尖微微颤抖,岳沉鱼猛然向前迈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本就不远,她飘然向前,长刀在衣袖下面完全暴露出来,森然冷漠。
”撕拉。”
刀锋与肌肤接触的闷响声猛然想起,快速倒退躲避岳沉鱼长刀的彭格列·瑞恩顿时身体一震,肩膀处,鲜血挥洒。
锋锐无匹!
彭格列·瑞恩面色不变,肩膀狠狠一抖,根本不与之争锋,整个人身体脱离刀尖,另一只手豁然扬起,华美精致的短刀再一次跟岳沉鱼的长刀撞在一起。
一击不中,立刻远退。
彭格列·瑞恩稍稍松了口气,抓紧机会,猛然脱离两人之间的战圈,一只手轻轻捂住肩膀,迅速闪避,他自信没受伤之前全力以赴在知道这娘们杀手锏的情况下可以与这个东方女人周旋,但现在,自己有伤在身,时机明显不合适。
另一边,无论李浮图,还是岳轻灵的战场,争斗都已经接近尾声,没有枪支弹药的情况下拼命,完全就是比拼拳脚与冷兵器,双拳难敌四手,大抵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现在自己一方无论是人数还是高手,都不在对方之下,甚至还大大超越,如此难得的机会,不把对方彻底打击一下的话,以后就难得了。
五分钟。
彭格列瑞恩终于摆脱了岳沉鱼刀尖的控制范围,整个人跳出战圈,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已经为数不多的黑手党成员吼了一上嗓子:“走!”
败退!
彭格列·瑞恩一马当先,摆脱了岳沉鱼后没丝毫犹豫,径直向山下跑去。
另外两处战场,所有人都开始下意识逃跑,彭格列·瑞恩一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心中大定,快速突围,最终扬长而去。
李浮图等人没动。
穷寇莫追。
四大东西方势力,来时浩浩荡荡数百号人,走的时候却不到五十,不得不说,这是个天大的讽刺。
黑手党,彭格列家族继承人,彭格列·瑞恩。
人生第一次碰壁。
损失惨重。
李浮图脱下染满了血迹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他眯起眼睛,看着岳沉鱼,没说话。
岳沉鱼安静站立,不动声色。
李浮图骤然间扬起一个灿烂笑脸,冲进车里,靠在车背上,静静沉思。
岳沉鱼完全可以阻止彭格列离开甚至杀了他的。
这一点,他知道的很明显清楚。